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合上地拉自己进梦乡,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也不想……

宁震谦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晕晕乎乎的,有一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昨晚又梦见囡囡了,很真实,比任何一次都真实,他现在还记得,在梦里吻过她,用力地吻……

他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酒店?

昨晚的事,断断续续粘合起来。

辰安约他出去吃饭,偶遇囡囡……

呵,偶遇?他相信才怪……

老三这家伙是要玩什么?早上告诉他囡囡在签名售书,他谢了!可是晚上这饭局分明是他设的坑……

囡囡……囡囡……他终于,又见到她了……

她那么充实,那么美好,那么成功,他为她骄傲,纵然,在看到那一枚钻戒的时候,纵然彼时心痛如绞,可她依然是他骄傲的囡囡……

只是,他的囡囡,永远地和他远离了……

钻戒的光芒,深深地灼伤了他的心……

在她离开后的第一次,他放.纵自己沉沦在酒精带来的麻木里……

对!酒!他是喝醉了的!谁把他送来的酒店?!

他下意识地四处看,却在床上发现一个熟悉的包包——是她的包包,昨天吃饭的时候,就是它掉到了地上……

他心头一热,原来,是她送他来的酒店……

原来,昨晚那些温软旖旎的梦不是梦,他抱着的吻着的,真的是她……

可是,他怎么如此混蛋?分明已经放了她离开,还要对她无礼?只怕,她是憎极了他了……

他打开她的包来,最刺目的便是那个首饰盒。

尽管心中有个声音在说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他还是没能忍住……

戒指……

他甚至没给过她戒指……

他对戒指一窍不通,更不懂怎么去辨别钻石的优劣,唯一看见的,是指环上刻着的她的名字……

那名字,如一针一针,纹刻在他心上,痛,而深刻……

注定,她只是他心口的名字了……

苦涩,如浪一般将他淹没……

颓然将戒指放回,她的手机映入眼帘。

心中一动,用她的手机拨打自己的电话,号码输完,她的屏幕上便自动跳出三个字来:糖糖哥……

他心尖骤然一湿……

拨通后,他的手机上出现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显示:s市移动。

掐断,保存。

也许,此生再也不会拨打这个号码,可是,他仍然很想将它存在他的手机里,很想标注上她的名字:囡囡,一如将这个名字标注在自己心里一样,似乎,这样,便离她稍稍近了些,如何不是呢?她和他,不仅仅只隔了一个指尖的距离吗?只要他指尖一动,就能听到她的呼吸和存在……

许久没喝酒之后的宿醉让他倍感不适,尤其胃里极不舒服,他仰天躺下,刚眯了眯眼,手机就响了,是家里打来的,他想起来,今天是周末,是带莫忘出去玩的日子。

“喂,妈,我就回来了。”他简短地说完。

而后起身,快速沐浴洗漱,昨晚的一切,就如一个瑰丽的梦,和所有不可在重来的回忆一样,锁进他内心深处,生活,该朝着它该有的轨迹继续……

把她的包寄存在前台,他步出酒店,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又在那一刻沸腾起来,他竟然看见她和骆东勤一起下车,她身上穿着一件男式的衣服,明显是骆东勤的,他们,这是去哪里过生日了?还度过了一个通宵?通宵啊……她再也不用遵守十不准了,那条十点半必须睡觉她还记得?

在他出神之际,骆东勤还伸出手去,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

强烈的酸楚感在心口碰撞、膨大,化作一股巨大的气流,好像随时可以将胸口撞破了一般……

他无法再看下去!他必须走!

一头钻进出租车里,极力地克制了自己不要往回看,可骆东勤笑着摸上她脸颊的一幕却一次又一次地在眼前重复……

回到家的时候,严庄已经把外出的东西都整理好,包括水、食物、还有莫忘的画画工具。

宁震谦一回家,严庄便敏感地皱起了眉头,“小震,你咋又喝酒了?”

宁震谦苦笑,是的,他不该喝酒,他没有资格喝酒……

“对不起,妈,以后不会了。”他哑声道。

“小震!妈知道你很辛苦,可是,酒这个东西,你真该戒了……”严庄见他精神极不好的样子,劝道,“几个朋友出去散散心是可以的,可这酒,你自己一定要把持住啊,你不是孩子了!”

“妈,我知道。不会有下次。一定。”他清楚自己的责任,再多的苦,他都必须保持清醒,没有资格买醉……“莫忘,准备好了吗?走了!”他叫着儿子,只是,莫忘却仍然充耳不闻,仿佛没听见一样。

他早已习惯了莫忘这样,走过去牵他的手。

严庄却道,“小震,你精神不太好,不如在家休息吧?”

“没事!我可以!”他牵着莫忘的手,准备出门。

严庄无奈,只好随了他,又问,“小震,你下个月有时间吗?可以请假吗?”

“什么事?”

“带莫忘去参加一个画画比赛,和正常孩子比呢,在s市!”

s市两个字“咯噔”一声,有什么东西打落在他心里,他面色冷冷的,“不去了!请不了假,你们带去吧……”

一年的时间,刻意不想,无法相见,可是思念和折磨却日日夜夜蚀心蚀肺


状态提示:第248章 一个指尖的距离--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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