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并没有打扰湖南会馆的训练,但他们之前的担忧已经统统都レ能够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收拢好三千多流民壮汉,将近万流民收拾得如此整齐。这份管理的手段,不愧是湖南苏氏那般庞然大物里出来的jing英啊。
事实上,不仅是苏氏的管理体制,还多亏了这些举子的帮助。这个时代,最聪明智商最高的jing英还是这些科举一途的人。集合了数百举子的帮助,整个湖南会馆的管理也变得井井有条了起来。而张赫,也的确是苏氏集团了颇为出se的一个人。
有了这样一群人在为苏氏做事,苏氏的雇工问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眼下城内流民拥堵,至少十万流民,四万以上的青壮。只要将再训练一个多月,整个洛图皇室纺织所需要的雇工自然就迎刃而解。这就等于少了三个多月的成本支出!
同样,他们也看到了苏氏的力量!
而今围城,虽说有官军可以依靠,兵马五千胜过流民百万。但这些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听说过贵州围城之战的惨烈。心中时不时也想着,若是万一,万一这些流民也出来一个如安彦雄那般枭雄人物呢?
一旦洛阳围城成势,苦的终究是他们这些洛阳土著啊!
乱世,终究是来了。这个时候,能有一支刀兵防身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洛阳城里眼下只有两支武装力量。
第一自然就是官军,也就是福王。世人都知道福王掌握着洛阳城的权力,府中更是藏着兵马数千,配合城内五千官军杀出去,一万余大军碾压下,谁能抵挡?
只不过似赵功谷、左图五人,实际上已经和衡王有了不浅的纠缠。在他们看来,福王掌握了权力是不错,但他却是个谋逆野心不良之人。身为藩王,无天子命令,却拥兵自重,安插亲信掌握府衙大权。这不是打算谋反是什么?
故而,赵功谷很自然地亲近了衡王。毕竟,衡王是天子一系最强大的助手,是而今正统所在。是最符合他们观点的人选。
只不过,衡王的力量太弱小了。. 区区一千五百侍卫,看着倒是威武不凡,阵列俨然。但一千五百人对阵一万一千人乃至整个世阀。这似乎又太过艰难。
故而,之前他们对衡王也是抱着若即若离的姿态。至于洛图皇室纺织,在他们看来,买的是天子皇室的牌子,并不代表是要抱租王的大腿。
虽然在苏默看来,这些人已经入彀。
而今,赵功谷五人终于抛却了往i的顾忌,彻底打算站在衡王一边。此行,已经打定了主意,见完苏默,就拉着他去见衡王!
因为,在湖南会馆里的这一幕深刻地改变了所有人对实力对比的判断。区区不过半个月就能训练出一支强兵的骨架,那么,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会如何?一年呢?
只怕,一年后这中原就要改姓了吧!
一念及此,几人心下已经大定。
正当他们跑到码头的时候,他们这才发现,码头周围已经被戒严。三人一岗五人一哨,齐聚此处的王府卫队被苏默抽调过来了一个营。
数百人戒严此处,少有出现在洛阳人面前的王府卫队再一次让众人眼前一亮,齐齐都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些王府卫队不同于官军,更不同于福王府的卫士。
打个比方,福王府那群卫士就是一群高来高去的……贼人。强横,耍蛮,不讲理,偏偏手里头拿出来的东西能让你不敢去惹他。
而官军呢,则是一群拿着刀兵的山贼,战斗力是有的,兵甲也是有的,但没有纪律,只能说是比流寇还要遭人恨。
至于这些衡王府卫队的jing气神,以及这纪律,这训练。
那才算得上一个军队的样子!
“是赵公?左先生,骆先生,曹先生还有于东主吗?”一名温润如玉的男子走了出来,衣带飘飘,温雅款款:“失礼了失礼了。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未能远迎,歉意非常,还望海涵!”
苏默一礼而来,温笑而对。
此刻众人对这个年轻的幸伙已经没有了任何轻视,甚至感觉苏默这一笑,突兀地有了一种如沐chun风之感。
众人回礼,一番客套。
苏默侧身一让,请众人入内:“今i的确是有大事在下不能分身,空口无凭。诸位还是随我进去吧!”
赵功谷五人纷纷对视一眼,随后跟着苏默进了码头。
到了码头,这才发现码头上不仅有王府侍卫在戒严,更有近千人在肩扛手推地装着一个个箱子。
粗粗一数,这里的箱子竟然有数千个。而且箱子十分怪异,莫名地给了众人一股子奇异的感觉,似乎里面有着格外不同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他们心下难耐,甚至连其后至少数万石的粮食都不注意了。
苏默没有为难他们,而是拍拍手,招来了一队民夫。民夫们对苏默十分尊敬,事实上他们在此之前还是一群流民。是苏默花费了巨额资源,金钱和粮食将他们收拢了起来。给了他们工作,给了他们重新做人,重新生存下来的希望。
苏默示意民夫卸下一个箱子,民夫动作很利落。
很快,箱子被卸开。露出来的东西却让这个chun天又多了一层冰凉,里头赫然是一副亮墨se的甲具。
比起而今华朝最好的山文甲,这甲具十分漂亮。光华和整体的构造让人首先光是普通人看着,也知道这甲具比起普通的山文甲定要强出许多!
忽而,苏默又喊来了一队民夫。这一对民夫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