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者不由好笑:“这么说你还有理了!行,你等着,我倒是看你这本分人会有什么下场!”
一圈子人都被审问完毕后,几份口供交到了何雅前面。此时钟平涛藏在庄子里的两个女人已经被军队搜出。铁证如山前,钟郡卿早就没了前几日的湛然风采。垂头丧气的对着妻子求饶:“雅儿!都是我一时糊涂。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何雅气的摔门而去,命手下将房门和院门锁牢,不得她的命令,不许放钟平涛出门半步。回到理事的正堂。刚好看见送上的口供。
随手翻看了几页,她的视线停在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句话上。问身边的一个中年妇人:“阿阮,这个小梅,是不是那柴房里的黑肤女子?”
“是,就是她。”中年妇女阮盼那天也跟着去抄庄子了。记得很清楚。
“原来是她。那日我就觉得她胆子挺大,说话不卑不亢。倒不像是普通妇人。”何雅也回忆了起来,“你瞧瞧她说的供词。倒有几分歪理。”
阮盼看了那页纸。笑道:“果然是个机灵的。一番狡辩也被她说的义正言辞。知道是来了城主府还敢这般说,胆子倒不小。”
“去查查。”何雅吩咐她,“看她是什么来历?如今五地局势多变,尤其要注意。那冯胖子可不就是被个奸细给害的?”
阮盼笑道:“冯城主是好色过了头。才被人有可趁之机。城主你却一直洁身自律,谨慎持身。他连您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何雅叹了口气:“若人人都能谨慎持身。这世间要少多少麻烦。你以为我不想吗?阿雁一直劝我别太过较真。可我总记得,父亲生前为了那些侍子,和母亲貌合神离的日子。我想着,不能让暮儿也有这样的父母。便一直纵容着他,身边干干净净。谁知……”何雅的神色突然变的阴郁起来,眸中溢满了愤怒:“他竟然敢背着我搞这些9是几年前就有了。钟平涛!他该死!”
“砰!”的一声巨响。何雅一掌击下,纹理坚密的紫檀木桌被震碎成一堆碎料。
“城主。”外头传来侍女战战兢兢的声音,“大公子求见。”
阮盼紧张的神色顿时松动几分,低声劝道:“城主。大公子来了。郡卿再有不是,也是大公子的父亲。城主总要给大公子几分脸面。”
何雅沮丧的摆摆手:“我知道。你先去吧。将庄子里那些人的来历调查清楚。我们这样的人家。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来历清清白白?他倒好。为了一时之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庄子里塞。保不准里头就有祸害。”
“是。”阮盼领了命令退下。走至门外。
院中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正是何雅和钟平涛唯一的孩子。公子何暮。
“大公子安。”阮盼给他见礼,“城主传您进去。”
何家的女人审美观都差不多。喜好面貌俊逸,身材高大的男儿。几代遗传下来,何家女儿的容貌就偏向英气飞扬,和世间主流的娇美柔媚不同。美丽的有些争议。何家男人却个个生成了世人公认的美男子。今年十二岁的何暮就是这样一个美少年。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凤目中满是焦虑:“阮待诏,母亲她心情如何?”
阮盼叹了口气:“城主心情很不好。公子快进去吧。”
何暮忐忑不安的推门而入。室内门窗皆闭,光线有些黯淡。适应了一会儿,他才看见了自己的母亲。祉地城主何雅,坐在一张紫檀木椅上,阴影笼罩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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