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那天许桐突然提及内蒙的原因,当时她没问,现在想想倒是可笑了,她和年柏彦是早许桐一天到的鄂尔多斯,许桐怎么会对当晚的情况那么了解,定然是有因由的,如果当时她能多问一嘴,也许就会知道年柏彦其实那晚是去看了医生。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跟素凯谈恋爱,总之,马上跟他断绝来往。”阮雪琴闻了下茶香,嗓音依旧轻慢。

而那晚,他后来是真的出去了。

正埋首美食的纪东岩头未抬,只冲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相信我,换做是我赢了钱,我会请你们全天宴,一顿晚餐已经考虑到你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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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这话,阮雪琴倒也没意外,依旧云淡风轻地摆弄着茶具。叶澜猫着腰仔细打量了母亲一番,见她面色平静没有动怒的迹象便放了心,“那个,没事的话我上楼了,工作了一天好累。”

想到这儿,她又看向身边的年柏彦,希望他能有心灵感应哪怕是转头看她一眼,借以她也可以向他传达求助之意。然而年柏彦优雅悠闲,丝毫没关注她的意思,用餐虽未像纪东岩那般狼吞虎咽,却也吃得心安理得。

年柏彦放下餐具,挑眼看了一下纪东岩,语气不疾不徐,“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纪东岩,你是上辈子没吃饱就投胎了吗?怎么这么能吃?”素叶狠狠道。

“放心,我肯定死你后头。”年柏彦轻哼了声。

叶澜一愣,转头,“妈,您哪来的那么多家公子啊?您想说什么?”

“你们两个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让一个女士这么破费呢?”

阮雪琴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茶案上,抬眼看向她时神情转为不悦,室内的茶香似乎也散了味,掺和进了一丝薄凉。“还需要我去调查吗?柳家已经把你们当天见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了,你可真厉害啊,跟素家的人偷偷摸摸谈恋爱不说还把人家柳公子弄到警局去了,对方打电话就来质问我,为什么有男朋友了还去相亲?你是我女儿,自己女儿的情况我这个当妈的还需要别人提醒才知道,不可笑吗?”

北京,入夜

年柏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清楚。”

东笑灯过钱。她无法感受那晚他犯病时的痛楚,却能体会到他独自一人看病的寂寥,她开始深深自责,内疚如洪水般袭来,将她吞噬。

话毕转身上楼。

“不到两万?”纪东岩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年柏彦,“她始终跟着你的,你知情。”

叶澜转了转眼珠子,“哦,没感觉,不合适。”

男人的情感不及女人那般缠绕,却深厚忠坚,尤其是面对友谊时,纵使断了,那抹影子也挥散不去,如此一来就只能用相互伤害相互争斗的方式来提醒着那段逝去的情感。

纪东岩狠狠咬牙,“狼狈为歼是吧?行,我自己找!”话毕,趁着大家不备便直接扯过素叶的包,开始拼命翻腾。素叶急了上前来抢,他却护着不让,结果,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全都被翻了出来,顿时,素叶的脸色尴尬。

纪东岩这才抬头,冲着她露出迷人的笑,“美酒、美食、美女,心,悦乎。”

“素凯怎么了?我觉得他挺好的。”叶澜呼吸急促。

“他要是换个职业和姓氏,我也觉得他挺好。”

“他当警察怎么了?姓素怎么了?”


状态提示:突生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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