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只是不服气我把你带走吧。”纪东岩轻描淡写。
真实情况是,当年柏彦回京那晚,便主动狙击了纪氏股价,在股票市场上发了一次狠招,他只顾着照看素叶,却忘了盛怒之下的年柏彦会做出攻击性的举动,攻击来得猝不及防,也是让纪东岩始料未及的。
他从没见过年柏彦这么失去理智过,利用商场这个战场,来对他发出私人的、攻击性的报复,他也没料到依照精石现在的状况,竟还能跟他周旋。
不得不说,这个年柏彦玩转了商场规则和股票行情。
素叶看了他良久,二话没说挣扎着起身,纪东岩见状一把拉住了她,阻止了她离开的行为,目光凝重了起来,“真的要斗的话,我未必就会输。”
她震惊地看着他,半晌后无力摇头。
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这个地方不需要太熟悉,甚至是陌生的,也不需要有多少人认识她,因为这样她就不用活在同情的目光里。
她不想被人打扰,也不想去打扰到谁,安安静静的舔舐自己的伤口,就这么简单。
但是,怎么越是简单的事就越难以实现呢?
她无法去猜测年柏彦究竟对纪东岩能做什么,只是现在这样一个她,在别人都活的轻松自在的生活里增添一份负担,这不是她想要的。
纪东岩没给她太多说话的机会,干脆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按着她一字一句道,“素叶,我有大把的时间盯着你,不要有那么多的想法,也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你在我这儿安心地养着,只要求你一点,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我——”
门铃声打断了素叶的话。
纪东岩凝着她,叮嘱道,“躺下,好好地休息。”
话毕,起身离开了卧室,轻轻阖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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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时候,阳光正浓。
年柏彦高大的身影近乎撑满了门框,光影流转于他的脸,那双眸沉冷遂凉。纪东岩开门后看见了他,却丝毫没感到奇怪,挡在门前,双臂交叉环抱于胸前。
“年柏彦,这貌似是你第一次登门造访,真是稀客。”
年柏彦的脸色很难看,与纪东岩的目光相对,一字一句问,“素叶呢?”
“怎么?你没弄死她觉得心里不平衡是吗?用不用我再借你把刀?”纪东岩的眸光也泛了冷,咬牙切齿道,“年柏彦,你也够狠的了!”
他怎么忍心朝着素叶下手?
年柏彦没接他的话,与他对视的眸光暗沉如海,他甚至都没提高语调,再次问了遍,“素叶呢?”
纪东岩沉默。
他却一把推开了纪东岩,大踏步闯了进来。
“你带不走她。”纪东岩在他身后说了句,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
年柏彦没理会他的话,长腿三步并两步冲上了二楼。
纪东岩并不着急,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看着他一间房一间房地找,他就不信,在他眼皮底下他年柏彦还敢对素叶动手?
直到年柏彦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明明是阳光普照的房间,房门推开的瞬间,却有消毒药水冲入鼻腔的冰冷气息。
房间的隔音效果甚好。
至少素叶听不见年柏彦为了找她,推开一扇又一扇房门的声音。
但,当客房的门被年柏彦陡然推开时她着实吓了一跳,抬眼看向门口,倏地被站在门口的男人惊到了。
她没料到他会找到这里来,正如她万万没想到年柏彦会出现在杭州的病房中一样。
年柏彦在看见她的瞬间,那双眼陡然变得更加沉凉,他二话没说闯进了房间,近了她的床前,大手一伸,却在即将碰到她的时候,纪东岩疾步冲了上前,一下子将她挡住,钳制住了年柏彦的大手。
“年柏彦,你想干什么?”
“滚开!”年柏彦毫不客气。
纪东岩怒瞪着他,“这是我家,该滚开的人是你!”
年柏彦脸色变得更加铁青,手臂使劲一抬,挣脱了纪东岩的钳制,他冷笑,“纪东岩,你现在还有心情管别人家的事呢?”
“小叶的事就是我的事。”纪东岩毫不退让。
两人的争执令素叶头更疼,她有气无力地伸手,扯了扯纪东岩的衣摆,“我的事我亲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