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脸颊,深吸口气。因为多日不见阳光,也很难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的脑子也处在了一种混沌的状态,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都快变成某种大家耳熟能详的动物,就差哼哼几声了。
刚揉了两下僵硬的手臂,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因为离得近,所以听得很清楚。
一阵轻微的响动后,门被推开,她正好奇对方为何会这么晚来找自己,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没事吧?”
愣了片刻,才不能置信地小声问:“萧倚楼,是你吗?”
先查看了一下她是否受伤,萧倚楼才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郁闷的心情立刻好转,她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亲了一口:“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一声轻哼,再次响起某人嘲弄中夹杂着担忧的声音:“真没想到,飞扬跋扈又自命不凡的轩辕梦,也有等着被人救的一天。”
她才不管他是否话里有话,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挂在他身上:“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有什么奇怪的。再说,这世上有机会救我的人不多,你可谓是幸运至极,还不快亲我一口以示感谢。”
他哼了一声,果真俯下头来。轩辕梦正等着他深情一吻,没想到脖子上却蓦地一痛,怕引来敌人,她只能硬生生将惊呼吞进肚子,扯掉眼睛上的黑布,她恶狠狠瞪着他,不甘示弱地在他唇上用力一咬,当鲜血染上舌尖时,这个从不肯吃亏的家伙,竟反咬一口,捂着被咬破的唇,她委屈道,“就不能让我一次啊。”
萧倚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让你一次?开玩笑,上回我让了你一次,差点被你吃的连骨头渣渣也不剩,我还敢让嘛!”
“萧倚楼,好样的,你给我等着,回到龙华后,我不把你强得下不了床,我就不叫轩辕梦!”
他咧嘴一笑,将她打横抱起,又俯身在她胸部上咬了一口,气得她直翻白眼,想伸手打人,无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这个样子,小心我把你强得十天都下不了床!”
看吧看吧,这就是太过放纵的结果啊!小样,本事大了,都爬到她的头上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正想回他一句,却突然想到什么。十天……
现在是第几天了,貌似是第四天吧?不知道轩辕慈是不是还在找她。“倚楼,最近外面有什么消息没?”
“没。”他回答得虽干脆,但脸上却划过一丝为难和忧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紧盯他的眼睛,轩辕梦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眼神。
可萧倚楼却别过了眼:“我们先离开这里,你有什么问题,等安全了再问。”
看得出,他在逃避什么,不过,她却没有继续追问。他说的对,不管有什么问题,什么疑惑,等安全了再说。
背着她,萧倚楼穿过一片昏暗的山洞,一路向上攀登。
看着周围的景色,轩辕梦这才知道,那女人所说的山里,竟然是血阴山下的一个小山谷,因为地处偏僻,周围又荆棘遍布,所以很难发现。
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啊。
看到两人平安出来,等候在车厢里的白苏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迎上来:“怎么样,还顺利吗?”
点点头,萧倚楼道:“她中了软骨散,你有药没?”
白苏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个散发着药香的碧绿色药丸,递到轩辕梦唇边:“这个药能解百毒,对软骨散应该有用。”
张口吞下香气四溢的药丸,却不小心连白苏的指尖也一同含入,轩辕梦倒不觉得有什么,她现在是病人,不论病人做什么,那都是可以原谅的。可白苏却涨红了脸,盯着自己指尖上晶莹的水渍,羞得连视线该往哪搁都不知道了。
好在萧倚楼接下来的话,算是替他解了围:“我们按照来时的路,先去宛东陇海,然后乘船回龙华。”
“为什么?”吃下药丸,恢复了些力气的轩辕梦提出疑问。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萧倚楼直说:“这样比较妥当。”
“为什么妥当?”这次,问话的是白苏。
萧倚楼似有若无地瞪了眼白苏,似在警告,又似在提醒:“我说妥当就妥当。”
他这个小动作,自然没有瞒过轩辕梦,于是,旧话重提:“因为什么?难道是龙华或者昊天发生了什么有关我的事?”
“不是。”萧倚楼和白苏异口同声,出奇的整齐。
如果这话是萧倚楼说,或许她还会有些怀疑,但白苏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她也就信了。
从萧倚楼怀里跳下,活动了一下手脚,白苏的药果然厉害,她现在不但恢复了全部内力,甚至精力比以前更为旺盛,抬起手掌,轻轻挥下,只见脚下的沙土地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划痕。武功已经恢复,心里的不安也随着内力的充沛而消失。武功就是她的护身符,没有这个护身符,底气也跟着不足,有了倚仗,心情也好了许多。
握住白苏的手,往马车上带:“你那个药丸真好用,送我几颗呗,以免下回再被人暗算,无法脱身,还得等你们来救。”
白苏很大方,当即就掏出药瓶递给她:“你喜欢,下回我再多炼制一些,给你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真的?”太高兴了,有白苏这个精通医术又精通毒术的天才在身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