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别有心思的人,并未注意到舒安夏眼底快速闪过的精光。下一秒,舒安夏不退反进,一个灵巧的闪身,手中瓷瓶的东西便飞扬而下。
夜蓉以为是暗器,赶忙运功想要把其震开。
胡参将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舒安夏轻浅一笑,此毒就等着你们运功,才能直接吸到血液里。
夜蓉忽然捂住胸口,觉得不适,“你这个死女人!”夜蓉咬牙切齿,提起一口气,就对准舒安夏拍来。
这时,营帐的门帘忽然一掀,一个银白色的光一闪而入,下一秒,舒安夏身子一轻,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夜蓉眼看着来人,想收回掌也不及了,手掌直接拍上了顾瑞辰的盔甲。
舒安夏手臂一颤,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那一掌他明明可以躲开。
顾瑞辰轻浅一笑,手指宠溺地点了一下舒安夏的紧蹙的眉心,示意她放心,紧接着,他转过身,不善地看着脸色慢慢转白的胡参将,“她是女子,是本将最心爱的女人!”说完,顾瑞辰轻轻扯掉粘在舒安夏唇瓣上方的“胡子”,解开她束发的发带,刹那间,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
顾瑞辰温柔地看着她,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簪子。
舒安夏身子颤了颤,这个簪子,不正是之前她一两银子买的地摊货吗?没想到他竟然会留到现在,而且一直带在身上!一股浓浓的感动袭上心头,舒安夏轻轻地攥起了拳。
此时,顾瑞辰已经像模像样地给她挽好了一个高髻,她那张玉面桃花般精致的脸,已经呈现在众人面前。
顾瑞辰满意地翘起唇,像是得了糖的孩子般开心,他温柔地靠近她的耳边,薄唇轻启,“丫头,我要让我最忠心的下属们,都认识你、知道你,我要让每一个人都铭记,你就是我顾瑞辰用生命守护的女人!”
说完,舒安夏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顾瑞辰带出了营帐,留下了满脸的痛苦之色,极度愤恨的夜蓉。
还是昨日那个高台,下面仍然是那数以千计、所向披靡的顾家军精英部队,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的看台上,站了两个人——舒安夏和顾瑞辰。
舒安夏复杂地看着高台下练兵场内站着的顾家军们,他们个个脸上都是诧异之色。
异样的光彩充斥着顾瑞辰漆黑的美眸,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舒安夏,拉着她的手轻轻握紧。
再之后,顾瑞辰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指出她犯了军规,他却以一个丈夫的身份,替她受了着五十军棍,然后再又自罚五十军棍。整整一百军棍打在他身上,皮开肉绽,顾瑞辰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的大掌始终紧紧地攥着她的小手,黑瞳中,是满满的深情。
一向坚强的舒安夏水眸湿润了,她知道,顾瑞辰在用这种方式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也在用这种方式,警告所有对她有企图或者歪心思之人,如果再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他赴汤蹈火,也要将其拆吞果腹。
她知道,从今日起,她的背后,便多了整个顾家军,多了所有把顾瑞辰当神的战士们的支持!
看台下,夜蓉和胡参将踉踉跄跄地过来,夜蓉面如死灰,眼看着那一根根无情的军棍打在顾瑞辰身上,她双眼一番,便晕死过去。
胡参将两日里连续受创,再加上吸入的毒药,过了没多久,鼻子就开始出血。
舒安夏冷冷地看着那两人,水眸里,没有丝毫温度。
当天晚上,就传来胡参将中毒全身溃烂而死的消息,夜蓉却像是人间蒸发般,直接从顾家军的队伍中消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怎么了。==那日之后,顾瑞辰安全地把她送回了舒府。她把那个疑似兵符的墨玉交给他之时,顾瑞辰的眉皱得更紧了。
他几次张了张嘴,但最终都没问出口什么,而是黯然地收了墨玉在怀中。
舒安夏也不想让他知道她被软禁宫中之事,毕竟中间还有一个帮过她的燕离歌。所以两人索性都不再说这件事。
天气转凉,顾瑞辰似乎更忙了,一百军棍的伤过了月余还未完全好,舒安夏亲自配了一些药丸,给顾瑞辰带在身上吃。
日子又过去了月余,天气越来越冷,偶尔会飘落一些雪沫子,却未真真正正下一场大雪。眼看着新年将近,她的及笄礼在即,舒浔易和老太太左思右量,终于决定给倪姨娘恢复正妻之位,而行礼之日,便定在了她及笄礼的前一天。
顾家的聘礼提前送来了,顾老太君亲自出面,要求舒安夏及笄礼成,便要跟顾府定亲。
老太太和为此笑得合不拢嘴,毕竟以今日没落的舒家,还能高攀上顾府,那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但是唯一让老太太和舒浔易心里不痛快之事,就是顾府除了顾老太君以外,包括顾瑞辰的嫡母在内的顾府其他人,都没来过舒府,即使是合八字这等重要之事,舒府也未见顾府其他的人。这不得不让老太太和舒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