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大将军……这来头可还真不小!
苏年儿点头,“那定然是九王爷的朋友了!管家这些酒,是要送到哪儿去?年儿闲来无事,便帮管家送去吧!”
管家一听,想着还有些酒没有搬进来,又想到苏年儿乃是九王爷与燕公子带来的贵客。 [
平时他们都是小心伺候着的,便道,“这样也好,那就有劳年儿姑娘将这两坛酒送到燕公子那里去,燕公子与九王爷想与大将军喝酒,这不就让老奴给带了酒过来!还是皇上让大将军将这酒给送来的,一大马车的桃花酿啊,这桃花酿可是只有皇室的人才能喝,平常百姓可是连嗅都嗅不到!”
今日有幸目睹一马车的桃花酿,可谓是三生有幸辶!
桃花酿,皇室的酒,苏年儿也有所听闻的。
酒坛子并不大,苏年儿一手抱着一坛,谢过管家,便朝着暖意阁走去。
暖意阁的正厅内,苏年儿抱着酒坛子走了进去,冲着正在谈话的三人露出笑意澌。
“管家有事,年儿便帮他将酒给三位公子带来,请三位公子慢用!”
花容宁澜轻哼了声,并没有掩藏对她的不满。
薛幸瑜朝她一笑,“有劳这位姑娘了!”
苏年儿笑着,但见他们喝酒都用碗,旁边搁放着一只已经喝完的坛子,便取出其中一坛酒,揭了盖,给他们三人各倒上一碗。
目光柔柔地朝着燕瑾望去,她所站的位置正在花容宁澜的身边,所以此时花容宁澜并没有看到苏年儿看燕瑾的目光。
将酒坛子放桌子上一放,目光瞥向一旁有一架琴,便道,“年儿琴技虽然一般,可此时三位公子畅饮,不如,年儿便给三位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薛幸瑜并不晓得这个女子的身份,但见她目光柔柔地朝着他们望来,便也点头。
“姑娘肯为我们弹琴助兴,自是再好不过!”
燕瑾也没反对,只是浅笑,“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苏姑娘了!”
花容宁澜向来不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但见苏年儿想为他们弹奏,心下便清楚了对方的用意,狠狠地哼了一声。
“自作多情!”
若是以往苏年儿听到这话必定是脸色煞白,可是今日的她却也不过温婉一笑,坐在古琴前,纤细的十指划过琴弦,一串如泉水叮当的声音倾泻而出。
苏年儿所弹奏的是一曲轻快的曲子,琴声流畅而婉转,带着水击玉石的清脆,而她悠然坐在那里,神色蒙上了愉悦,目光盈盈落在燕瑾的身上。
薛幸瑜乃是过来人,看到苏年儿的神色,随即已经明白,又见燕瑾始终如一的神色,看来这个姑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花容宁澜死死地抓着装着酒的碗,但见苏年儿看燕瑾的目光,满心的恼火,而他自也没有忍下,尽管这里还多了一个薛幸瑜。
手中的酒就这么被他砸在了地上,瓷碗碎成了片,连同那芬芳的桃花酿洒了一地,味道极为浓郁醉人。
琴声嘎然而止,苏年儿被吓了一跳,神色几分惊恐地朝着花容宁澜望去。
薛幸瑜也是知道花容宁澜脾气的人,但见他发了脾气,且还不小,也知这脾气因何而来。
但他也没吱声,喝着碗里的酒,没打算在他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插上一脚。
苏年儿但见花容宁澜生气,吓得立即起身,跪在了他的面前。
“九王爷,年儿不晓得哪儿得罪了您?若有得罪,年儿实属无意!”
“无意?”
花容宁澜冷冷地笑了起来,“苏年儿,本王看在阿瑾的份上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倒还真以为本王怕了你不成,还是你从未将本王放在眼里?你给本王滚出这里,胆敢再出现本王的面前,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三番两次地与他表明了态度,让他把燕瑾让出去,更甚者私下不晓得做出了多少勾.搭燕瑾之事。
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燕瑾眉来眼去,他当真要以为这是从青楼出来的女子了!
苏年儿目光盈盈朝着燕瑾望去,只盼他能为自己说上一句话,只要他肯说上一句,就是受到这样的屈.辱,她也心甘情愿。
燕瑾也觉得今日苏年儿确实大胆了许多,但见苏年儿惨白着脸惊恐地跪着,他看着愤怒的花容宁澜,勾起一笑。
“苏姑娘下去吧!”而后又朝着薛幸瑜道,“让薛大将军见笑了!”
薛幸瑜摇头,“燕公子言重了!”
苏年儿的心逐渐冷却,燕瑾这是未曾想过为她说上一句话?
如果不是有客人在,还会这么和颜悦色吗?
花容宁澜听得燕瑾生疏的话语,心中这才好受了一点点。
他的脸色恢复如常,但见苏年儿还跪在那里,冷冷一哼,“还不赶紧滚!”
苏年儿起身,掩藏住了情绪,“年儿不晓得哪儿做的不好,不过是想弹奏一曲给各位公子助兴罢了,看来是年儿在此添乱了,对不起!”
说着,她吸着鼻子小跑离开。
花容宁澜神色阴翳地盯着那一抹身影,又是冷冷一哼。
“你又何必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燕瑾出了声。
今日本没有苏年儿什么事情,这两坛桃花酿也是花容宁澜让管家给搬来的,能出现在苏年儿手里,怕也是她向管家说了什么话。
再者,进来就好,还非要弹奏一曲,那心思用意,他燕瑾又岂会不懂得?
看来段府的规矩,有必要再重新立上一遍了。
主子让他去搬,便是信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