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之前你可是与本宫说过这丹无解,莫非你自己都给忘记了?本宫认为老七你并非是个健忘之人!”
“因时间紧急,丹的解药本王只研制一颗,若德妃想要忍受这噬骨蚀心的滋味,大可再等等。想要年年,本王可以再找,但这丹,只此一颗!”
德妃考虑了下,目光不离他手中的瓶子,如果是平时她自是不会出来,但因丹带给她的痛楚,她不得不出来!
离子时已经不远了!
德妃没有再拖下去,她道:“想要见苏流年,可以,你跟着本宫来!阄”
说罢,她转身朝着永生殿内的皇上的寝宫走去。
永生殿,皇宫之内除了皇上熟悉里面的密道,剩余一个便是她了,后宫之内的妃子没有一个比她更为清楚。
毕竟这十几年来,确实是她最常入皇上的寝宫了哦。
花容墨笙捏紧了手中的瓶子跟着德妃一步步走去,最后入了皇帝的寝宫。
只见德妃在一幅骏马奔腾的画卷上朝着一匹的脑袋按了下去,另一边立即传来机关开启的声音,一面墙壁朝着两边开启,竟然是个天衣无缝的门。
里面两名黑衣人架着苏流年就站在那里,她一身污血被架着已无意识,整个脑袋朝这而一旁歪去,奄奄一息的样子。
花容墨笙见她一身破烂,满是鞭子抽过的血迹,脸上还添了好几道伤疤,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血色,双手更是红肿,十指上一片淤血。
“年年”他轻唤出声。
花容墨笙看着受尽折磨的苏流年脸色煞白,杀气四起,望向了德妃,他笑得阴森而可怖。
“你竟然把她折磨成这样!”
德妃冷冷地笑了起来,“你如果想要她活,就立即把解药给本宫,否则再拖下去,本宫可不敢说她还能活着!”
“好!把人给本王,这解药就是你的,否则,子时一到,你应该很清楚那滋味!”
生不如死!
德妃一颤,一想到丹的折磨,心里一凉。
“一手交人一手交货,老七如果你胆敢耍什么诡计,本宫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反正丹的折磨,本宫还不如求一死!”
她豁出去了!
“放心,本王只要人,但如果你胆敢耍诡计,你所在乎的人,本王一定一个个杀绝!”
两方对立着,德妃入了暗室,她将苏流年抓来放到身前,一手朝着花容墨笙伸去,“解药!”
花容墨笙将瓶子往前一伸,一手拉上苏流年。
而德妃的手也握在瓶子上,突然她伸手一抓,将瓶子抓走,而顺带将苏流年朝着花容墨笙的怀里推去,立即迅速往后一缩。
触上暗门,这一扇小门很快就合上。
花容墨笙看着那合上的门,此时一看,就是一面无缝的墙壁,眼里闪过一抹冷意,还有一弯不明的笑意。
目光很快就拉回了苏流年的身上,花容墨笙知她一身伤势,此时因被德妃狠狠推开,直接撞入他的怀里。
身上的伤口毕竟已经蹭到,疼得意识不明的她突然发出虚弱的抽气声。
心里一疼,他小心翼翼地将苏流年放好,半跪在地上,让她整个人躺在他的怀里。
见她一脸的污垢与血迹,气息很弱,若再不仔细些,只怕小命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花容墨笙拉上她的手本想给她输入一些内力,护她心脉,当触摸到那一只手的时候眉头一蹙。
只见所触碰到的地方一阵冰凉,而她的手指已经肿到让人心惊的程度。
曾经十指纤纤,修长白皙如玉雕琢。
那时候他让她给他洗衣搓背,而苏流年则是哭丧着脸询问,“能不能不要?我虽然身份低微,可是王爷您瞧瞧我这一双手,那压根就是从未干过活的玉手一双啊!”
她伸出双手,十指如白玉雕琢,纤细而修长,指甲更是圆滑光润,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那时候他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中,忍不住笑道,“这手若是丑了,本王不嫌弃就是!”
而此时同样是这一双手,却是红肿如此。
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柔地印下一吻。
“年年,我不嫌弃你,永远也不会,此回把你找来,若还能丢了你,我花容墨笙便一辈子给你为奴为仆好了!再不会把你丢开了!”
轻握在上她的掌心,连绵不断温热的内力缓缓地输入她的身子里,脸色依旧苍白,但是这一条小命暂时是保住了。
或许是寒冷了几日,疼了几日,此时突然间身上涌起的热流让她觉得舒服了许多,她轻轻地喘息着。
挣扎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将双眼睁开,因为浑身火辣辣的疼意更甚,她轻哼出声,娇柔痛苦而虚弱。
听得花容墨笙犹如针扎一般,缩回了手,轻轻拨开粘在她苍白脸上的发丝。
“年年,很快就不会疼了,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轻轻喘息着,见她一身是伤虚弱得连动弹一下都觉得费力气,花容墨笙轻柔地将她抱起一步步朝外走去。
当画珧看到花容墨笙抱着苏流年出来的时候,直接忽略了在他怀里一身是血的女子。
一抹笑意浮上了嘴角,他带头下了马,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的将士士兵见此立即也下马行礼,一声声地高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波未消,另一波声音又高扬而起。
花容墨笙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画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