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灵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镇远侯府,心中还是很为叶慕成担忧,不过,她相信顾南成,也相信自己的弟弟,两年之后,叶慕成定然是会凯旋而归的,那时的他会成为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此时的镇远侯府内,叶梦瑶向刘姨娘哭诉着事情的经过,甚至是向刘姨娘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刘姨娘听后更是急火攻心,险些晕厥过去“你这个…你这个…!刘姨娘实在是忍不住想骂叶梦瑶一句蠢货,枉费自己精明一世,没想到竟然会有个这么蠢的女儿!”
刘姨娘没有像寻常母亲一样担心着叶梦瑶是否受伤,或者是否真的被那个男子轻薄,无视着叶梦瑶的哀嚎,冷静的坐在一边,分析着现在的情势,思考着对策!
果然,在叶慕灵回府后的不多时,镇远侯也闻讯而来,召集了刘姨娘,叶梦瑶,还有叶慕灵一起去前厅。
可是,等了半响,镇远侯和叶慕灵都没有等到叶梦瑶和刘姨娘前来的消息,却等来了一个丫鬟慌张的来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二秀自尽了!”
镇远侯和叶慕灵相视一眼,两人立即跑向了刘姨娘的牡丹院,看看叶梦瑶的情况如何。
两人未进院子,却是先听见了刘姨娘的哭声“遥遥啊,你怎么这么傻啊,就算你失了名节,你也是娘的女儿啊…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就想着不声不响的寻死啊…你这可让娘怎么活啊?还不如让娘代你去死啊!”
镇远侯推门而入“这说的是什么胡话!若是谁敢欺负我镇远侯的女儿,我自然是会为她讨个公道!”
精明的刘姨娘提前让自己的女儿换上了干净整齐的衣服,洗净了脸上的妆容,甚至还化了妆,让脸色显现的更加苍白,完全一副可怜受害的模样。
叶梦瑶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脖子上有一道不算深却看得出来的勒痕,房梁上还有着三尺白绫,在那垂挂着,一切昭然若揭,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叶梦瑶不堪受辱,企图悬梁自尽。
叶慕灵神色无波,只是看着叶梦瑶难得的竟然换上了素色的衣裙,卸下了满头的珠钗,再配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忍责怪。
这刘姨娘好快的反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这样的办法,如此一来,便成了叶梦瑶成了恪守礼节,为免被人侮辱甚至甘愿以死证明清白的高贞女子了。
镇远侯看见这一幕,哪还好责备什么,“好了,好了,别哭了,像什么样子。”在这种时刻,镇远侯也安慰起了这个冷淡多日的女子。
床上的叶梦瑶没有生气的躺着,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着,丝毫不用酝酿,这是叶慕灵最佩服的地方,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急着拆穿叶梦瑶,如果这个时候,她还去追究街上发生的事,那么她变成了枉顾姐妹之情,冷血无情的女子,这样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可是极不好的。
镇远侯坐在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叶梦瑶,尽力的放柔声音,开口问道“遥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有人欺负你吗?你跟爹说,爹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叶梦瑶一听,眼泪更加汹涌起来,爬起身来,一头扎进了镇远侯的怀里,使劲的哀嚎着“爹,女儿不想活了,你就让女儿去死吧…爹,女儿如今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叶梦瑶好不委屈,似乎真的是那为了名声而不顾生死的烈女子。
镇远侯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别急,慢慢说,慢慢说,爹一定替你讨回个公道。”
叶慕灵轻轻看了眼刘姨娘,却正巧瞧见她也看了过来,两人平静相对,可其中暗藏的波涛汹涌却是无人能懂的。
叶慕灵不可不慨叹,因着刘姨娘常年和赵姨娘这种货色相争,自己险些也要把她当做赵姨娘一般的蠢货了,如今,叶梦瑶成了受害者,她说什么镇远侯多少都是能听得进去的。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身一听事情的经过,情绪一激动就骂了遥遥两句,没想到,遥遥这孩子竟然…竟然想要寻死去!”刘姨娘再次抹泪开口,却是不再看叶慕灵。
镇远侯皱了皱眉头“你们倒是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街头巷尾全都说着今日发生之事,更是嘲笑遥遥不知廉耻,甚至是被称作悍妇!”
提起这事,镇远侯的气又上来了,只是现在却是不好发作,只好忍着。
刘姨娘哀戚戚的回话道“老爷,是这样的,今日遥遥和灵儿一起上街,结果突然出现一伙流氓,提着几台聘礼,口出狂言,说什么已经和遥遥有过…有过…”
刘姨娘有些羞愤,不知当着两个孩子如何说出口,那样子倒是一个十足的贤妻良母。
镇远侯一听,斥责道“有过什么?”
刘姨娘吓的一得瑟,到嘴的话顺口而出“说是已经与遥遥有过鱼水之欢,甚至说什么遥遥的腰身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其实这些都是刘姨娘谋划好的,只是装的未免有些太像了,而且她所说的皆为事实,相信就是镇远侯去查,也是一样的接过,这就加大了对刘姨娘和叶梦瑶等人的取信度。
“放肆直是胡言乱语,本侯爷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的!”镇远侯愤怒的发话,在她怀中的叶梦瑶还被吓得一得瑟。
刘姨娘继续辩解“遥遥还小,哪受过这等侮辱,所以一激动,便欲与那恶贼理论一二,岂料遥遥这种闺阁女子哪是那地痞无赖的对手,被调戏的羞愤难耐,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