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咬牙切齿地斜睨黑压压的老天,“特么的,下绊子也要有个限度吧,这还没完了?”
阿飘苦笑,“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还有九道雷要扛。”
“什么?十五道!凭什么?!!!”
轰轰轰!当头三下重锤,姜璃被砸得牙齿都松了,头上的白云也变成了灰云,并有向黑云发展的趋势。
姜璃怒目凝视苍天,劫云更黑,更大,更厚实了,其中电蛇游走,似乎正在酝酿更猛烈的雷罚。
“阿飘,难道老天爷发现咱们是偷渡客了?”
“有可能,但也可能是你修炼的功法太逆天,老天爷羡慕嫉妒恨。”
“这……老天爷啊老天爷,聪明过头不是好事啊,都说中庸是大道,还要说无为而治,老天爷你能不能心胸放宽一点啊,偷渡客也是人呐,和这里一样的人呐,不是异类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一点好不好,姐不是神魔也不是妖兽,是人呐!”
姜璃神神叨叨地说着,一边快手快脚地又给自己披上一层马甲。嗯,真是马甲,您没看错,原本是给儿子准备的,这回先给自己穿上了,马甲上的三百三十六道防御符纹可费了她不少功夫。
那边雷恩愁死了,两位长老在这里呢,这么一点距离,媳妇说什么都被人听见了,俩老头儿虽不知道媳妇在和阿飘说话,但是你说什么偷渡客哟,瞧老头儿那表情,好像捡到宝一样……嗯?捡到宝的表情?这是神马情况?
这时。许长老捅了捅丁长老,“喂。老家伙,你说小阿璃是不是从上界掉下来的呀?”
丁长老胡子抖了抖,显然没想到老朋友会这么直接,“我哪知道!”
“瞧你得瑟那样儿!昨天不还嫌弃人家阿璃呢。我告你,这么好的女子你不要我要!”许长老捏着胡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璃,就这说话的功夫,她又轻松扛了三道雷。
丁长老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斜睨着自己徒弟道:“徒儿。看好你媳妇,别让不相干的人惦记了去!”
雷恩面无表情地应了。心里笑开了花。许长老一蹦三米高,怒了,“不相干的人!丁老头你说我是不相干的人c哇,我算看清楚你了,几千年的交情敢情都是假的!”
丁长老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重了些,当年那么多师兄弟,也就老许能说上两句话,受得了自己的臭脾气。可要低下头来给他道歉嘛。是不可能滴。
雷恩看出来了,师傅老脸红了哦!得,和事佬还得自己这个徒弟来做。“那个许长老啊。我师傅说的可不是您啊,跟谁不相干,那也不是指您呐。您是谁,是我师傅过命的兄弟啊,师傅说过,普天之下,他就许长老一个兄弟!”
“真的?”许长老充分表示怀疑。
“真的,真真的。哎哟,您瞧,我媳妇又扛了一道,怎么这会儿不是连击了,这都第几道?”
“第十六道!”
雷恩心里揪着疼,这叫什么事,媳妇在那边生死边缘,自己却得在这哄老头玩儿。
姜璃全身冒火花,愤怒的火花。阿飘说的情况完全不对,十五道五个三连击过去了,还有天雷在瞄准自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噌噌站起来,剑指苍天,破口大骂:“贼老天!你欺负人是不是?有本事再来啊,咱俩比划比划,看是你的雷利害,还是我家阿飘利害!”
阿飘狂汗一个,可是不敢吭声,现在关键时刻,也该是轮到自己上去扛了。
那边许长老问雷恩:“阿飘是谁?”
“是那把剑的名字,我这把叫阿紫,雷鸣那把叫门板。”雷恩豁出去了,索性全交待了吧,反正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俩老头儿表情又古怪了,雷恩摸摸后脑勺,决定无视他们带着讥笑的眼神。阿璃喜欢叫什么就是什么,一个剑名而已,世上比这更离谱的多的是。
劫云似乎被那句贼老天惹到了,接下来的天雷一下比一下粗,一下比一下重,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这么无声地砸!砸!砸!
姜璃也被惹毛了,挥着阿飘上去就削!削!削!
呃,确切来讲,她是躲在白云下边控制着阿飘飞上去削雷的,就她这份胆识,已经让贵为元婴鼻祖的两位长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女子,不是一般人啊,什么地方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品性?俩人心中都有了自以为是的答案。
阿飘被身为主人的姜璃的怒火所感染,热血沸腾地发出尖锐的啸声(飘哥有血么!),剑身化做五米长三米厚,一下又一下地削向天雷,它就象一把旋转的飞刀,一秒钟飞出三千六百转,把那无声无息的天雷一寸一寸地削飞,削碎,剩余一小半截也被白云轻松挡住了。
“哈!飘哥好样的!再来!”
姜璃倔脾气上来了,怒极而笑,镇静地面对又一道天雷,她就不信了,老天爷放雷不要力气的?累不死你个老家伙!
姜璃应付得轻松,那边三个就有点无聊了,总是看天雷,伤眼睛哟,许长老眨巴眨巴眼皮子,笑道:“阿璃跟那把剑感情真好,居然喊它做哥。”
丁长老和雷恩没有理会,许长老也觉得自己说了冷笑话,尴尬地咳嗽两声,一起沉默吧。
第三十六道天雷落下后,碧灵小萝莉突然冒出声来:“他走了!”
姜璃却不敢大意,盘腿坐下调息,金丹疯狂地运转抽吸着天地灵气,补充她快要掉到底的真元。她觉得恢复速度太慢了,灌了几口灵泉,又吞了一把丹药,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