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雅悠悠道:“若是大哥的主意,有些事我就该仔细思量思量;倘若是你的主意……”她紧盯着他,“有些事就简单多了。”
傅誉给了她一个征询的眼神。
九雅并不回答他,逼问:“你说,究竟是谁的主意?”
傅誉此时也敢作敢当,一挺背脊,高昂头,手指一转,直指自己鼻尖,我。
九雅把脸凑近,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急着娶亲?”
傅誉脸红了红,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说他有些喜欢她的事,说出来她会不会笑他?
半天不见他有回答的意思,九雅摇了摇头,“算了,你不说就当我没问,反正我们两个已是夫妻,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傅誉恨不得跟她急,怎么就不坚持问一下,再坚持一下,他就会很“不情愿”的告诉她,然后她就深深感受到他的情意,为他的不懈努力而感动异常,决定马上结束什么鬼的谈恋爱过程,同时嘤咛一声就投入到他的怀抱中来……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一个人傻笑什么?”九雅的手在他面前连晃,傅誉从一片美好憧憬中蓦然走出来,极其不愿地接受这个她对他无情无爱的残酷现实,没劲写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九雅狐疑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又重复道:“我要你告诉我,玉如说曾为你挡过一刀的事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傅誉正了正脸色,想了一会,才写道:“那是当初我被封为世子之前两个月的事,那次我是和大哥和府里的几个丫头悄悄溜到大街上去看花灯,结果却遇到了好大一批刺客,他们追着我和大哥赶了好远,当时我已经受了伤,好不容易大哥背着我找个桥洞躲下来,结果却被里一个早藏好的刺客一刀砍来,如果当时不是玉如跳身出来替我一挡,估计那天我就已经死了。”
“一群刺客?他们为什么要刺杀你们?候爷后来没去查吗?”
“查了,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线索来。那些人因为事败,瞬间就消失在人面前,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到了哪里去。”
“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何况又还是在京城里,怕是有些背景吧?”九雅已是开始打哈欠,然后半闭着眼睛往被子里钻。
傅誉沉下脸,当时外祖用尽所有力量明里暗里查,但是奇怪的就是那些人没有留下丝毫线索,直到后来第二年因病把世子之位让出来,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于是那些个刺客是谁或者抓不抓就已经不重要了。
正准备还问她今天吃饭时姑妈说她会医术连华太医都镇住的事,不料她已经闭眼睡得香甜,细密的睫毛像两弯黑翅,静静地遮挡住她所有光妍。他微微一笑,回身吹灭烛火,然后伸出手臂,将她纤弱的后背都一起环住,整个胸怀里都好像抱着一只柔软可人的小猫,一时间竟让他浮想联篇起来。
当心底里和身体上的躁动越来越热烈时,两手便不受控制地去解她的衣带,然后告诉自己,只是摸一下下,不能占太多便宜。于是,衣带被一只狼爪解开,那爪子从肩上的锁骨慢慢往下,直往花蕾般的胸脯探去,然而此时他只觉鼻孔一热,一摸,竟是粘绸温热的液体,他当即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立即停止了更危险的偷摸行动——如果太得寸进尺,她若发现的话,不知是什么后果?还是先把鼻血止住要紧。
第二天九雅还未醒来,就觉身上凉嗖嗖的,她不经意的一捞,当即就惊得把两只眼睛完全睁开,她居然抓到一只手,此手正放于她胸口上,xiè_yī已被解开,有肌肤露在外面,被子边上没掖紧,风一灌,自然感觉冷了。她把抓住的那只手愤愤推开,一抬眼,就看到某人一侧鼻孔里塞着一个被血染红的白布条,样子古怪又狼狈,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小姑娘的胸也是随便乱摸的么?回头一定好好治治他。
由于老夫人昨天已经交待早上不用过去请安,就只等傅誉醒来一起回宋府。虽说离开宋府才三天时间,可是像裴妈妈秀彩雨蝶她们在宋府呆惯了的人,竟是十分想念那边,一大早就该准备的准备,该带上的带上,脸上都露出欣喜之色。
等到快辰时末,傅誉总算起床,熊妈妈赶紧服侍他洗漱,九雅也不理他,更不会等他吃饭,就招呼人上了马车。傅誉慌忙火急地赶在马车启动的那一刹那跳了上去,然后讨好的往九雅身边坐,还给她连连捶腿。一大早她就摆着一张臭脸,估计昨晚的事已败露,此事可大可小,最好是稍稍意思一下,便就此不再追究。
他想得很美好,可惜九雅的怨气难消。她一把拧住他手背上的肉,狠狠地转,叫你乱摸,叫你乱摸。
傅誉龇牙裂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九雅仍是不消气,又把两只手移到他脸上,一边捏了一块肉,狠狠地又搓又转,将拧、搓、揉、捏、转几个花式轮流着使,傅誉连连作揖,老婆大人,为夫再也不敢了……
九雅搓到手酸,方住了手,然后恶狠狠点着他额头终于开始了第一句话,逼问道:“若是还有下次怎么办?”
傅誉哭丧着已经被蹂躏得绯红不堪的脸,一只手不情不愿做了个砍的手势,九雅点了点头道:“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