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爷仍然眯着眼睛,一副好像不管世事的样子,垂目抚珠。蓦地问道:“你们对此事有什么建议。”
大房老爷自然支持儿子所讲,三房与大房同一母所出,没说其它只是顺口接下云云,倒是力争家业的二房哼声道:“不过是世昌一人所说,想必当时情景,世昌也是推不了责任。网破了自然可补,难道海里就那里有奇货?这次丁字组船不过保了个本,拿此事说事不过是推卸责任罢了。”
大房自然不肯,争了两句,结果上升到各方利益,一下子又闹的不可开交,嘲讽不断。
许老太爷年事已大,许家除了祖上传承下来,这风风雨雨几十年,靠他一手创下如今的家业,自然年轻时他也是经历过夺业的。
不过现在看着儿孙,又想起几十年前的自己,忽然有些心灰意冷,一生操劳,如今夺家业的戏码又开始上演。
他能活的日子已经不过几年,家业总有一天是要交到儿孙手中。如今愈发觉得身体不持,罢了,还不如给了去,总归是自家人,再怎么折腾也亏空不了。
大房野心大,心高气傲,有些主意。
二房视大房为对手,频频施碍,失了大气。
三房没多大主意,在大房手下做事。
四房只知亏空钱财,吃喝嫖赌倒是能事。
许老太爷一下子心累精疲,挥了挥手,直接说道:“今日,大家心知肚明,原本就是分家业的时候。各房不用再争,我心中早已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