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感觉到一片刺眼的光芒闪来。
这是正午之时,反she进来的阳光。
杨玉城分辨着,疑惑了,哪里来的镜子?
“所有人给我听令,给我封了这米铺,任何人,胆敢反抗,格杀勿论!”一名身着白鹇绣袍的中年男子神态激动:“将逆贼杨玉城给我锁拿了,决不能漏了此人!”
“喝!”所有士卒,纷纷高喝,大部冲进去。手中刀剑反she着阳光,不住地妖着米铺内所有人的眼睛。
“捉拿叛逆,所有人都给我原地蹲下,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捉拿反贼杨玉城!”
“冲啊……”
砰……
杨玉城奉若传家之宝的金兔毫建盏掉在地上,碎裂成瓣。但杨玉城此刻已然顾不住心痛,脑海之中,嗡嗡地不住想着那句词:“叛贼?”
“谋逆?”
“我怎么就谋逆了?”杨玉城疯狂冲出去:“住手,杨氏良善之家,怎么可能是叛贼?这一定是误会……府尊,听我解释!”
杨玉城一眼,便见了那白鹇绣袍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衡州府彭兴水!
只是彭兴水一见杨玉城,却如避蛇蝎,不仅没有平复心境,反而大声怒吼:“将这蓄粮不轨,图谋违逆的反贼给我抓起来!”
“府尊,你怎能如此!”几个健壮军士听令,猛然扑上去将杨玉城拿下,杨玉城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被扑倒在地,却犹自不忘记伸手指向彭兴水:“每年米铺分红,我可从来未有少过一分啊。我杨氏历代行善,本分经营,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不轨之处。误会啊,府尊你不能冤枉我啊!”
“给我拿下,拿下,掌嘴,肝胆污蔑本官,你好大的狗胆!”彭兴水闪躲着杨玉城的手,好似被戳中了敏感区一样:“本官清清白白,所有银两具是合法,就算有不法收入,早也上缴法司,何来什么分红,我看你是为了脱罪,攀咬无忌x我掌嘴这厮,若是再有攀诬,重责无饶!”
彭兴水暴跳如雷,一队队军士在知府大老爷的愤怒之下,行动更加肆意了起来。
手脚之上,偷偷摸摸更加大胆了。
而平素老好人的彭兴水今i却大发神威,亲自借调了王府侍卫军,对着一干偷拿的军士便是猛揍。
而一向心高气傲的侍卫军此次也是用心非常,一点余力都不留。
整i,侦骑四处,衙役奔波。更有身着红袍战衣的王府侍卫不住地纵马奔驰,整个衡州府,好似气温都冷淡了一般。
而在府城内声名隆重的杨家米铺,轰然倒塌。整个杨府,数十口男女仆妇驹被下狱。
彭兴水更是如同暴怒雷神,始终坚守在抓捕叛逆的第一线!
百姓们纷纷闭家不出,等待戒严过去,一干商铺也是关门歇业,打听着消息。而满城士绅,都是纷纷奔走起来,打探着今i发生的事情。
无他,这次毫无预兆,甚至一点音信都没听出的行动显然引起了所有士绅的注意。
杨家拒只是一介地头蛇,富商而已。甚至在衡州这处进士满地走的地方,因为没有官面招牌,故而始终难以真正融入上流社会。
但杨家毕竟是陆家的代理人,打狗也要看主人。此次,如此大喊谋逆叛贼地打打杀杀,自然是让那些本地世家纷纷大为惊讶。
他们可是知道,彭兴水一向如同温吞水一般。不可能去得罪陆家的,杨家虽说实力不大可以欺辱,但面临陆家的报复,却不是一个区区五品知府可以担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