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碗声音更柔了,里面还有着容,“家里,可以犯错,犯什么错都可行,便是父亲,他也是会谅解,包容,只是到了外头,娘不,父亲的手更是伸不了那么长时,便不能犯错了,心胸要大,才可带好的兵,才能从容站住脚,可知?”

“孩儿知晓了。”汪怀善不由点头,又走了几步,他忍不住道,“娘,为何都这么大了,还有这么多道理说给听?”

张小碗笑道,“因为孟先生教给的,全忘到脑后了,只有唠叨的娘,怕不记心,见着就想说一次。”

汪怀善听着笑了起来,想起孟先生,他也不禁有些怀念,“明日就能见到孟先生了,也不知他还会不会罚抄史书。”

“呵,那现下回去好好歇着,明日一早就去迎他,问问他可还会不会……”张小碗低低笑着道。

听着背后妇那轻柔的笑声,汪永昭的步子就更慢了,停得两步,就让他们走到了他们身边,听着这母子俩的交谈声,慢慢朝主院走去。

边漠此时皎洁的月光高空高高挂着,寒霜还树上挂着,被月光映照得很是晶莹剔透,江小山抬眼看了看树梢的那亮眼的冻霜,又低头看了眼手中温暖的烛光,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得那三并排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傻笑了起来。

很多年前,第一见眼到大公子时,他就想,这样像的两个,怎么可能不是父子?

看看,果然是父子,这么多年后,他们还是走了一起。

***

第二日一早,汪怀善与汪永昭练了半个时辰的武,就进了他们的卧房,给张小碗请了安,被她喂得两碗热粥,三外馍馍,就快马去了镇外,去迎今天进镇的外祖一家,还有汪家的三位叔父。

他走后,张小碗便给汪永昭整理了一□上的衣裳,给他穿了厚貂皮的罩衫,这时汪永昭里侧的紫袍被上面绣着繁花的黑腰带束着,脚上穿着张小碗特意处理过色的鹿皮靴,整个显得甚是英姿焕发,看得旁边的两个小儿都傻了眼,都走过来抱着他的腿不放。

“们两个,今天去跟甄先生的老大夫去玩,”张小碗忙一手拉了一个,对汪永昭道,“您快些去忙罢。”

“不要,不要娘,要爹爹……”汪怀慕还好,听到她的话便依依不舍松了他父亲的大腿,汪怀仁才不管他娘说什么,抱着他爹的腿便不放。

他甚小,张小碗哪敢扯他,生怕伤着他了,只得抬头朝汪永昭求助地看去。

汪永昭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却是抱上了怀仁,手里牵着怀慕,对她淡淡地道,“带他们去见见,早认识也好。”

张小碗哭笑不得,“您忙得很,怎有时间……”

“没事,到时忙就让他们小屋里玩。”汪永昭打断她的手,便抱一个牵一个走了。

张小碗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他甚是意气风发一般,这才失笑地摇了摇头。

七婆也她耳边笑着轻道,“您就让大带着罢,两个都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哪舍得把他们送去陪甄先生他们。”

“哪是他们陪先生他们……”张小碗不由回头看着好会说话的七婆,笑道,“怀慕还好,又乖又聪慧,两位先生都甚喜他,可怀仁?这小坏小子比他大哥还不听话,昨天就把老大夫的那颗假眼珠□了,吓得八婆腿都软了。”

这时给张小碗搬布匹回来的八婆听了,不禁笑道,“可没有吓得腿软,是怕小公子自个儿吓着自个儿了,哪想他愣是胆大,扯出来又塞了回去,可把老先生气得,差一点就要打他的小屁股了。”

张小碗听得直摇头,叹道,“等怀善大婚一过,定要带到身边好好教养一翻,要是这么下去,以后都不知会成什么样。”

七婆八婆听着她这般地说,不由相互一视,笑了起来。

夫说是这样说,到时大要是看不惯了,回到后院大手一抄,便把受教训的小公子抱到前院去,这不,不又是脱离苦海了?

夫是想把小公子教得像二公子一般良善点,可这也得大愿意才行啊。

***

家中大小的男们都走后,张小碗这才安心地忙了起来。

所幸,府中掌管事务的大仲已老练沉稳,府中不少事他都能处理得妥当,而府中这时也添了几十个手脚麻利的下,还有汪永昭属下的家中夫过来帮忙,暂且帮她当管事婆子,处理大小院落的琐事。

除了调度大物件,如贵重花瓶之类的东西,一般哪个院子要多少水盆,要几个茶杯等种种小事,张小碗便让她们做主,去管家那领即可。

当日午时,前院就有下来报,说大公子迎着二老爷他们回来了。

张小碗得了报,忙回了院子,见怀慕与怀仁已被送了回来,便一边陪着他们,一边候着他们两家的进她的主院。

这厢前院的大堂屋,汪家三兄弟带着妻儿与汪永昭行过礼,那边张家的张小宝带了自家的与胡家的与汪永昭见过礼,汪永昭便朝张家父母掀袍下了跪礼,吓得张阿福抖着手去扶他,好半会才哆嗦着嘴,用着乡土话说了句:“使不得。”

汪永昭行完礼后,眼睛往堂屋里的一扫,本窃窃私语的几个下便止住了话。

“那个穿青袄的,边上这个丫环,左边第二个,还有……”汪永昭冷冷地扫过那软着腿发抖的小孩,“右边的第三个……”

他的卫兵把他们全都揪出来,汪永昭淡淡地道,“没规没矩的,谁带来的?”

“大哥恕罪,是带来的,是的下。”汪永安硬着头


状态提示:201最新更新--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