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看着柏懿,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便点点头,“我这就回去,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也都少喝一些,我这就叫人去给你们煮点面,热乎乎的吃一碗,也不伤胃。”
柏懿“嗯”了一声,便又脚步匆匆的去了。
华月在后面看着,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想着许是向柏懿说的,章芳华不可能就这样安分下来,说不定还有什么坏心思,还是防着点的好。
当下,华月与紫苏便回去,让小厨房给一种喝酒的人煮了些清淡的葱花面。他们都喝得不少,再吃油腻的东西胃里如何受得了,这清淡的最合适。
都是少年公子,喝起来就没了节制,有好几位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连面也吃不下去。柏懿看这个样子,已经大半夜了,怎么还能将人送回去,便都将他们留了下来,安顿在客房里,又吩咐了小厮去各家说一声,免得担心,让他们第二日醒了再走。
华月这一天实在是疲惫极了,晚上安顿好了众人,草草的梳洗了一番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黑甜梦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道,“又怎么了?”
柏懿已经醒了,却也还没起,此时将她抱在怀里,含糊道,“谁知道,随他们去,再睡一会儿。”
华月“嗯”了一声,就又趴在柏懿的胸口。
只是外面实在是闹的太厉害,华月再也睡不着,生气的坐起来,“不睡了,吵死了!”
柏懿也被吵嚷的不耐烦,怒喝一声,“来人,都作死呢!大清早的吵什么!谁这么不懂规矩爷打折他的腿!”
解语忙在外面应了,“哎呀我的爷,您快别气了,先起来吧,院子里……出事儿了!”
华月听解语的声音很是焦急,想必事情很严重,便与柏懿对视一眼,双双起床来。
起来之后,华月一边梳洗一边听紫苏说着早晨发生的事情,原来昨夜里喝醉的人里面就有万俟离辰。他一觉睡到天蒙蒙亮,迷迷糊糊起来解手,才发现自己床上竟然还躺了个女人!
一时间他有些哭笑不得:柏懿不会这么好客吧?不过是在这里睡一晚,还派个女人来陪他?不过,想想,柏懿不会做这种事情啊,难不成是别人的恶作剧?将那女人转过身来一看,顿时吓得酒全醒了:这、这不是柏韬新娶得的嫡妻么!
这人确是章芳华没错,可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呢!万俟离辰当场就觉得事情不对,一脚将还沉睡的女人踹醒,章芳华也是一脸的迷茫,待看清楚身边的环境,吓得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之后,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华月也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万俟离辰醉成那个德行,肯定是人事不知的。而章芳华才犯了那样的大错,此时正是该收敛的时候,就算是有什么坏心思也只会在背地里使,怎么会好端端的爬到万俟离辰的床上去?再说了,这事情对她可没有半点好处啊!
只是眼下谁还关心这事是怎么样发生的,大家关心的是,这一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章芳华再怎么说都是安远侯府的少夫人,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再说了,就算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也耐不住别人怎么说呀!
华月正要说去看一看,柏懿突然开口,“解语,先别忙着关心别人,给少夫人熬药去!”
解语一愣,顿时了然的看一眼两人,笑着低头去了。
华月愕然,昨天他们都累得不行,夜里也只是很纯洁的睡觉,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不和谐的事情,这会子好好儿的,熬药做什么?
电石火光之间,华月突然明白过来,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你……是你?”
柏懿得意的勾起唇角,“嘘,小声点,你想让别人都知道是你相公我干的么?”
华月探头向门口看了一眼,见门关紧了,才小声说道,“你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被人发现,你要怎么……”
柏懿拥着她,“别担心,谁能怀疑到你相公的身上?况且,若是她不起这种歪心思,我怎么会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她?”
华月惊讶的抬头,“什么意思?”
柏懿低头亲一下她的鼻尖,“傻娘子,忘了我昨晚说的了?我无意听到她竟然谋划着要陷害你和大哥,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况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情,相公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华月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章绣雪的事情来,一阵无语,没想到章芳华竟然这样大胆和疯狂,自从她嫁过来,侯府里可真是不得安生了。
不一会儿解语就将药端了来,柏懿接过去,“解语,你去老太君那里看看去,老人家生气了没,待会儿我和娘子过去看看。”
解语闻言去了。华月道,“好端端的让解语去干什么,我们一会儿直接过去不就行了?”
柏懿笑道,“娘子今天怎么总犯傻?当着她的面儿,难不成你真要把这碗药喝下去?是药三分毒,没有病喝药做什么?”说着,将一碗药全都倒进了小花盆里。
华月知道他是心疼自己,笑了笑,不再说话,两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便来到老太君的院子里。章芳华并不在,只有万俟离辰萎靡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郁卒。
华月幸灾乐祸的暗笑两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