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转头,望着她轻笑。
花球球有些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撅着小嘴看着一路上的风景。
“蹬,蹬,蹬……”
马车后头传来杂乱的马蹄声,花球球歪着小脑袋去看,就见他们身后十米开外,竟然来了一群官兵。
马车跑的慢,很快,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把马车围在中间。
“爹,就是她,就是她欺侮了女儿。”
一个女子撒娇的声音传来,花球球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之前客栈里的那个白衣女子,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就是她那个澧县的县令爹了。
县令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马车,态度嚣张至极:“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然敢欺负本县里的宝贝女儿!”
陈青坐在花球球身边,大手安抚的拍了拍的她的肩膀,看着拦在眼前的人,冷声道:“让开!”
“大胆,你知不知道本官是谁!小心本官……啊……”
县令话还没有说话,就惊叫出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上的乌纱帽和头发落在了地上。
陈青冷着眼看着他,语气不耐:“让开,否则你的脑袋就像你的帽子,马上落地!”
“你!你!你!”县令连声说了三个你字,吓得脸色灰白,却还是鼓起勇气颤抖的道:“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我可以要了你的命!”
“爹,你和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杀了。”白衣女子扶起地上的县令,说道。
县令点点头,转头看向身边的官兵:“还不给本官上!”
“是!”
官兵得到命令一窝蜂的就上来了。
陈青看向身边的花球球,低声道:“先进去。”
“哦。”花球球应了一声。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女子的娇柔的声音:“李伯父,这几人是小歌的朋友,不知道李伯父能不能看在小歌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县令转头看向来人,见是楚歌,马上扬起了一张笑脸,说道:“原来是楚侄女啊,近来你爹可好啊?”
楚歌笑着点点头:“恩,很好,小歌出门前,爹爹还在说,要小歌和伯父问好了。”
县令大笑,表情有些讨好。
“伯父,这两人是楚歌的朋友,不知道李伯父……”
县令蹙着眉头看了楚歌一眼,然后又看向那边的陈青和花球球,思忖半响,点点头:“呵呵,本来就没什么事,完全是一场误会啊,哈哈……”
“爹!”站在他旁边的白衣女子不满的喊道,县令瞪了她一眼,白衣女子只能狠狠的跺跺脚,委屈的别开头。
送走县令,楚歌走到陈青的马车前,微微的伏身:“公子,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陈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而是朝身边的马童说道:“走!”
看着走开的马车,楚歌错愕,显然没有想到,这男人竟然连句谢谢也没有,不过……转念一想,这样有个性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不是吗?
马车走远,花球球从里面钻出来,又坐在原地,歪着头,努力的打量着陈青。
“怎么了?”陈青疑惑的问,实在被她那的眼神看的全身发毛。
花球球疑惑的撇嘴:“小青,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喜欢你啊?”
陈青蹙眉。
“你喜欢她吗?”花球球又问。
“小妞,累了吗?累了就去睡觉。”很明显,陈青不喜欢讨论这个问题。
花球球朝他拱拱小鼻子,不过也真的钻进去睡觉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马车一离开澧县,澧县的县令还没来得及到家,就被革了职,并且一家都被发配到了边疆。
当晚,两人投宿到悦来客栈,两人一进去,就看见那绿衣女子坐在了客栈的大堂里,看到两人,微笑着点头。
花球球撇了撇小嘴,暗自嘀咕了一句,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陈青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眼神,拍着她的小脑袋说道:“先上去洗漱一下,然后下来吃饭。”转头看向一边的婢女:“带着小姐上去。”
“是。”
花球球进了房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才出来,外面陈青已经点好了饭菜,花球球一蹦一跳的跑上来,坐在椅子上,小鼻子嗅了嗅,夸张的说道:“好香哦,人家都饿死了。”
“嗯,那就多吃点。”
“嗯!”
“公子,小歌能和你们一起共桌吗?客栈里已经没有地方了。”
花球球才吃了一口,就听见身边传来女人娇柔的声音,她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什么歌的。
陈青头都没抬,用着自己的餐,只是偶尔给花球球夹点菜。
见主人没有反应,楚歌也不恼,反而笑的更加的温柔,声音也是更加的轻缓:“公子,不知道可不可以给小歌行个方便?”
“不方便!”清淡的三个字。
眼神一闪,勾起嘴角又笑了笑:“那打扰公子了。”
说完,就转身往楼上走去,只是脚下的楼梯越高一层,女子眼中的阴狠就越多一点,直到迈上最后一个阶梯,她神秘一笑,眼里满是算计。
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花球球在床上滚了无数个圈后,发现自己是真的睡不着,小手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瓜子,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子,打开窗户,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嘟着小嘴哼唧。
不知道现在爹爹们在干什么?
都没有追来,为什么了?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