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诺来之前,君宁杰已经把一份陈雨诺相关的资料交给了陈妈妈,可恨陈妈妈识字不多,只能看懂一小部分的内容,可即便是这样,也几乎被那部分的现实所击垮。
“我敬您一尺,因为您是长辈,但如果您执意出言诬蔑,相信我,即便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也不会放弃自己身为一个合法公民的权利!”
因为他是君然的父亲,因为她曾经在他眼中看见过如同父亲一般对子女的疼爱,所以她处处忍让,敬重他,即便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值得她的尊敬,在那个当下,在所有的事情将她逼入困境,因为对同样一份爱子心切的动容,她转身跌下深深的悬崖。
这一个当下,她依然没有退路,但不同的是,她会为了深爱的家人,用自己的凡身肉身撑起一个大大的屏障,所有无知的伤害,到她这里就够了!
君宁杰不为所动,反而因为陈雨诺说话的不客气,更加激发了他内心对她凶残变态的恼意,“到底是齐家人,说话还真是够大的!”
陈雨诺对这张高高在上的嘴脸,恶心了,反手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臂,“妈,您能不能先出去走一走?”
陈妈妈着急,脸上写着满满的急切和担心,“诺,到底是怎么了,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能放下心出去!”
“妈!”这是生平第一次,陈雨诺对母亲着急,声音有些大。也正因为此,陈妈妈松动了,女儿打小就比别人懂事,无论别人在她面前说过多少女儿的坏话,只要不是女儿亲口承认,她都不会相信。
可君宁杰,他今天的目地是不放过陈家的任何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陈妈妈安生的离开。
“你的女儿,打着让父母生活更好的旗号,把自己卖进齐家,陈妈妈你对这些了解多少呢?”君宁杰嘴巴一张一合,残忍的让陈雨诺一懵,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深呼吸闭眼缓和,她不能够被这样的一个男人打倒,绝对不可以。
“可就我看到的,你们家似乎只有她跻身豪门,而她所谓要好好照顾的家人…。”君宁杰撇嘴摇头,“这得是多么懂事的女儿,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君宁杰加重懂事两个字,故意恶心陈雨诺来着,因为就他所见所闻,陈雨诺除了负担着父亲的医药费,根本连医院都少进,而且,陈家人从来没有靠近过齐家哪怕一步,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现象,除了她这个当女儿排挤,君宁杰想不出别的理由。
陈妈妈傻眼,楞了许久,扭头看着女儿,“卖进齐家?诺,他说这是什么意思?”
陈雨诺握住母亲的手,没有第一时间就回答她,反而铿锵有力的嗤笑君然爸爸,“您好歹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曾想乐趣却在扒别人隐私上。
不过真的是很遗憾了,您扒料的手腕似乎并不比你道貌岸然的坐在上位工于心计的本事高明!”
君然爸爸有被人挑战了威严的怒火,不过仍在可控制的范畴,说:“忻娘嘴不要那么硬,在你还没有学会尊重长者之前,奉劝你一句,低调的做人做事!”
陈雨诺笑了,笑靥如花般好看,“我有高调的本事,为何要向你低调?”
如果低调就是被人踩着底线蹂躏,那么她便不需要。“身为无所不知需要别人尊重的长者,您是不是也应该知道,昨天晚上您的儿子来找我,他都对我说了些什么?”
气人谁不会,虽然对君然觉得抱歉,可与其只有自己被人指着鼻子羞辱,不如也让这个人跟她一起胸口闷着,不上不下的恶心着。
果然,那位事业成功的男士,眼光激进的闪了闪,“一个从小靠着给别人写作业赚零花钱,让别人的成绩一落千丈的心机婊,一个靠装可怜博取同情,为了嫁进我们家而骗男孩儿进酒店开房,然后,在那男孩识破你的假面抛弃你之后,转身堕了胎勾搭其他男人的假白莲,我找不到任何你应该被人尊重的理由!”
那一次,是陈雨诺用自己的身份证办了君然入住酒店的门卡,君然爸爸那么说,应该就是那么想的,陈雨诺为了勾引君然,才没有直接把他送回家。
陈雨诺不必解释,对讨厌你的人解释,根本就是浪费口水,可母亲,陈雨诺回头,母亲正在看她,“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字没有认识几个,可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陈妈妈总不会听错。
母亲心痛,难过弥漫的眼睛,让陈雨诺大受打击,她想要告诉她,不是,她做事从来都是有原因的,可并不是他总结归纳的那些。
“你能否认吗?”见自己目地已经达到,搅乱了平静的陈家,君宁杰起身,“年轻人,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你不敢吗?”
陈雨诺气的瑟瑟发抖,这样以扒别人过去为乐的人,真的很让人厌恶,她紧咬唇瓣,说:“没错,我是不能否认,可我有原…。”
陈雨诺正要解释,耳边传来心电监测仪滴一声,急促而刺耳的警示,陈雨诺和陈妈妈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的人事,恨不能双腿双脚并用,一跃而至陈爸爸的病床前。
接下来,刚才还井然有序的病房,乱成一锅粥,“爸…。老头子…。医生…。”这之类的话,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
君宁杰上前,他有意让陈家不得安宁,可若是出了人命,就另说了。任何普通的人都了解的医学常识,那心电监测仪出现诸如以上刺耳的声音,就说明病人的血压和心跳不正常了。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