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掉了呢?”她反问。

“这个……倒是有可能……”想着她这一天丢三落四的慌张劲儿,这个可能性绝对有,“不过,奶奶给孙媳妇儿的,掉了也就掉了……”

陶子寻思着他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是奶奶给孙媳妇儿的,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她收下与否,收下便是孙媳妇儿了,至于耳坠最后的命运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个,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她忽然想起他在医院说的话来。

“嗯!”他点头。本来七夕那晚就要给她的,但是第一次做表白这种事,心里一紧张,竟然把这大事给忘了,后来去任务,心里一直挂着这事,暗说,就冲这点,自己也要加倍小心不能死!

她没有取下来。

在医院里见到他的瞬间,在她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的瞬间,她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会再更改……

她摇了摇头,感觉着耳坠晃动时的重量,心里填得满满的,情不自禁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于是双臂将她环住,低头,咬她的鼻尖,“以后,这件衣服只能在我面前穿!”

衣服又得罪他了……

她自己也低头一看,不由大窘,吊带睡衣早已经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子,肩带全滑道一边去了,雪峰红梅,悬在半空,颤颤巍巍。

话说谁有穿睡衣出去的嗜好?

她扯了扯,睡衣却被压得太紧,没扯动。

他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扯了,埋头在她胸前,轻轻地啜吸。

“还有,那个横幅,取下来!”他低低地道。

“为什么?我不!”他牙齿划过的瞬间,激起战栗一阵阵,她缩了缩身子,推着他,“我也去洗澡换衣服。”这睡衣穿了一夜,皱巴巴的不说,还混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陪我睡下。”他双臂环着不松手。

“等下!你不嫌有味儿我自己还嫌弃呢!”她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拿了衣服去浴室。

然而,等她洗完澡再回到卧室时,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这些天,他定是累极了。

轻手轻脚坐到他身边,细细打量他的眉眼。

睡梦中的他一贯是警觉的,这是他作为军人的习惯。

原以为他调回北京,便不会再有出生入死的考验,可她却想错了。

他是一只豹,一只狼,是属于高原酷暑寒冬的。

豹不会停止奔跑,狼不会停止寻找,军人的职责注定以后还会有生死考验,她,要在他身边……

他们之间爱过,痛过,原本以为有的痛再也过不去了,即便重逢,也定然是有无法跨越的深壑,有无法克服的阴影,可是,从昨晚医院的那个拥抱到今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而自然,他们的每一次靠近,每一个亲吻,每一段对话,都来得那么快,可是于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突兀,居然,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分开过那时一样……

她很确定,此时此刻,她的内心里,是愉悦的,她曾经所害怕的一切后遗症,都没有发生。她可以轻松,可以调皮,可以任性,可以温柔,她在他面曾经所能表现的一切依然如旧。

她轻轻地缩近他身旁,略惊了他,他警惕地睁开眼来,红着一双眼睛瞟了一眼,发现是她,头便靠了过来,嘴里还低斥了一句,“调皮!”而后又沉沉睡去了……

她想笑,眉眼弯弯。

刚才还没回答的问题,此时很想告诉他,于是低头在他唇上一啄,轻轻地道,“宁黑炭,我爱你。”

是的,她确定无比,她爱他。

六岁时,她爱他。也许不是男女之情,但她必然是爱他的,就像爱着爷爷一样,爱着这个从天而降的英雄。这份爱贯穿了她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崇拜、仰慕、亲近,他是她心中的图腾,是她的神;

十六岁,她爱他。情窦初开,青梅结果,虽然无望,却不能阻止他牢牢占据她的心。对他的爱,就像一盏温暖的灯,照亮着她孤独而微凉的生活,甚至,冥冥之中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他在她的梦想里完美无缺,无懈可击,更是天下所有无法比拟的神;

从嫁给他到现在,是男神幻灭的过程。原来,他不是神,只是一个人。他有缺点,他会让她伤心,他也有弱点,他强大的外表下甚至有脆弱的一面。

可是,走到今天,她依然爱他。或者说,更爱现在的他。眼前的他,不是梦想,不是幻影,而是真真实实可以触摸到的男子,是威风凛凛纵横高原的英雄,同时也是天底下最普通寻常的一个男人,也有一颗柔软易受伤的心……

这,才是他。

很庆幸,在背向而行这么久之后,还能够找到彼此,还能确定这份深爱。

她下了床,不再影响他睡觉,轻手轻脚去了浴室,把他换在浴室里的衣服给洗了。

迷彩服、内裤、袜子。

估计这任务出了多久,他这套衣服也穿了多久……

她笑,臭男人臭男人,不臭也就不叫男人了!任他再爱整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足足泡了三盆水,水还是黑的……

她一件一件,仔仔细细用手搓,只是,洗到内裤的时候,便想起一些不该想的画面,脸红心跳了好久……

洗完衣服,便换了装去超市。

给他买了牙刷,毛巾,拖鞋,剃须刀。又在附近的商场给他买了衣服。

满载而归。

他还没有醒,她便爬上/床,躺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入眠。

这几日她亦


状态提示:第289章 宁黑炭,我爱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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