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冰清连忙说道,“我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男客随行,若是没有的话,怕是有些不方便。”
“无妨,我让人去问问。”容凉瞬间就带上一层笑容,扬声喊了自己贴身小厮进来吩咐两句,等到那小厮走了,冰清这才缓过神来,不由大,“你……你这也太霸道了……”
“人生区区数十载,当猖狂时且猖狂,为了所谓的虚名却让自己委屈,使不得使不得。更合况,夫人怎么忍心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赏景看泉,却让我一个人独留府中望穿秋水呢?”
冰清肿么觉得这话听起来,自己就是那薄情寡义独自贪欢的妇人呢?
因为有了容凉这个意外,所以后日去玉墨庄子上的人群中又多了两尊大神,溯光和王子墨。
冰清不由得扶额,没想到居然会劳动溯光跟王子墨亲自陪同,多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对着玉墨跟云汐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当真是不好意思。”
玉墨笑着说道:“不麻烦不麻烦,人多热闹啊,咱们去的是京郊的庄子,本就是较偏,这回还是托了你的福气。”玉墨笑着指了指溯光的背影。
云汐就抿嘴直笑,看着冰清说道:“玉墨几回想要让溯大人陪着她去庄子上看看,都没能成行,不曾想容大爷的一句话倒是让他跟来了,可不是要谢谢你。”
玉墨闻言脸上一红,白了一眼云汐,“王大人倒是想要跟云姐姐出游,可是姐姐太低调,也多亏了容大爷了了心愿。”
云汐跟玉墨这么一打闹,冰清反而放松下来,她们本就是宫里一起出来的,如今到了宫外正是互相帮扶的时候,感情好也是正常的。冰清其实很是羡慕,若是夜晚没有进宫,她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比她们差,只可惜夜晚成了皇后,纵然彼此的友谊不会变,到底是不方便多了。
玉墨跟云汐跟冰清有心交好,这一路上说说笑笑,欢声笑语都能传到车外去。溯光骑在马上,都有好几回回头去看三人共乘的马车,想不明白女人怎么就能有那么多的话,那么能笑。
王子墨笑眯眯的看着溯光的样子,转头看着骑在马上的容凉调侃道:“没想到你还能骑马,我还以为要坐马车呢,稀奇的很。”
容凉也不生气,笑翩翩的看着王子墨,一字一字的说道:“真是让王大人见笑了,拙荆每日盯着打拳健身,药膳补汤,不敢不康健啊,您是不是失望了啊?”
王子墨眉峰一挑,这是秀恩爱啊,当即便说道:“好福气好福气,旁人可真是羡慕不来的。我可没什么失望的,失望的人可不是我哦。”
听着王子墨话里有话,容凉也不介意,看着一脸严肃的溯光也正朝着他看来,两人的目光对在一处,这才开口说道:“不被人妒是庸才。”
溯光挑挑眉,这是说他们都是庸才?这个容凉嘴巴还真毒,人长得跟三月的柳枝似的,摇摇摆摆的勉强能骑个马,没想到这样的人却有张鸭子嘴,死硬死硬的,还能硌人。
“被人妒未必是英才,有可能是挡路的石头。”溯光神色极淡,皇上非他跟王子墨接近容凉,他怎么就看着这家伙这么不顺眼呢。阴阳怪气的,笑眯眯的一看就是猫哭耗子,欠揍!
王子墨侧头看了溯光一眼,心中暗笑,他是知道溯光有些看不上容凉的。容凉这个人以前也见过,只是见到的次数极少。只是没想到几年未见,这是出落得越发的fēng_liú倜傥,一副极好的样貌,难怪连司徒冰清这样的女子都能动心了,这般细致的照顾他。
不过,这个容凉难道真的有什么本事,让皇上这般的看重。
王子墨有些怀疑,不过现在看来事情还是真的有些不简单。毕竟皇后娘娘按照皇上的吩咐让玉墨出面,邀请司徒冰清出宫,后来皇上便私底下跟他们说容凉一定会跟着去,到时候他们二人就跟上。
当时他跟溯光还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容凉这个人京都里人知道的不少,毕竟是个病秧子又占了长子的名分,偏生底下的几个兄弟都不是善茬,这样的人一向生活在众人的舌头尖上,没见过什么风雨的,怎么就会跟着自家的女人出城。
可是结果……皇上料事如神,真的给算到了。
容凉这个人跟记忆中也有些不一样,不像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没想到还能骑马,如今已经安安稳稳的在马背上坐了一个多时辰了。这样的人算得上是风一吹就倒,随时能咽气的人吗?
果断不是啊!
看来这个容凉还真有些意思,他们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知道容凉的异状的,但是容凉能顺着皇上的意思出城,就凭这一点,两人心里都是有些惊讶的。容凉跟皇帝可没什么交情,也从没有交集,关键是这俩人哪来的默契啊?
诡异太诡异了!
容凉当然能感受到溯光跟王子墨落在他身上探究的目光,但是这些对于他而言都不算是什么事儿。眼睛不由的落在了身后不远的马车上,这一生原本想着就这样过了,可是他真的将她娶到手,总不能让她委屈了不是?
“做颗石头其实也挺好的,只不过……这石头挡的得是个地方儿。”容凉浅笑,看着王子墨跟溯光的眼神清明透亮,嘴角的笑意微微的勾起,就像是被春风吹起的柳枝,清爽中透着几分妖娆。
溯光是酷男,冷的像是一团冰渣子。王子墨像是笑面虎,见谁都笑,笑里藏刀。
容凉跟两人不同,他也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