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还是你有办法,祖父果然没有起疑心。”
赞赏的拍了拍白进举的肩膀,白进啸得意的说道。
“投其所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如今摆明了祖父对那穷小子高看一眼,你若当着祖父的面表示你瞧不上他,岂不是让祖父看你不顺眼?所以,什么话好听,你就说什么便是,顺着祖父的心意让他高兴便可,至于该怎么收拾那穷小子,还不是都看咱们的心情?”
白进举得意的扬着下巴说道。
“还是二哥你厉害,昨儿多亏了你,才让他吃了那记闷亏,我看啊,以后他可甭想陆夫子对他有好脸色瞧了,哈哈……”
正是变声的时候,白进啸笑起来,声音便如公鸭一般的沙哑难听,夜色中,显得愈发吓人。
白璎珞虽隔了几步,却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眼见他们阳奉阴违的在书院欺负杜轩,白璎珞心里无比愤懑。
暗处,白璎珞有些不忿的表情,尽数落在了白璎芸眼中。
“六妹妹,瞧着,你倒是颇关心那位杜公子呢,倒不知,那位杜公子是个怎样的人物,值得祖父和六妹妹倾心以待。”
又缓又慢的吐出了“倾心”二字,见白璎珞又沉了脸,白璎芸笑的愈发得意,“六妹妹别生气啊,我跟你说着玩的,他那样的穷酸书生,怎么配和妹妹你相提并论呢,你说是吧?”
说罢,不待白璎珞回话,白璎芸咯咯的笑着朝远去了。
气愤的攥着拳,白璎珞深吸了几口气,转身进了承欢居的院门。
一进秋然轩正屋,听丫鬟说二老爷去了赵姨娘屋里,二夫人没好气的咒骂道:“那狐媚子,成天穿戴的花红柳绿的,生怕老爷看不见她似的。”
说着话,二夫人回头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交待道:“记着,只要老爷去了她屋里,不管夜里要没要水,第二日都去给我灌避子汤,看着她喝进肚子里去才能回来,要是再让她生个儿子出来,岂不是和邱姨娘一样,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邱姨娘,便是二少爷白进举的生母。
白进举是二房的庶长子,为着此事,二夫人没少和二老爷怄气,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二夫人也说不过二老爷,每每都是自己气自己。
也是从那以后,二老爷再留宿在姨娘房里,二夫人都会派人盯着她们喝避子汤。
仔细的交待着,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了白璎芸的声音,二夫人抬眼看了丫鬟一眼,止住了方才的话题。
“娘,我这儿有件顶有意思的事要和您说……”
大声嚷着,白璎芸不耐烦的将屋里的几个丫鬟都赶出去,偎在二夫人身边悄声说了起来,听完,二夫人一脸不信的问道:“真的假的?你瞧得真切?”
“娘,难道我会骗你不成?”
一脸的笃定,白璎芸得意洋洋的说道:“上次陪祖父祖母去后院散步,我不过说了几句那人是个穷酸书生,那死丫头就变了脸色。今儿二哥和三哥盘算着怎么收拾那穷小子,她在身后听着,一脸的气愤,我瞧得真真切切。”
见二夫人似是有些信了,白璎芸兴奋的环住她的胳膊问道:“娘,你说,那死丫头是不是动了春/心,瞧上那穷书生了?”
那些话本里,可没少有这样的故事,虽说最后都是才子佳人的好戏码,可真要是谁家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来,家里人定然觉得无比丢脸。
想着若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到时候祖父祖母知晓后会有怎样的表情,白璎芸径自幻想着,不禁有些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