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真的不要……。”
洛溪地垂下的眸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青儿这一大早的是第几遍了,懒懒地向着身后的藤椅靠了靠,声音也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青儿,去厨房煮一大锅绿豆汤来。”
青儿有些模不着头脑地搔了搔头,她怎么听不懂小姐说的些什么啊,她明明是在跟小姐说正事的,怎么就扯到煮绿豆汤上去了?
“小姐,煮一锅绿豆汤做什么啊?”
“降火。”
这句话倒是简捷,只是青儿更加糊涂了,
降火?
谁上火了吗?不自觉地便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小姐,绿豆汤给谁喝啊?”
“你。”
“哦?”青儿诧异地瞪大了眼眸,她没有听错吧,为什么她要喝一大锅的绿豆汤啊,小脸立时便皱成了一张苦瓜脸,
“小姐,可是我并没有上火啊?”
“没上火你脸怎么红彤彤的,快去。”
洛溪说罢直接便不再理会呆愣地站在一旁,尤陷入苦苦思索中不能自拔的青儿,径自闭目假寐去了,
直到青儿下意识地走到了厨房还是没有想明白她脸红跟上火有什么关系,不过小姐说的话她向来是不会质疑的,所以还是按照小姐说的去做好了,不过这一大锅的绿豆汤她可要如何喝的了啊,算了,索性一会儿每人都来上一碗好了。
前院医馆几人都是无精打采地或趴在桌上,或坐在椅上,眸光却是一致望穿秋水地盯着门口的位置,
那敞开的两扇木门外,简直就是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今日都免费施医赠药了,怎么还是没有半个病患上门啊,
“啊呀,好痛啊,啊呀,痛死了……”
几人正在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大门外传来一声声杀猪宰羊般的哀嚎声,几人的瞌睡虫一下便跑了个精光,慌忙坐正身子,向着门外看去,
这一看,眸中的神色立时有惊喜而转为惊诧,老天啊,不带这样的吧,他们这药铺这才开张第一天啊,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
被两名赤膊大汉抬着的木板上只见一名浑身鲜血的男子大声呼叫,而他的胸部斜斜地插着一根拳头粗的竹竿,这人分明就是无救了,
“大夫哪,快让他滚出来,若是治不好老子将你这鸟医馆砸了。”
几人刚想着要上前去规劝他们还是回去准备后事吧,可是那一声如雷般的高喝声却是震得几人耳朵同时嗡嗡作响,一阵目眩耳鸣过后,面色都是苍白了几分,
这哪里是上门来医治的,分明是在砸场子的吗,这几人本来就是在市井之间混的,自然善会懂得察言观色,这些人来者不善,有机灵的便快速地向着后院跑去,余下的几个也是小心翼翼,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那伙计一路飞奔,等跑到相连的后院时已是气喘吁吁,喘息了半天才算是喘匀了,
“什么事,有病患上门了吗?”
洛溪老神在在地抚了抚衣襟上的褶皱,面色淡然地道。
“是……。可是那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快没气了,来的人扬言若是治不好就砸了我们的医馆。”
终于一口气将话说完了,那伙计常常的出了一口气,这种事他们在以前还是乞讨时见多了,一般遇上了这种无赖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只是想不到他们这第一天开张就遇上了,运气可真是够背的,
不过怎么看主子脸上一点儿紧张都没有,难道主子真有将死人救活的本事?
“走,去前边看看。”
说罢,当先向着前院走去,优雅的步子仿佛是在闲庭信步,根本就不为外间将要面对的责难而担忧。
那伙计待回过神来时,早就不见了洛溪的影子,脸色不由又是一白,赶紧快步向外走去,毕竟他们现在可是靠着主子生存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这医馆出了事,那他们只怕又要过回到那种饥一顿饱一顿,风餐露宿的日子了。
还未有走进大堂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嚣张的叫骂声,
“你们这医馆都是死人吗,这半天了怎不见半个鸟人出来看病。”
洛溪微微蹙了蹙眉,抬步便掀帘走了进来,此时店门外已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众人指指点点,噪杂无比,而店内那几个伙计毕竟还是半大的孩子,胆怯地站在一旁,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洛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清冷的眸光缓缓地扫视了一圈,
“是你们要看病?”
被洛溪幽冷地带着几分凌厉的眸光扫视了一眼,那本来还在肆意叫嚣的汉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眸光四转,扫到周侧的几人,气势上顿时又硬了起来,挺着脖子便大声嚷嚷道,
“正是,老子就是来医病的,若是你治不好,老子就砸了你这坑人钱财,害人性命的鸟医馆。”
洛溪冷笑一声,袍袖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优雅地坐在了椅上,面色平静地对着那大汉道,
“阁下既然是来本这里医治的,那可知道本医馆的规矩?”
那大汉大眼一番,粗哑着嗓音道,
“什么规矩?”
洛溪瞟了一眼身后那名躺在担架上弱弱地痛嚎着的男子,眸子眯了眯,声音清洌地道,
“万金或是以命换命。”
“什么?”
那大汉脸色立时青一阵,红一阵,铁青一片,这简直就是天价诊金了,万金?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而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沸腾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