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子瑚轻叹了一声,起身离开。舒骺豞匫
花容墨笙离开连云岛,画珧自是极为不舍得的,从他四岁之后就已经习惯了有花容墨笙的陪伴,这两个孩子的感情深厚,他自是瞧在眼里。
杀身之祸......
画珧苦笑,看着公西子瑚离开的身影,他知道他们考虑的都没有错。
可是,要他让花容墨笙离开,真的好难,他舍不得謇!
更何况是让他深入虎穴!
阻止不了,跟随不了,画珧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这般没用,亏他这些年来学了这么许多,亏连云岛上的百姓称他一声画珧公子。
他却只能待在连云岛上等候巯。
等候花容墨笙离开,再等候他归来,些须的忙都帮不上。
他本想再过两年,再过两年与他表明心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还没到那时候,花容墨笙就要离开连云岛。
此时还能再表明心迹吗?
只觉得花容墨笙这一去,这一去,他便会失去了他。
奈何阻止不了。
许久之后,画珧站起了身,拖着两条有些发麻的双腿,朝着外头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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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九月,秋风带着凉快,连云岛上一片金黄色,煞是好看!
丰收之时,却也带着几分萧瑟。
公西府依旧是公西府,只是满府庭院之中摆放了许多正要盛放的菊花,品种之多,数之不尽,五彩缤纷,如一副细细绘出的画卷。
公西府的空气中盈满了一片菊香。
花容墨笙深知自己差不多是该离开这一座岛屿了,从此之后,他的路该怎么走,只有一个目的,复仇。
他并没有多担忧自己这一去该是多长时日,该会遇上多少凶险,甚至可能赔去自己的性命,但年纪尚轻的花容墨笙还是有些自负,可他确实有自负的本领。
他花容墨笙的性命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夺走的?
只要他不死,只要大仇未报,他就一定能活着回到连云岛。
就是这一座岛屿,此时离开,他还真有几分舍不得。 [
宁静了这么多年,往后怕是该要活在血雨腥风之中了,突然地更是怀念此时的宁静,奈何心境已改。
他生性比常人薄凉了许多,能住入他心中引起他重视的这一座岛屿上也不过两人,其余的人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而此时,公西子瑚来到他的竹笙阁,亲自为他整理包袱。
需要带的不多,只是离开连云岛一路上的一些衣物,还有一包金叶子与一些碎银子。
公西子瑚看着整理好的包袱突然之间就觉得难过。
能带走的也不多,公西子瑚轻叹了几声,目光落在房间内的一切。
这么多年来这房间的摆设从未改动,就连一些花容墨笙与画珧两人用木头雕刻的饰品也一直摆放在柜子上。
看着看着,心中的不舍加深了不少。
他何尝不想与他一并过去?
何尝不想亲自替赵盈报仇?
何尝想让花容墨笙亲自涉险?
公西子瑚抬头瞧见花容墨笙正在整理书籍,那些都是他看过的,他喜欢将看过的书籍随手扔在一处柜子,等过一段时日再去整理。
虽说他的书房已经囤了不少他看过的书,可房间之内还是摆了好几个书柜。
“笙儿。”公西子瑚突然出声。
花容墨笙将手里的几本书籍往柜子里一放,这才回头。
瞧见公西子瑚整理了一只包袱,目光正朝他望来,带着几分感伤。
于是便问,“师父怎么了?”
“笙儿,你怨为师吗?”
花容墨笙摇头,淡淡一笑,“不曾怨过!倒是这些年来,苦了师父,将这一桩心事隐瞒了十数年。杀母之仇,该是我去报的,一点儿也不曾怨过,只是.......师父我离开连云岛,你与画珧两人保重,待我大仇雪恨之后,立即回连云岛。”
“你不怨就好,只是为师还是觉得亏欠了许多,不能许你一世的安然!”
当年将他从死神的手里救了回来,给了他十多年来平静的时日,这样的时日却也已经到头了。
这些年来他让与画珧学了许多的东西,特别是对于花容墨笙,他向来都是极其严厉的,远远比过画珧,也因此画珧几次对他不满,倒是花容墨笙从不埋怨半句。
花容墨笙加深了脸上的笑意,将剩余的几本书籍往柜子上一放。
回身走到公西子瑚的身边袱里的东西,倒也简便,尚合他的心意,几件他向来喜爱穿的衣袍,还有一袋金叶子与一些碎银两。
分量不少,够他很好的生活一段时日。
往床.上一座,瞥向一旁的公西子瑚才道:“师父,没有谁可许谁一世安然,我若想一世安然,只有自己去争取,总不能一辈子生活在师父与画珧的羽翼下?”
“这么说是没错,但你离开为师当真舍不得,这么多年来,你与画珧于为师来说都是为师的孩子!”
轻叹了一声,又道,“笙儿,此趟过去,你的天赋你的才华该隐藏的需要隐藏,你一定懂得为师的话。不能露其锋芒,否则必招来杀身之祸,如若入了宫,更要谨记,宫中之人,皆有心计,你且当心!”
花容墨笙点头,“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师父放心,徒儿定当见机行事,绝不鲁莽!”
公西子瑚见此满意点头,将他轻拥入怀,不禁有些感叹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