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哀怨地看了警察一眼,弄得警察莫名其妙,他做错了什么?
“这是你什么人?”警察又问。
对哦,陶子反应过来,他是她什么人?她像只受惊的鹌鹑似的在这怕什么?跟他生活的那段日子真是挨训挨多了,给她留下了严重的阴影……
想到这,理直气壮了些,接过电话,绝不允许自己进入鹌鹑模式,“喂,还有事吗?”
那边一片沉默……
既然不说话那就怪不得她了,她正准备悄悄挂断电话,却听那边一声爆吼,“你到底要把自己弄成哪样?还要遮遮掩掩瞒着我干什么?”
陶子忐忑的心此刻却平静下来,叹了声,“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
“没有必要?你跟我说没有必要?”
听得出来,他情绪很激动,那高分贝的声音快把她耳膜刺穿了,许是这一次太惊险,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控制不了自己。
陶子等他吼完,才又轻道,“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就是不想你担心我才不告诉你,刚才警察也都跟你说了,我是自己逃脱的,我一个人生活惯了,无论什么突发状况我都能自己应付的。”
她说的,是自己的肺腑之言。
人生这条路,大多数的路段都是要自己一个人走过的,不会有谁能一直陪着走到最后,她曾经的糖糖哥也只能一年降临一次,一次两个月,而剩下的十个月都需要她独自面对,她历来都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遇到的各种考验。
“好!一个人惯了是吗?能应付是吗?有出息!”盛怒之下,他吼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握着手机,苦笑一声,对警察道,“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警察点点头,“这应该不是一起抢劫案,你最近得罪了人吗?或者有什么仇人?”
仇人?陶子摇摇头,想不起和谁结了仇,s市唯一和她有点过节的人就是骆东程了,可他此时不是被抓了吗?
“好吧,那你记得刚才那几个人的样子吗?”警察又问。
“记得!”陶子把几个混混的外貌描述了一番,并且,还提供了那辆小面包车的车牌号码,并不完全记得,只记得大部分数字,不过,也应该有所帮助。
警察一一做了记录,而后又问她的家人什么时候来接她。
“应该很快就来了,你们很忙,先走吧,我自己在这等。”她道。
可是警察很负责任,留了人一直陪着她等,期间,便聊了几句,并且提到宁震谦。
“我们派出所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110的出警电话,还有一个是北京打来的,报的同一个地点,所以问北京那是你谁呢,第一次接这样的警啊……”警察对她说。
她笑了笑,保持沉默,过了一
会儿,把话题转到那几个混混身上去了。
没多久,小海便来了,一见她的样子就激动地奔过来,“姐,你可把我给吓着了!我手机没电了!再打过来你又不接,完了完了,这回团长真要削了我!我死惨了!”
陶子和混混们搏斗了这么久,又在这被警察盘问了,早已累得不行,勉强支撑着等小海来接,结果小海是这模样……
陶子不由笑,“原来你不是真担心你姐,你是怕被你团长削!”
“不是不是!天地良心啊姐!我怎么不担心你呢?你是我姐啊!这……这可怎么是好?”小海在她面前急得手足无措,眼睛盯着她的膝盖啧啧直叹。
“什么怎么办?还不把我弄回去?我累了,又好冷,好想休息。”她自然知道小海是真的担心她,可是这孩子,担心则乱了……
小海这才注意到陶子湿透的衣服,和裹着的毯子,原本还想问一下警察案情的,也顾不得了,和警察简单说了几句后,便要带她回家。
走到陶子面前,小海有些腼腆,手还在裤子上擦了擦,才俯下身将陶子抱起,还小心翼翼地问她,“有没有弄疼。”
“那走了,今晚有台风呢!”小海也有些急,抱着她和警察道别以后,便出了医院。
外面依然下着大雨,陶子举着伞,遮着两人,由小海抱着上了车。
车里暖和多了,陶子浑身浸湿,一热一冷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糟糕!还感冒了!赶紧回家!”小海二话不说,开着便往家里赶。
陶子想到了江枫那辆被砸烂的车,开始头疼,明天在江枫那还有得解释……
回到家以后,陶子又冷又饿,还接连不断地打喷嚏。
小海把她直接抱进卧室里,让她自己先换衣服,他则一头钻进了厨房。
陶子随便动一下,手肘和膝盖都疼得厉害,加之体力透支,支撑这许久,已是极累,也不想去洗澡了,随便擦了擦,换了干净的睡衣便躺下。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才舒服得呻/吟了一声,隐约听见小海在打电话,说什么已经安全到家,着凉之类的,估计是在向他的团长汇报情况,只是太累,也不管小海继续说些什么了,很快便迷糊起来。
然而,没多久便被小海的响动给惊醒,空气里飘荡着姜汤的味道。
“姐,喝晚姜汤再睡啊……”小海轻轻托起她的头。
睡了这一小会儿,陶子觉得反而更昏沉了,摇摇头,不想喝。
“姐,团长说的,一定要先喝一碗。”小海低声劝她,姜汤喂到了她唇边。
陶子无语,又是团长……团长是他的神明,可不是她的……
热热的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