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殊一路若有所思的出了岳王府,心中却始终在回想着刚刚看见的那个一幕,霹雳木?这种说法真的有效吗?
吴敏殊没有坐上自家的马车,而是一路沿着街边在走,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刚刚银珠所说的话,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如果银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眼下便是最好的一个机会,叶慕灵病重,抵抗这些秘术的能力一定最弱,若是自己在这个机会对她进行诅咒,那么想来她是一定会命丧黄泉的!
只不过,吴敏殊依旧有些惧怕,或者说是有些怀疑,怀疑银珠虽说的话是真是假,吴敏殊怕自己轻易相信了之后会又上了叶慕灵的什么圈套,是以踌躇起来。
吴敏殊招来了身边的丫鬟“平儿,你可听说过有一种秘术叫做霹雳木的。”
平儿一听点点头“听过的,似乎是说专门对付有仇的敌人的,十分灵验。”
吴敏殊心中有了底,再次开口问“那你可知皇上对这种东西的态度?”
灵儿思忖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道“先皇似乎明令禁止过这些东西,可是当今圣上却是没有明确表示过的,是以,在当今圣上继位后,这种东西又开始明着暗着的出现,不过只要低调些,却是也没什么人管的。”
吴敏殊见着平而所言和银珠所说的大体相同,心下信了八分。
其实,银珠所言的确实是事实,当年皇帝争夺皇位的时候,岳妃确实是用了这个法子帮助乾帝,乾帝的对头恰巧病重,这不禁让乾帝对此有些放宽松了,只不过,毕竟先帝曾经明令禁止,乾帝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宣扬,再加上这实在是属于小人行径,是以,乾帝始终闭口不提,一直遵照着先帝的命令。
吴敏殊心里有了主意,回去之后立即做了个小木人,又找人打听了叶慕灵的生辰八字,刻在了木人身上,只不过,却是没法子弄到叶慕灵的头发或者指甲,这不禁让吴敏殊有些心急。
心急的吴敏殊始终将木人藏在自己的袖子中,甚至想起了软布娃娃同样可以用来诅咒于人,便有样学样的在上面扎了几根针,未免这针伤到自己,便全部将没有没进木头里的那一段给削了下去。
吴敏殊本是将木人做的极丑,可是,丫鬟却说,在木人做的越像越好,吴敏殊这才不情愿的做了个漂亮的木人。
弄不到叶慕灵的指甲或头发,吴敏殊一直很心急,不过好在老天眷顾,几日前皇帝出巡,秦妃便组织了一超宴,目的自然是为了交代一些事情,以免皇帝不在出了乱子,说白了,就是为了给众人提一个醒,不管是不是秦王的人,最好都不要在这段时间弄出什么乱子。
当然,这只是明着的目的,至于真正的目的,怕是只有秦自己知道。
两日后,顾南成带着叶慕灵直奔秦妃的奉翔宫,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场。
众人看着走进的两人,不有的屏佐吸,惊羡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和,叶慕灵身着是一件玄米色的对襟小袄,下身是一条红色襦裙,裙摆经过细致的处理,是一片片细小的花浪。
顾南成则是披散着头发,一身灵动的黑色不似以往的死寂,泛着流光,领口处是成片的红色罂粟花,和叶慕灵交相辉映。
吴敏殊看见顾南成的一刻,心都揪起来了,一颗芳心,越发的不可收拾,那双无情的眸子对她而言却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还有那冷峻轻薄的双唇,始终微微上翘着,却尽是狠辣。
叶慕灵的脸色依然苍白,呈现出一种没有血色的病态之美,整个人周身的气质浅薄而安静,让人一看便觉得心下发凉,却是渐渐平静下来。
凤翔宫的大殿里两樽金鹤分立两旁,嘴里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四周也点着金色缀满螺纹的炭火,偶尔发出撕拉的声音。
“秦妃娘娘,岳妃娘娘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想起,秦妃和岳妃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秦非是一身暗红色的绣着牡丹的宫装,头上戴着的是赤金的八宝缨络,端的是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岳妃则是一身娇艳的黄色,上面绣着的则是怒放的海棠,头上戴着的是一朵赤金海棠花,连带着一缕流苏坠于额前,与秦妃不同的是,岳妃依旧美的妖艳,即便是已经年近五十,却看不出一丝老态。
拒两人的着装大有不同,可是气势却是不相上下,难怪在宫中各占一方。
“都来了,那就都坐吧,也不用客气。”秦妃率先开口,坐在了主位,岳妃坐在了副位,因着是秦妃的宫殿,这样坐便是最和时宜的。
吴敏殊紧紧的盯着顾南成,看着顾南成温柔的搀扶着叶慕灵落座,一只手紧紧的捏住袖口,渐渐摸到袖子里藏着的木人,手指越发的用力,竟然把袖子都捏出了褶子。
吴敏殊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叶慕城却是突然出现在吴敏殊的身后,很不小心的撞了吴敏殊一下,因着是男子,又是练武之人,吴敏殊吃痛,一下子跌到在地。
回头怒视叶暮成“你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看路吗?”
吴敏殊一时情急,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竟然忘记了惯用的柔弱的假象,一时嘶吼出声。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吴敏殊身上,一个个女子的神情更是哀怨,竟然这般跟暮成说话,当真是让她们气愤,要知道,暮成公子可是又俊美,又温柔。
叶暮成仿佛没有发觉什么不对,连忙蹲下身扶起吴敏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吴敏殊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