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反应了过来,“哦,进来吧。”

年柏厅干净得近乎都能当镜子使的大理石地面,又看了看自己的鞋,优美的英文裹着磁性的嗓音一并出来了,“我还用脱鞋吗?我的鞋子穿上很费劲。”

“不用。”在四合院都不见他脱鞋进门,来这还装文明了。

年柏宵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四处打量了一番,夸张地吹了个口哨,“不错啊,虽然没有三里屯那边的大,但格局很好。”

这次见面,他对她在态度上倒是客气了很多。

素叶也懒得纠正他用中文了,见他晃来晃去的直头疼,便叫他坐了下来,又端了果盘给他。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年柏宵拿过纸巾擦了下手,然后拿过一个山竹,手指稍稍用力掰开,“我找了纪东岩,纪东岩说你到了舅妈家,我又找了舅妈,你舅妈好热情啊,二话没说就告诉我了地址,甚至把这里的钥匙都给我了。”

说着吃了一瓣山竹,山竹的酸刺激得他龇牙咧嘴。

素叶一听瞪大了双眼,“给了你钥匙?”老天,舅妈这是搞什么?

年柏宵懒洋洋地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要我带给我大哥的,说你一人在这儿她不放心。”

“给我。”素叶吓了一跳,赶紧把钥匙夺过来。

年柏宵一口吞了剩余的几瓣山竹,似笑非笑,“不给他了?”

素叶觉得奇怪,将钥匙收好后盯着他,“你不会不知道我和你大哥已经分手了吧?”

年柏宵耸耸肩膀,“从他的神情我是看出来了,但他没跟我说,既然你这么说了,八成就是真的了。”

“我一直在利用你大哥,所以,我就是你口中的那种女人。”

年柏宵笑了,像是听到了天底下可笑的笑话似的,“你利用我大哥跟我有什么关系?”

素叶愣住。

“素,你要知道,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你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自觉间,他对她的称呼有所改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喂”“喂”地叫她。

素叶垂眸。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你大哥包养的情妇吗?”

“事实上你把我大哥给耍了。”年柏宵憋着笑。

素叶见状更加迟疑,“你看上去挺幸灾乐祸的?”

年柏宵两手一摊,不说话。

“你恨叶家的人?”素叶冷不丁问了句。

年柏宵倒是实在,“不喜欢,很不喜欢。”

“因为你父母?”

年柏宵想了想,“更是因为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替精石卖命。”

“所以,连带的你就恨你大哥?”

“不,我恨他,有其他的原因。”年柏宵眼里的光黯淡了些。

素叶瞧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奈何年柏宵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反问,“那孩子呢?”

“我为什么要留着你大哥的孩子?”素叶的声音发冷。

年柏宵看了她良久,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大哥知道了你打掉他孩子的事了?”

素叶沉默。

见状,年柏宵也多少能猜出大致的情况了,摇头,“素,你这么做……怎么说呢,在国外是犯法的。”

“你错了,在国外还没有胎心之前是不犯法的,有了胎心做掉才叫犯法。”

年柏宵无奈,“好吧,我说不过你。”

“你可以讨厌我。”

年柏宵笑了,“我一直都很讨厌你,所以,再讨厌也讨厌不到哪儿去了。”

“我打了你大哥的孩子,你还能跟我谈笑风生?”

年柏宵用一副你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打掉的又不是我的孩子。”

素叶噎了一下。

年柏宵拿过了一个橘子,几下剥皮后,塞了大半在嘴巴里,看得素叶心惊胆战的,她问,“你怎么像从难民营里出来似的?”

“这叫人生在世,活好眼前才是关键,有的吃就吃,有的玩就玩。”年柏宵给她上了一课,起身,手一扬,橘子皮准确无误地投进了垃圾桶里,冲着她一扬手,“走吧。”

“走?”往哪走?

年柏宵上前干脆拉过她的手臂,改成了中文,“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句话说得对不对?”

“对是对,但,你和我好像都不怎么得意吧?年柏宵,你用错境遇了。”

“管它呢,我们喝酒去。”年柏宵说了句,又反应了过来,“哦,你的身体不允许,这样吧,就当陪我喝酒,你喝……嗯,牛奶吧。”eon,放松点。”他中英文交加,“如果你的情绪很糟糕,倒不如发泄出去。”

素叶迟疑,良久后点点头。

“你等我,我换件衣服。”

年柏宵笑了,给她比划了下ok的手势。

“喂——”他又叫住了她。

素叶顿步。

“要不你把这房间的钥匙给我吧?万一你想不开玩自杀什么的,我就不用破门而入了。”年柏宵似真似假。

素叶拿着钥匙,晃了晃,“这把钥匙,我敢给你,你也未必敢接着。”

“为什么?”

素叶指了指墙上的照片,“知道我弟弟是干什么的吗?”

“听说过,警察。”

“确切来说是缉毒警,扫毒的。”素叶晃荡着钥匙,“这里很危险的,说不准哪天就被毒贩打击报复给炸饿了。”

年柏宵咽了一下口水,清了清嗓子,“我突然觉得……还是你收着钥匙比较安全。”

素叶淡淡抿唇,进了衣帽间。

年柏宵踱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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