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无语望天,你自己都没有懂多少好不好?还有什么东西好教给我的呢?
话虽如此,段誉可是不敢说出来的,他垂手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了!
这边,夫子还在和段正下棋,原本,夫子是想考较段誉的学问的,可当他看到段正棋艺高超,而且很有许多共同语言的时候,就将这件事情,完全地放下了!
更何况,以段誉的所学,原本就不需要太过考较了。所以,夫子现在连说不都说学问的事情了!
段誉在两人身边站了一会儿,看到两人都没有什么动静,他不耐烦地动了动身体,说道:“两位慢慢下,我先回去温书了!”
夫子朝段誉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段誉眸光闪烁了一下,又朝段正施了一个礼,然后,缓缓离开了。
全儿看到段誉一来,夫子居然连学问都不考了,他也跟着吁了口气。这大少爷可是他拉来的,若是耽误了大少爷的事情,可真的就不好了!
当段誉来到炎凌宇的别苑的时候,那小子正在悠闲无比地喝茶。看到段誉来了,他头都不抬地说了句:“你来了?”
袅袅的茶的香气,在空气中渐渐消散。烟雾的后面,那个绝美的三皇子殿下的脸,若隐若现,就象是在缥缈的云里雾里!
段誉可从来不会和炎凌宇客气。他一屁股坐到炎凌宇的对面,开门见山地说道:“有什么好戏,你说吧!”
真是笑话,再过几天就要秋试了,若不是为了那两个害过段青茗的贱人,你以为大少爷他会巴巴的放下书本过来么?
炎凌宇看了看天色,笑道:“看好戏,得有看好戏的耐性!”
段誉瞥了一眼炎凌宇,冷道:“我只知道,若你所说的好戏,赔不起我浪费的时间的话,炎凌宇,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炎凌宇终于抬眸,看了段誉一眼,说道:“你放心好了,希望到时不会令你失声惊叫才是!”
段誉冷冷地转过眸子,不和炎凌宇废话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炎凌宇和段誉之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彼此都不服气对方,可是,一旦对方有了什么事,自己却可以命都不要地去帮他,救他。
如果说,大男人的友情,通常是在血里水里,那么,这两个大小男人的友情,似乎就在骨子里。平日里,血肉掩盖,衣衫厚重,根本看不清楚,可是,若一旦有事,他们都可以奋不顾身。
段誉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和炎凌宇寒喧的精力。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迈步朝门外走去。
炎凌宇问道:“你要去哪里?”
段誉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让人给郑吉送个信儿,再过两天,就是秋试了,可这小子还呆在店里干活,姐姐说了,这郑吉可是个人才,叫我好好拉拢一下呢!”
又是段青茗说的?
炎凌宇发现,段青茗似乎对未来的某些预测准得可怕,准得惊人。比如说刘渊。之前,炎凌宇还一直想不通,段青茗为什么会巴结他,甚至将他接到府里,可是,刘渊一入相府,他的价值马上就出来了!而现在……这个郑吉……
炎凌宇突然想起,这个郑吉,可不是上一次段青茗曾经让宁嬷嬷送药的那个学子么?
可是,炎凌宇已经查过郑吉的祖宗八辈了,都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那么,他究竟是有什么地方,又入了段青茗的青眼了呢?
又或者说,当未来的某一天,郑吉的价值完全体现出来的时候,他才会清楚吧?
段誉出门去了,没过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原来,他真的只是让人给郑吉带个信,自己,就真的准备在这里等待炎凌宇所说的热闹了!
两个人的姿势很怪,炎凌宇一直坐着喝茶,段誉却一直闭着眼睛装睡。但当夜幕降临,下人将晚膳摆上来之后,段誉却一下子跳下椅子,说了声:“我饿了。”
然后,朝着桌子上直扑而去。
炎凌宇淡淡地看了段誉一眼,这才开始净水,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到了桌前。
段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忽然笑出声来:“哈哈,炎凌宇,你盗版啊!”
炎凌宇看了一眼段誉,不明白他所说的“盗版,究竟是什么意思。”
段誉指了指桌上,说道:“你看到没有?这些菜全部都是前几天姐姐煮的那些……”
话说到一半,段誉忽然凑近炎凌宇,说道:“炎凌宇,我想告诉你的是,即便你找了最好的厨师,都煮不出姐姐能煮的味道,你信么?”
这桌子上的菜,还真的全是那日段青茗全部都过的……什么杂菌煲啊,什么清水蒸鱼啊,什么罗汉斋啊的,满满的,都摆了整整一桌子。
只不过,这里的菜,比段青茗那日做的,样式更加精致,用料也更加精心。可看得出来,那些厨师偏偏想模仿段青茗当日煮的样子。可越模仿,便越觉得不象。
段誉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炎凌宇原来是对那日段青茗所煮的饭菜念念不忘呢。
炎凌宇挑了挑眉,不说话。好吧,段誉这话,还真的说中了。无论炎凌宇找了多少个出名的厨过来,都始终煮不出段青茗所煮的那些菜的味道。
有时,不是咸淡不对,就是气息不对,总之,记忆里的饭菜,和摆上桌的这些饭菜,总有一些差距。可这差距究竟在哪里,炎凌宇还真的说不上来。
段誉看到炎凌宇沉默,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他“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