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素叶的手指在这个时候也轻轻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转头看着他,见他目光深渊难测,心头猛地升腾起不详的预感,良久后颤颤悠悠开口,“……不会是跟我有关吧?”
年柏彦深吸了一口气,手臂一收将她扣在怀里,然后拖着她来到一个房间前,推开门。
中柔在人就。年柏彦看了一眼后点头,“稍等。”话毕转身出了会客厅。
身后的年柏彦没吱声,保持沉默。
兴致被打断,年柏彦虽有不情愿但也没表示太多,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让他上来吧。”
“你要飞鸟是想bbq,用这堆木头。”
“再笑信不信我先办了你,嗯?”年柏彦见她有意取笑,干脆落下威胁。
素叶嘻嘻笑着,“我穿衣服。”
素叶瞪大了双眼,良久后面朝年柏彦,“我是做了什么令他毛骨悚然的事吗?”
“这么好的酒店竟然挂副破画?”她摇头轻叹。
“你觉得呢?”他反问。13acv。
她心里开始打鼓,小心翼翼上前。
这织锦怎么看着有点怪?
素叶一看,好嘛,竟堆了半人多高的树杈,叶子散了一地,刚开始进来她还以为是摆设呢,看样子也没那么简单。咽了下口水,点头。
看结构这是独立的书房,落地环窗,足可以将香港城市风景尽收眼底,最令她惊愕的是,承重墙是一副巨画装饰,与墙体同宽同高,说是画,仔细看上去却是一件如画的织品,是湖光山色的胜景,站在面前如置身山水之间般悠闲。
素叶交叉手臂环抱于胸,皱眉盯着熊猫经理的神情,见他一会儿皱脸一会儿抽鼻子倍感不解,再加上他刚刚没头没脑的话,抬手便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嘿,看着我。”虽说他的那句年太太叫得她心花怒放吧,但不意味着就解决了心头疑问。
“啊?”她吓了一跳,很快反应了过来,“哦,你是说我喝醉了之后吧,没那么夸张吧,我喝醉后挺安静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啊。”
“年总,您好威武雄壮啊。”她笑得肚子都疼。
伸手摸了摸,这才发现织锦上面绘制的飞鸟儿没了身子,被扣去了大半,彻底毁了这幅壮观美景的整体性。
岂料,熊猫经理见她突然开口后竟吓了一跳,一双眼惊恐地看着她,像是盯着鬼似的。素叶察觉后更感奇怪,将抱枕朝旁一放,干脆起身走向他,“喂,我有那么可怕吗?”
素叶一听他的这番语气,心里就没底儿了,眼珠子转了转,却怎么也想不起她到底哪里得罪熊猫经理了,迟疑了一下后道,“我没怎么着他啊。”
“那个……年太太,您就算有什么,您先生也帮您处理了。”熊猫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说了句。
只是……
“什么赔偿?”她一字一句问。
“胡闹。”年柏彦淡淡了一句,转身走进浴室拿了件浴袍出来,直接套上。
“好好好,我会转交的。”熊猫经理像是遇上了救星,接过支票二话没说一溜烟儿竟跑了。
他总觉得此时此刻上来像是做了件离谱的事,一进门便见男主人套着睡袍,再看女主人,虽说还是素白睡衣,但脸颊已稍有绯红了,他又不是什么清纯少年,自然明白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便觉得尴尬了。当然,令他惊悚的原因着实是眼前这个女主人。
年柏彦的一句话着实震惊了她,“啊?”
怎么可能?她哪弄来的这些树枝?
而年柏彦接下来的话便解答了她的疑问,一字一句,令她羞愧到了极点。“书房原本摆放了两盆珍贵的观赏性嫁接小水杉,是最新引进的室内型树种,每一盆都超过二十年的树龄,结果,昨晚被你给砍得七零八碎,目的就是要生火烤了那只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