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行心头一动。明里暗里都有护卫,那么她的行踪一定逃不过那些人的眼。立刻若无其事的道:“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我刚刚就遇见一位高僧,听着说了好些禅机呢。”
采桑立时大奇:“真的?是什么样的高僧?你怎么遇见的?”
殷如行便七分真三分假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其它的都坦然相告,唯独隐瞒了桓蹊和白陌尘的姓名身份。竹林间的谈话也说是慧净法师对着他们三人对答禅机。
“那法师说的话,好深奥的。我都听不明白。”
采桑也纳闷:“这倒怪了,好好的,怎么寻了你去问禅机?”
回府后,她便将此事和疑问告知了柳氏。柳氏像是早已知道般,很平静:“如儿那通身的气派,看着就不像普通人。惹人眼也不奇怪。慧净法师是世外高人,行事独特。他从不与贵人相交,论禅只看机缘。还曾单独给乞丐讲经说法过。他们四人在林间空地喝了一壶茶,倒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既然自家主母已经知道了,采桑也就不再多话。
而当天下晚,柳氏告知苏晨时却多了一些看法:“别的倒也罢了。只是那两个陌生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慧净法师的脾气你也知道,他不说,我们也问不出来。”
苏晨脱下外袍,换了身浅色长衫,卸下束发玉冠,只用丝带系了发髻。端着茶盏啜了一口,才问道:“那两人和着谁一块儿来的,又是何时走的?”
柳氏摇头:“之前没人注意到他们,如儿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侍卫们也是见到她和慧净法师在一块儿才留了心。只知道那两人互相并不认识,都是各自带了家丁来寺中上香。之后也是分开走的。慧净法师看着似是无意间挑了他们三个。”
苏晨沉吟了片刻:“我会让差役在城里巡逻时多注意些。你刚刚说那如儿是主动和采桑提及此事的?”
“是。”
“也好。”苏晨笑了笑,“雷儿的人就由得雷儿去操心。让他问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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