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儿心性不坏,若被临子素所利用,怕定然是有隐情。
“你两次同我问起这个人,我却不认识!宁澜,我实在不喜欢你关心着别人,过来,陪我躺上一会!”
此时燕瑾也没不恼,抬手放在窗子旁的一处柜子内那边有一只上了年代的古董花瓶,而后扭动了机关。
一张黑色的大网从床.上面张开降落下来,他噙着笑容想着此时临子素当真是插翅难飞了吧!
临子素却是一直注视着燕瑾的手,但见他的手放在花瓶处心生警惕,此时果然如他所料辶。
但见黑网落下,他迅速一翻,整个人直接滚落了床下,却也躲开了那天罗地网的束缚。
临子素起身,烛光中,他目露杀意。
“你不是宁澜,你是临瑾!澌”
燕瑾但见两次动手都让对方逃过,此时也管不上外头还有什么临子素的帮手,拾起落在地上的匕首近身朝着临子素刺去。
“你大爷的,不这么狡猾会死啊!”
竟然连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都奈他不得,燕瑾几分恼火。
临子素但见对方袭击而来,一跃而起绕过圆桌,躲避开来,而后燕瑾穷追不舍。
却在此时,花容宁澜一脚将门踹开,见着里头临子素与燕瑾打得难舍难分,他持着长剑很快加入其中。(
两个人同样一张脸,就连那头发梳理的也都一样,此时更是同样身着白色内衫,唯一可分辨出的便是手中所持的兵器不一样。
一个匕首,一个长剑。
事实如他所料,与他谈了这么长时间几次想置他于死地的花容宁澜果真是燕瑾所扮。
若不是对方几次隐忍不似花容宁澜的性子,那天衣无缝足可以假乱真的易容术当真差点着了他的道!
临子素的武功不弱,但若是像此时以一对二他是一点儿的便宜也讨不了!
虽知外头有他的人侯着,但不想伤了花容宁澜,临子素也不恋战勾起一笑,朝着来时的窗子飞掠而去,一袭白衫翩然白练一般。
花容宁澜提剑想要追上,却叫燕瑾给拉住了手,“让他走吧,追上去也打不过!”
临子素带来的人必然武功不弱,甚至如他所言,是江湖人士。
“可恶,这该死的临子素!”
花容宁澜恨恨地骂了声,但见燕瑾拉着他的手,他缓和了语气带着关怀问道,“阿瑾,你没受伤吧!”
“没事!”
燕瑾松开了他的手,“临子素带了人来,你我追过去怕也讨不了便宜!”
回身看着床.上那一张网,燕瑾走到柜子前将手搭在那一只花瓶上,扭动机关,罩在床.上的那一张网无声地又升了上去,缩回原来的地方。
花容宁澜走过去将窗子关上,回身但见燕瑾还贴着那一张同他一般的人皮面具,这么一看,他突然觉得自己长得还真心不错。
怪不得那临子素三更半夜都能找来这里,但转念一想到临子素对他的心思,还是觉得一阵发寒。
这男人,真心变态!
花容宁澜扔开了手里的长剑,朝着那张大床走去,乖乖地在里面躺好,才道,“阿瑾,我同你一起睡吧,这万一临子素去而复返,我定然是打不过他的,且这人卑鄙无耻,万一又给我下那软骨香,我可是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燕瑾抬手一摸脸上还戴着的那张面皮,又见花容宁澜已经躺好,也没有将他撵走的意思。
关了门,他躺好,顶着花容宁澜那张脸朝他露出一笑。
花容宁澜生生打了个寒战,“就不能把那张皮去掉吗?”
跟一个长得与自己同个模样的人躺在一起,还真是别扭。
燕瑾自是没打算去掉这一张皮,甚至翻身面对着他,露出一笑。
“大爷倒是觉得顶着这一张脸极好!你若是不习惯看着,就背过去,或是滚下去!”
花容宁澜乖乖地背过了身,于是燕瑾甚是满意,早就该顶着这一张人皮了,瞧这个时候花容宁澜倒也安分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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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之前几次想要回临云国,都因临子素一事而搁浅,此时他反倒不急着回去。
没把临子素除去,这回临云国的路上必定不会太平。
燕瑾是打定了主意除了临子素再回去。
此时借着花容宁澜的关系,临子素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若是回了临云国,这临子素只怕又不好找了!
他曾派了不少人去追查临子素的下落,始终皆是一无所获,这一回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可惜远在花容王朝,这里他几乎没有任何势力。
向花容王朝的帝王借调的两万铁骑,也要一些时日才能到达,此时也不过得先防备着,到时候一连端了临子素的老巢。
这些时日燕瑾有事没事都戴着花容宁澜那张人皮面具,就是出门也都戴着,睡觉的时候也戴着。
花容宁澜一看到那与他一个模样的人在他面前晃悠,心中万分怪异,却又拿燕瑾没有办法。
就是晚上睡觉了,燕瑾也死活不肯摘下,一想到一早醒来睁眼看到一个同自己长得一个模样的人就睡在旁边,那感觉是多么地不可思议,所以花容宁澜这几日倒也没吵着要去与燕瑾同床共枕。
而此时,燕瑾顶着那一张人皮面具入了院子,远远瞧见苏年儿挽起袖子正在浇花,几株梅花已经悄然绽放,院子内那一股香气极为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