颜墨婉拉着自己的陪嫁奴婢慌忙逃窜,不一会儿便听见了有急切的脚步声在靠近。眼下该怎么办,如何是好?脚步声愈来愈近,颜墨婉听的出,那是刘瑞希和她的贴身奴婢——紫霞的脚步声。
“是谁,还不快些出来!”刘瑞希的贴身奴婢大声喊了一声。
幸得这边草木茂盛,都是极高的木兰树、木棉树,还有成片的茉莉树枝。不然颜墨婉和恋蝶早就暴露了,颜墨婉心跳得极快,屏住呼吸生怕刘瑞希发现了她们。
颜墨婉和恋蝶弯着腰,穿过密密麻麻的米兰树,上面朵朵白色的玉兰花开的极好。一从一从的,层层叠叠的,瞧上去一片一片的极其嫩白娇粉。
“小姐,你看!”恋蝶摇手一指,瞧见庹家大少爷的书房,门竟然没有关。颜墨婉丝毫不考虑,直接拉着恋蝶便进去了,进去之后便把门锁住了。
“喵……喵……”一只黑色的大肥猫在阁楼一角蹲着直叫唤,刘瑞希的贴身丫鬟——紫霞踱步过去,紧忙抱起它。
“二姨太,你瞧是一只温顺的大花猫。”紫霞放松了警惕,抱着那只温顺的大花猫,笑呵呵的对刘瑞希说道。
刘瑞希伸手摸了摸大花猫的头,“不对啊,我明明瞧见了那人的左脚,下裙是墨色的,裙角还绣着双鱼戏水的图案。”
紫霞放下了怀里的大花猫,直起身子笑了笑,“小姐,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你瞧我们一般来这里都没有人,这里这么偏,不会有人来的。”
颜墨婉贴着门,听见脚步声儿走远了方才缓过气儿来,恋蝶做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姐,好险。”
颜墨婉起身,直起身子来,瞧着庹鹜宽的书房。一股熟悉的墨香味儿飘来,颜墨婉微闭双目,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似乎这个味道在哪里闻过。
颜墨婉慢慢的踱步前去,一些细竹从墙角长出,还有一只茉莉花,在书桌上。深色的檀木桌子,上面摆满了笔墨,几个大书柜全是字画。
颜墨婉紧眉,觉着右脚踝有些疼痛,但是没有在意,踱步前去,瞧着庹鹜宽书桌上一沓纸。
颜墨婉不经意的一瞧,着自己怎么这么熟悉,但是没有太在意,宣纸上满满的字迹,字迹似乎在哪里见过。
颜墨婉别过头,提醒自己不要偷看。一阵风从窗户吹来,墨婉扭头,木格子窗户外一片茉莉开得甚好。
颜墨婉别过头,书桌上的一沓纸飞飞扬扬,在无力肆意的飘着。
“呀!”恋蝶瞧惊呼了一声。
颜墨婉抬头随意的拿住了一张发发白的宣纸,低头准备放下,突然瞧见了字迹中有墨婉两个字。颜墨婉紧忙睁大双目,双手抓着宣纸一瞧,宣纸上写着:墨婉,窗前的茉莉开了,如同你美丽的眼睛一样。上次你说的那批银丝苏绣我已经在上海找到了买家,你把货运过去就是了,署名是庹鹜宽。
墨婉震惊,慌忙的走向前去,看了桌子上一沓信,署名都是庹鹜宽。
其中一页纸写到:墨婉,我从来没有这般在乎过一个女子除了你,但是我只能以我弟弟的名义去爱你,但是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今生我要做你的菩提树,完成你所有的梦想,你还可以倚着我大声欢笑,甚至是放肆的哭泣!
墨婉双手颤抖,不住道:“不可能,着不可能,不可能……”
恋蝶瞧着颜墨婉激动的模样儿,不晓得颜墨婉到底是瞧到了些什么,紧忙上前,接过颜墨婉手里的一沓宣纸一瞧:“咦!二爷的信怎会在这里呢?”
“你也觉得是二爷?”颜墨婉面部极其木讷,双目死死盯着地板,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魂儿一般。
“小姐,你怎么了?”恋蝶瞧着颜墨婉这样,紧忙上前去扶着她。
“不会的,不会的,这信一定是庹鹜阔交给他的哥哥的。”颜墨婉双手捂住脑袋,摇着身子说道。
恋蝶捡起地上的一沓宣纸,一瞧这信有两份儿,一份儿写着庹鹜阔的名字,而另外一份儿则写着庹鹜宽的名字。根据一些内容,可以看出,庹鹜阔根本没有写信给颜墨婉,这一切都是庹鹜宽默默为自己做的。
“小姐……”恋蝶瞪大双目,屏住呼吸,瞧着颜墨婉。
颜墨婉稍稍淡定了,摇摇头:“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颜墨婉说着便四出翻看,翻出了庹鹜宽画的一幅画。上面的题字和落款都跟寄给自己的信,是一模一样的自己。
颜墨婉坐在椅子上,黑色的檀木椅子极其光亮。她仔细回想,细细回想。在去青龙镇的船上,她见过庹鹜阔的字迹,甚是潦草,不似给自己写信般工整。
原来,原来一直是他而不是庹鹜阔。
颜墨婉浑身颤抖着,她想起了庹鹜宽,也想起了庹鹜阔。自己感觉好混乱,“恋蝶,你说这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大少爷做的,难道我错将一腔春水错负于人?不,和庹鹜阔在一起我感觉是那么的强烈,是那么的真挚。”
“小姐,我觉着二爷不像是那般稳妥的人,我瞧这信就是大爷写的,蒯家的苏绣也是他卖出去的。”恋蝶将这一沓信纸放好。
四周渐渐暗沉了下来,颜墨婉突然觉着自己的脚踝处很疼,紧眉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右脚脚踝。
“小姐,怎么了?”恋蝶瞧着颜墨婉额头满是汗珠,紧忙蹲在地上双手捂着颜墨婉的右脚。
“好像是方才走的太极,崴了。”颜墨婉一只手揉了揉。
“我看看。”恋蝶说着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