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青阳王府内都十分平静,而北苑的一切用度也如常,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一切都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青儿,这块玉佩,还有包裹你拿好了,今日趁着出府之机你去办好这几件事,记得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办完了这些事后你就不必再回来了,按照这上面的地址,你就现在那里住下吧。”
“什么,小姐要赶青儿走了吗?”
青儿的声音有些颤抖,眸中更是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青儿的伤好了大半,还因祸得福,服了半个千年灵芝,自然这千年灵芝是洛溪顺手牵羊,从库房内偷来的,她可没有傻到将这些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的珍宝一把火烧了,至于那些金银珠宝,在她眼中就如粪土,不值得多看一眼,
“你不必多想,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过去与你相会。”
洛溪淡定自若地一边整理着桌上的那些药材,一边叮嘱着青儿,这丫头死心眼,若是什么也不跟她说,只怕她会胡思乱想,钻死牛角尖,但是有些事现在还只是在筹划的初级阶段,也不适合现在对这个心思单一的丫头和盘托出,所以她说的话也是隐晦不明。
青儿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有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要是小姐要她去做的事,必然有她的道理,自己只管努力做好就是了,何必去多问。
主仆二人一番忙碌,到了夜晚,洛溪早早地便打发了青儿去歇息,她的伤还没有全好,接下来的事会很多,而且千头万绪,虽然她每一步就计划的几近完美,可是也不能说事绝对,所以还是赶紧养好伤才是。
“好了,上面风景很迷人吗,还不下来?”
房门被合上后,洛溪眸中的那抹淡漠瞬即变得冷冽了几分,冷冷地对着房顶道。
坐在房顶上的某人不由打了个冷颤,心中犹疑,这女人明明是不懂武功的,自己都收敛气息了,怎么她会知道自己来了,身姿却是潇洒曼妙地缓缓从窗口飞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哦,你要离开青阳王府?”
洛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一身刺鼻的脂粉味想要不知道他来了都难,一个大男人整日沉沦与风花雪月,还真是令人鄙夷,
“是啊,本小姐在这王府里待的着实有些腻了,想着要闯荡江湖,劫富济贫,做个侠女什么的玩玩哪?”
什么?
某人的眼珠子都险些瞪了出来,这丫头不是开玩笑的吧,还是脑子坏掉了,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不做,偏要混迹江湖,没有武功还要学人家劫富济贫,一定是他耳朵出了幻听,
“你这几日就去搜集一下城内周边各镇上为富不仁的富户吧,这件事想来对鼎鼎大名的第一cǎi_huā大盗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难事吧,哦,对了,纵欲过度易伤身,若不想英年早逝,还是注意点儿的好。”
男子闻言刚喝进口的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一张脸却是涨成了猪肝色,连连几声轻咳,才算是顺了气,这丫的女人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对着男人说出这么大胆轻浮的话,就是青楼女子也不敢如此……。
“怎么?还有事?”
抬眸间,见那只色狐狸正用那双妖艳的桃花眸灼灼地望着她,不由一阵不舒服,眸光幽冷地与男子对视上,
“啊,没事,没事。”
猛然回神,男子讪笑两声,连连掩饰性地大口猛喝了几口茶水,洛溪又是翻了个白眼,身子懒懒地向着后边的椅背缩了缩,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径自闭上眸子假寐,不男。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有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不做,偏偏要去做那打家劫舍的盗匪……
后边的几句叙叙低语压得极低,他发现这个女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魔女,最好还是不要明目张胆地跟她作对的好,要不然自己这解药没有着落不说,受些莫名其妙的苦痛是在所难免,上次他可是拉的多脱力了,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洛溪哼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有跳一下,她现在需要养精蓄锐,明天可是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她。
棋艺大赛?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翌日,
沉寂了多日的青阳王府再次热闹了起来,几位拿到了令牌的小姐都是满心欢喜,精心装扮,仔细梳妆了一番,个个肤若凝脂,唇红齿白,粉面含羞,娇艳如花,走动间,弱风扶柳,暗香浮动……。
周侧那几位前几日还打在了一处,斗得头破血流的夫人们此时脸上却是个个洋溢着得体的笑意,她们也算心中有数,若是这次运气好,被那些皇子,或是王孙公子们看上了眼,就算是不能成为正妻,做个侧妃,哪怕是个侍妾,那也是比寻常人家的正妻还要风光的,荣华富贵自是不必说。
洛溪是最后一个到来的,等她到了府门口时,果然如她所料,郡主还有那几位平时并不怎么亲近的姐妹们都已经上了马车,
“三小姐,请这边来。”
管家上前几步,来到洛溪的身侧恭敬地道,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今日的三小姐似乎是有些不同了,至于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今日的洛溪只着了一件素色的烟熏轻衫广袖罗裙,里面藕和色的肚兜,发丝上也只别了一支简单的玉簪,粉面未施粉黛,樱唇不点而朱,粉黛一缕秀发垂落,倒是令人看不清眸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