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吃不……”
抬头看到雅间里的人时,耿鹏举的声音顿在了那。
下一瞬,回过神来的他,当即抱拳行礼。
“见过王爷。”
睿王爷摆了摆手,示意耿鹏举不必多礼,等耿鹏举站到一侧后,他则抬头看向傅文博,问道:“怎么样?都办妥了?”
“回王爷,办妥了。供状交给了顺天府府丞,他会妥善保管。”傅文博抱拳说道。
睿王爷点了点头,回头看耿鹏举,问道:“你怎么会和鹏举遇上?”
“臣也不知,出来就遇上了。”傅文博说道。
耿鹏举连忙上前,解释道:“回王爷的话,臣怕段远坤的余党会杀人灭口,便守在了顺天府门外,想着,不拘谁露面……”
“怎的,你还打算把人拦下来,揍一顿?”睿王爷拧了眉头看向耿鹏举。
耿鹏举连忙摇头,“王爷冤枉啊,臣岂是那等鲁莽之人!臣是想着,往常也不知道谁是谁的人么!这会子,姓段的那外免孙子蹲天牢了,他们那群人肯定得有人想浑水摸鱼不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来了也好,本王这也正巧有事要说。”睿王爷打断耿鹏举的话。
耿鹏举立时闭了嘴,神态恭谨的看向睿王爷。
睿王爷却是看向傅文博说道:“父皇的脉案你看过了,依你看来,父皇大概还有多久便能醒过来?”
“依臣之见,多则三日,少则一日,说不得今天夜里便要醒来!”傅文博说道。
睿王爷点头,“父皇醒过来,肯定会亲自过问段远坤这个案子,必竟是自已宠信了十几年的大臣,即便段大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怕父皇也下不了那个决心!”
耿鹏举听得一愣,不由失色道:“那怎么办?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若是不把那兔孙子一举拿下,以后再想找机会就难了!”
睿王爷点头。
“没错,以后确实是难!不过……”
耿鹏举和傅文博齐齐看向睿王爷。
睿王爷笑了笑,说道:“这事说起来,就不得不佩服叶羽的深谋远虑了!”
“王爷,您是说,凤翀他有安排?”耿鹏举看向睿王爷。
睿王爷点头,“没错,凤翀安排了一举妙棋!”
“这话怎么说?”耿鹏举和傅文博齐齐失声说道。
睿王爷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倒茶,耿鹏举连忙抢了上前,“王爷,下臣来。”
拿杯子,倒茶,递茶,一气呵成。
睿王爷轻啜了口茶后,放了手里的茶盏,对耿鹏举说道:“你还记得翰林院的杜翰林吗?”
耿鹏举一脸犯难的看向睿王爷。
翰林院那么多人,他哪知道什么杜翰林,李翰林的!
睿王爷似是也没打算,他能说出个三五六来。顿了一顿后,轻声说道:“杜翰林当日因为不愤翰林院素位裹尸,便走了关系,想谋个外放的职,谁知求的人没求地路,给谋到了魏州贝县去了!”
“魏州贝县?”耿鹏举失声道:“那过了燕门关往西五百里,可就是大宛!”
睿王爷点头,“没错,就是那。”
耿鹏举不由便摇头,叹息道:“他也真够倒霉催的,怎么就去了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怕是要被当地的那些刁民恶霸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睿王爷淡淡的僚了眼耿鹏举。
傅文博看向心头一惊,连忙不动声色的踩了踩耿鹏举的脚。
耿鹏举才要问他,干嘛踩他的脚,但下一刻,对上睿王爷神色不明的脸后,顿时心里生起一层寒意!
他怎么就忘了,眼前的人可是这片皇土的主人,当着主人的面,埋怨他家的地不服,人不良!这是不是也太不把主人当回事了?
“下臣失言,请王爷恕罪。”
睿王爷摆了摆手,心情颇为复杂!
照比叶羽的算无遣策,他却还是比较喜欢眼前这个偶尔犯犯错的耿鹏举的!
“当日叶羽出关时,杜大人也紧跟着赴任,期间叶羽在贝县与大宛来往时,曾经帮着这位杜大人平息了几起民乱!杜大人对叶羽很是感激,后来,又得知叶羽的示婚妻是罗姑娘,而当日杜夫人因杜大人赴任手上穷短,还是罗姑娘仗义疏财!是故,杜大人和杜夫人将叶羽奉为上宾!”
“年前,叶羽得到消息,知晓段远坤要对动手,便提前安排了信件去给杜大人,这段日子,杜大人会上书朝庭,大宛频频侵扰我边境的折子,请求皇上派兵讨伐大宛!”
傅文博默了一默,轻声说道:“如此一来,杜大人岂不是公而谋私了?”
“也不算!”睿王爷默了一默后,说道:“去年冬天,大宛一场罕见的大雪冻死了不少牛羊,确实频频入我大宣境内烧杀抢掠!杜大人之前就上了好几道折子,此次再上,不过是老调重谈罢了!”
傅文博点了点头,对睿王爷说道:“这到也罢了,臣想着那杜大人能放弃翰林守的清闲而去那么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可见是有抱负的人,但这人有抱负是好事,但心若不正,再有抱负只怕也不堪重用。”
睿王爷听得直点头。
一边的耿鹏举一脸不解的看向傅文博,现在说凤翀的事,你替那个杜什么的说哪门子的好话!
傅文博撇了撇嘴,不屑去理会眼前这个光长力气不长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