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说?哑儿,这些都是你对我的爱呢,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究竟有多爱我。”慕予寒的声音始终云淡风轻,彷佛只是一个局外人,在诉说着一个故事,又彷佛只是在和上语璇说,“哑儿,你看,今日天气很好。”
“后来,竹优尘来了。”慕予寒笑了,“他想放我走。我问他,‘哑儿呢?’他说,你走了,你都走了两天了。他说,你不想见到我,还说,你让我去娶那个长公主。哑儿,你说,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呢?”
“他给了我解药,治好了我的伤。你可知,当日我做了什么?我杀进皇宫,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了。可是你知道吗?我真正想杀的人却是你。可是,我下不了手啊。”
“后来,我赶到了‘鬼墓森林’,我在海滩上见到了昏迷不醒的你。可笑的是,你居然叫我魏君残,我从未见你如此豪放过,你竟主动的吻我,只因你将我当成了魏君残。”
上语璇,“……”
不,不可能的。
难道她在海滩上见到的不是魏君残,而是慕予寒,和魏君残的一切都是幻觉?又或者那个被她扑倒的男人是慕予寒?
不,这不可能的,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可是,慕予寒没必要骗她。
报应吗?她说她的男人太多了,多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了,不知道在海滩上的事究竟是幻觉,还是她错把慕予寒认成了魏君残,又或者一开始她就没认错,出现的人确实是魏君残。
上语璇的脑子好乱,她真的分不清了,看着慕予寒身上的伤,听着他那淡然如风的话语,她伸出自己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直到刺骨的疼痛麻痹了神经,直到嘴里都是血腥味。
慕予寒拉过了她的手,语气依旧平淡,话语依旧温柔,他说,“哑儿,你真的很爱我呢。”
上语璇知道,他在报复她,他将这些伤口全都鲜血淋漓的摆了她的面前,他痛,她亦痛。
他说的彷佛是个局外人,但曾经受过的那些伤,如何会忘记?
若不是那些经历,他又如何会在短短一个月内,变得如此残暴,如此嗜血?
他此时的温柔成了最尖锐的刺刀,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上语璇的心。
到了这个时候,上语璇又开始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其实,慕予寒最痛最深的伤口,还没有挖出来给上语璇看,不只是上语璇看不懂他了,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
“睡吧,很晚了。”慕予寒拍了拍上语璇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刚才的事,刚才的话,彷佛并非出自他的口。
那些伤痛,彷佛也不是伤在他的身上。
上语璇不可能睡的着的,她望着慕予寒胸前的那些伤,每看一眼就痛一分,慕予寒说的简单轻松,可是那几天,他该有多痛苦,多绝望。
原来,不是梦,他真的在受苦,他真的在等她。
他问她,哑儿,你为何还不来?
他等了她,几天几夜,一直等,一直等。
若不是等她来救他,他可能会受这些伤吗?就算真如他所说,一开始受了伤,他也不会弱到被人抓起虐待的地步。
他心甘情愿的被抓,只因为,他相信,他遇到危险了,她就会出现的。
上语璇想到他在等她,想到他受的那些酷刑,眼泪决堤,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已经不在乎,那晚在沙滩上和她发生关系的究竟是谁了。
是谁都好,她都亏欠了慕予寒,她讨厌别人丢下她,却对慕予寒做了最残忍的抛弃。
孩子,她会生下来的,不管是魏君残的还是慕予寒的。
她只是痛。
天还未亮的时候,慕予寒又起来离开了。
上语璇睁开双眼,望着他换衣物时,身上的那些伤痕,不只是前胸,就连后背都是鞭痕、烫伤、又深又难看的爪伤,还有一道裂开的伤痕。
她想叫他,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和他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开门离开。
上语璇突然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了?她还要逃跑吗?
她想去找魏君残,想去找小鱼儿和竹优尘。
听慕予寒昨晚的话,在她走出“鬼慕森林”后,竹优尘应该是带着小鱼儿回到了玄气大陆。
如果沙滩上的事都是幻觉,又或者是她误把慕予寒当成了魏君残,那么魏君残呢?魏君残去哪里了?他是不是也遇到危险了?
又或者在沙滩上的事不是幻觉,那个男人确实是魏君残,慕予寒是在魏君残被海水卷走之后才出现的,那么魏君残呢?他现在又在哪儿?
答案,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或许只有找到魏君残,才会有答案。
她可以隐晦的询问魏君残,毕竟魏君残什么都不懂,她能保证不伤害到他,可是对着慕予寒,她却是问不出口的,若是那晚的人确实是魏君残,她问了慕予寒,只会再伤慕予寒一遍。
慕予寒走了,没多久,小碗就进来了,小丫头似乎也是哭了很久,现在的两只眼睛还是红肿的,见上语璇醒了,声音染着哭腔道,“夫人,你可有大碍?”
她昨晚一直躲在附近,半夜的时候就看到慕予寒进去了,她真的怕慕予寒会对上语璇做出什么事。
现在的王爷,她们没有一个人不怕的。
“我无碍。”上语璇摇了摇头,抱歉的道,“小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