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家伙的顽固,显然此事不会就此作罢,慕天狂伸手揉了揉额角,反手一掌,狠拍在赵长老的头顶。
赵长老谄媚的一张脸,瞬间化为一片惊惧与茫然,眼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色。
慕天狂看也没看地上的死尸一眼,缓步向前走去,只冷冷丢下一句,“唯有死人,才不会胡言乱语。”
黑一一抬手,即刻有手下冲上前去,抬起两具死尸做善后工作。
黑一随在慕天狂身后,走了一段路,见慕天狂始终紧蹙着眉角,忍不住出声劝道,“少主也不必过于忧心。”
怎能不忧心,老家伙派出第一拨人,就会有第二拨、第三拨,没完没了……
总得像个办法,彻底解决了。
慕天狂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说道,“回去。”
“少主。您看是不是也要……”黑一压低声音,跟在慕天狂身后絮絮说了几句。
慕天狂侧目看了他一眼,这才满意地微点头,“不错,派鬼影跟在小姐身边,鬼魅跟着小小少爷,加强戒备。”
“是。”黑一行了一礼,挥了挥手,便带同手下,跟来时一样,快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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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烈焰,融合混沌玉玦碎片正到紧要关头,自然不会知道慕天狂中途出去了一趟,还去办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情。
火儿抱着豆包,和小胖一起去欺负蔘宝玩儿,几个小的混在一起,倒也有滋有味。
烈焰坐在灵树下,周身蕴含在一圈白光之中。
灵气从空间四周,被四面八方地调动到她周围,在头顶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涡流,不住吸收着。
慕天狂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
火儿与豆包他们正玩得热乎,一眨眼看到他出现,忙屁颠屁颠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修长笔直的腿,咋呼咋呼叫道,“爹爹,爹!”
慕天狂弯腰抱起火儿,抑郁的眸光化为一片浅浅的柔和。
抬指点点火儿的小脑袋,慕天狂小声说道,“去那边玩,别吵着娘亲。”
“噢。”
慕天狂弯腰放下火儿,看着几个小的,跟几颗球似的,越滚越远,跑到草屋后玩去了。
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将浅柔的目光,调到烈焰身上。
怎么办,情势看来严峻的很,似乎不得不,要和这小人儿分开了……
慕天狂幽幽的黑眸看着她,目光放深了。
才识情滋味,便要相思……
慕天狂身影一晃,人已来到烈焰身边坐下。
定了定心神,合上眸,脑子里考虑着事情。
王长老赵长老虽死,但事情却已传到家主耳中,以他对那人的了解,那极为注重血脉的男人,定然不会放过焰与火儿。
他可以时时刻刻守在焰身边,但焰一定不喜欢这种时时刻刻给人保护着的滋味。
她是那类,愿意在高空飞翔,也决不愿躲在一人羽翼下,处处寻求庇护之人。
她崇尚自由,热爱闯荡、冒险。
因此躲,对他们来说,肯定不是好方法。
而以他目前积攒的势力,还不足以连根剪除那男人。
如此,便只有他回去掌控全局,至少让那人停止再对她出手的意向……
但这一分开,要到几时方能再见,慕天狂便有些说不清了。
心里自然是不舍得的。
他呆了这些日子,心里已经极不愿和他的妻儿分开,一家人是要呆在一起的,不是么。
他再度睁开眼,望着悬聚在焰头顶,越来越汹涌的漩涡,嘴角一丝笑意漾开。
也许,以焰的天赋,这刻骨的相思与等待,也并不需要太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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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西门拔那边,自从烈焰下了最后通牒,必须在辰时之前离开烈火山庄,否则后果自负之后。
忠仁堂、忠义堂、忠德堂那些人,都没办法可想了。
连同长老都拿烈焰没办法,他们还能如何?虽心底不情愿,但到底还是被人看管遣送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烈火山庄,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人,空荡荡的泛着萧索。
烈阳一家子,望着空荡荡的庭院,心中有所感。
焰儿说了,三个月之后,必然还烈火山庄一个全新的面貌!
西门拔等人离开烈火山庄前,被鱼昆长老逼着吐出来不少东西,除了一只装有日用品和一些吃穿之物的乾坤袋留给了他们,其余都被鱼昆长老没收。
在外的房契地契更不用说,都被烈焰没收回来。
因此西门豹一群人才会如此寒酸,迫不得已漏夜租了一个小四合院住下。
租金倒是不贵,听说附近靠近义庄,阴气颇重,因而时不时有人说那地方闹鬼。
没人敢住,所以租金却是相当便宜。
烈子瑜就被安排在小四合院的西厢内,王长老捏碎她的手腕,穿窗而出,引来她一声剧烈尖叫后。
西门豹便立马破门而入,快步冲到她床边,捂住她的肩膀,“子瑜师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子瑜师妹?”
“子瑜师妹?”
西门豹没有眼力地晃动她的身躯,烈子瑜手骨断裂都快痛死了。
西门豹这样一摇晃她,她就愈加恨怒,尖声尖气地冲他急叫,“放手!!”
“别担心,子瑜师妹,师兄在呢。”西门豹坐到她床边,用一副自以为温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