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拿你的!”佳期见霍起儒也看向她,不由惊恐的尖叫,“是姑娘身边的那些婆子搜了你的身。不干我的事!”
霍起儒见两人倒在一处。衣衫皱的不成样子。眉头微皱。轻喝道:“原姑娘!这些事我会和城主说的。缺了什么自会给你补上。”
殷如行脸色一喜。随后略带得意又鄙视的啐了佳期一口:“没出息的东西。楼子里出来的就是楼子里出来的。铁公鸡也要被你们拔了毛。金子银子看着眼热也就算了。连个木梳木簪都要抢了去。我就不信,难道我就这么一头散发来的不成。穷疯了呢!”
佳期被她在霍起儒面前这一番抢白,气的脸发青:“谁抢你东西了!你自个儿才是奴才出生眼皮子浅呢!我好心替你拆了发鬟,反倒被污蔑是贼!”说罢,从车厢一角翻出一柄桃木梳和一根桃木簪,扔了过去:“什么宝贝9你!”
“这可是桃木,辟邪的。”殷如行接过木梳木簪,犹自不依:“我头上还有根银簪子呢?怎么不还过来?”
佳期又羞又恼,浑身发抖:“谁拿你银簪了!你头上就这两样,我什么都没动!”
殷如行怔了怔。又哭起来:“杀千刀的贱/人!我统共就存了这么些体积,全没了!你们这帮贪心不足的,十辈子都不得好死!”
霍起儒再看不下去了。猛的起身甩了袖子出车厢。对着外头的新鲜空气猛吸几大口。
“霍大人。”一个年轻的铠甲骑兵骑着马靠近,冲他笑的一脸暧昧:“名满天元的原蔻娘颜色如何?”
霍起儒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栩彬啊。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知道了。女人,人前再光鲜,拨了那层皮都一个样。”
栩彬侧耳听了听。疑惑道:“里头怎么哭着呢?这是为何?”
“为何?”霍起儒嗤笑,“为了黄白俗物。城主这一回可是亏了。什么仙女,根本就是俗女!那小子哪里是送美人,他是甩包袱来着。算了。反正长得还不错。也能新鲜几天。”说罢,骑了马赶去前面的车厢。
栩彬瞧着他走远的背影。又侧耳听了听。好么。这回里头不光是哭,还吵上了。
“你给我滚!”殷如行大声的骂,“看着你就讨厌!除了送饭。不许进来!”
佳期红着眼眶出了车厢。缩着身子坐在驾车人身旁的角落处。
栩彬瞧了瞧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家姑娘脾气好像很不好啊?”这么差的脾气还能当上头牌?客人不都给吓跑了?
佳期强笑了下:“我习惯了。她在人前不这样的。”别过脸用帕子擦了擦眼睛。
栩彬身后一众护卫马车的士兵皆面面相觑。名满天下的原蔻娘竟然是这么个脾气暴躁的女人,城主大人居然还当成宝一样命他们日夜守卫。贵人们的心思实在是太奇怪了!
车厢内,殷如行喘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些精神,俯下身嗅闻洒在地上的菜肴和米饭。
米饭没有添料。菜肴只有一样凉拌豆腐没有。她快速的用勺子挖过这两样往嘴里塞。吃饱了后,将剩余的米饭捏成团子,裹在一块干净的手绢里。其它的菜混成一团,伙同乱七八糟的碗碟都散在地上。自己往软垫上一躺。闭目养神。外人看着。却像是睡着了一样。
佳期在车厢外和几个士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隐晦的表示出在姑娘手下,非打即骂是常有的事。心下有微微的得意。
先败坏掉你的名声。看你进了龙潭虎穴还怎么翻身!
车厢内的殷如行脑子高速运转,否定掉一个又一个逃脱方案。
情报太少。连外面是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可若是想逃。路上是唯一的机会。一旦进了城主府……不!是一旦进了城。她就再没有了丝毫机会。
必须得出一次这间车厢,看一看车队是个什么警备状态才行。
可若是那老色鬼忍不住。半路上就要xxoo,她又该怎么办?
愁绪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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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姑娘的报复是连锁反应。苏晨、蔻娘、佳期都逃不掉。不过苏晨实力雄厚,对他的报复是要持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