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嘿嘿笑:“女大夫没几个,我想着大娘大婶们有些病症不方便说出口的,到我这里来却是可以放心的开口,倘若是信不过我,或是早有药方,在我这里拿药也方便些。”
要说起来,大昌朝的基础教育还算是不错的,平民百姓家虽然读书不多,但都还算识字,女人虽然文盲率比较高一些,但识字的也大有人在,不说对春心的医术有多看好吧,可对春心这份小心思却是连连点头赞叹,而那些不识字的女人在听了旁人念出来的内容后,也很是有些心动的看向了春心。
尤其是这几句话全都说到了她们的心坎上啊,她们在家孝敬爹娘,出嫁了孝敬公婆,侍奉夫婿,还要照顾孩子,操劳了一辈子落下一身的病根有谁心疼过?那命好的摊上个不爱刁难人的婆婆,知冷知热的夫婿也算好过,运气再好点的生几个孩子也都个个孝顺,一辈子倒也无忧无虑,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谁没偷偷趁没人的时候抹过泪?
“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还要靠谁心疼?再说了,把自己身子养好了,容光焕发了,总比病怏怏的惹人喜欢。”
再一听春心这话,有的妇人就忍不住摸了摸脸上,唉,成天柴米油盐的,一洗掉胭脂,脸色就黄得连自己都不乐意看,也难怪那口子总叫自己黄脸婆呢。
看气氛差不多了,春心见好就收,闭了嘴施施然进了门,也不出言招揽人进来,只等有人自己过来。
这人啊,就是这么古怪,要是没人走出第一步,那就都不肯动弹,可若是真有人肯走出第一步,立马第二个第三个就跑的比兔子还快。而且更古怪的是你越是大声吆喝,恨不得直接去把人拖过来的话,人家偏就不肯过来,可你要是喊上几声往那里一坐的话,说不准就有人上前来了。
就在四五个女人站在门外踟蹰着不敢进门的时候,先前让春心给自己推拿过颈椎的妇人又来了,还带了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来,她也没留意那牌子,行色匆匆的到了春心面前就说道:“春姑娘,这是我闺女,你给瞧瞧她这是怎么了。”说着,她轻推了女儿一把,“说啊,在家就推三阻四的不吭声,你看看你那脸色!”
“别急,别急……”春心摆摆手,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少女来,脸色有些苍白,两手扭来扭去却总是忍不住去捂肚子,看这情形,她不由得有些了然,再一诊脉后,她便压低声音问那妇人,“张婶儿,冒昧问一句,这位姐姐先前有没有来过癸水?我瞧她倒像是天癸水至了,怕是这两日没有招呼好吧?”
张婶儿愣了一愣,随即有些恍然,忍不住瞪了女儿一眼:“有什么事儿也不跟我说,藏着掖着干嘛?”
“张婶儿你别恼,头一次么,我想姐姐是自个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害怕才不敢说的吧。”春心再次看了那姑娘一眼,看得出这姑娘应该是个有些内向的,身体莫名其妙出了异变,怕是不敢吭声,哪像现代的女孩儿,基本上都能很淡定的去准备卫生巾。
直到听到母亲在自己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后,那姑娘有些苍白的脸才微微红了起来,讷讷的说道:“有些腹痛,旁的倒没什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敢说……”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呢,原来是这样。
等那母女两个一走,一名跟进来的妇人立刻就稳如泰山的往春心面前一坐,伸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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