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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过了一天后,羌然终于是从寝室里走了出来。

观止一听到这个,二话不说就给育儿部门的打去了电话,让他们务必赶紧的把孩子抱过去。

其实最近小家伙也跟有心灵感应似的,以往刘晔都会给孩子去一通电话,在电话里跟孩子讲故事唱儿歌,可昨天大概是没有按时听到妈妈的声音,小家伙哭的可厉害了。

育儿部门的人玩命的哄玩命的逗也逗不好。

所以等抱着孩子赶的时候,小家伙虽然没哇哇大哭,可也绝对是眼圈红红的,小腿小胳膊挥舞的就跟要抓什么似的,中间更是咧嘴哭了几下。

羌然看到孩子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就那么愣楞的看着孩子。

在沉默了五六秒后,羌然终于是动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那是刘晔用来绑头发的发带。

这次出行的时候,对外刘晔都是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只要进到寝室内,她就会把头发松下来,换上这个发带,穿着家居的衣服蹦蹦跳跳的跟兔子一样。

所以等他回到寝室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放在桌子上的发带。

浅蓝色的,也没有什么装饰。

羌然把手里的发带小心翼翼的塞到小家伙的手心里。

小家伙的手心软软的,很快的就紧紧的握住了妈妈留下来的发带。

大概是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小家伙很快的咯咯的笑了起来,小手挥舞着那根发带自娱自乐起来。

在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让人压抑的沉默后,羌然很快的转过脸来,声音平缓的吩咐着:“带我去停尸间……”

观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也不敢多看头儿的表情,就跟受到了惊吓一样的,他快速的带着路。

在等待头儿出来的时候,他提审过鬼屋老板两次,那老板一副要吓尿裤子的德行,不过在提审的时候,观止倒是知道了一些细节。

比如刚出事后,头儿就跑了进去。

然后在其他的人试图挪动那个鬼脸的时候,头儿也上前挪动过,其实那个分量的东西对头儿来说真不算什么,就算再重一些,头儿只要有技巧的挪动还是可以挪开的。

不过刚挪开了一点,大概是看到了被砸在里面的夫人……

按当时老板的形容,那个闯进来的人忽然就跟没了力气一样的倒退了一步……

后面的场面太混乱了,老板也没再注意那个人去了哪里,他光顾着救人了,他还当那个人是搬不动了呢,他也就忙着找人调来大型机械……

而此时他带头儿去的停尸房,里面摆放的正是夫人被人砸成那样的尸体。

观止就很怕看到头儿崩溃了的场面……

果然在要进门的时候,观止就看到头儿迟疑了下,站在门口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观止也不敢催促,他紧张的低头等着头儿的下一步动作。

幸好很快的头儿就往里走去。

里面的气温骤然降低了很多度。

而且后面的情形就有些出乎观止的预料了。

羌然按部就班的戴着无菌手套,在他戴好那些东西后,就走了过去。

空旷的地方只有一张手术台摆在那个地方,孤零零的。

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形的东西被白色的盖布盖着。

羌然走过去的时候,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绷住了脸孔,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严肃。

这个场面太诡异了。

不知道是灯光照的,还是羌然的脸色本来就是这么的苍白……

他的动作就跟慢镜头一样。

所有的目光都寻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羌然平静的掀开了白色的盖布。

那个下面是让人不忍直视的一具尸体。

观止都不敢直视,可是羌然就这么看了过去。

不光是看,他的目光还在那具尸体上停留了很久。

他平静的做着这一切,羌然不是专业的人士,可有专门的人在陪着他,他中间会询问几个问题。

剩下的时间里羌然不断的检查着尸体,他的动作非常的精准快速。

在翻动尸体时手指也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冷气太冷的过,观止都觉着心脏不舒服了。

羌然却能一直语调平稳的询问着问题。

观止也不知道头儿这么做是到底是要干什么。

而就在此时,本来该被尸检的刘晔,也正在面对着一场深入心灵解刨呢。

大概是鉴于刘晔中毒很深,这次田七的后人们给她请来的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而是特别权威的心理学专家,对斯登哥尔摩症更是有着极其丰富的经验。

这个专家从外表上看倒是和气的很,只是一个上岁数的知识女性,她的口吻也很友善。

只是每一句话都是别有目的的。

在跟刘晔闲聊了几句后,这个专家就话锋一转的问道:“你平时有自由吗,当然自由有很多种,比如你可以自由的呼吸,可以自由的安排自己的时间,但大一点的自由应该是思想上的,就是如果你跟羌然有意识分歧的时候,你们都会怎么处理,会吵架吗?他允许你有不同的意见吗?”

刘晔迟疑了下,不得不回道:“我们不怎么吵架……”

主要是她不敢,别说吵架了,偶尔看着羌然的眼睛提点建议她都跟豁出去命去似的,要真吵起来,那得啥样啊……

那个专家并不下论断,只和蔼的笑了下,继续问道:“那平时你们有矛盾的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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