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事,林氏和罗兴祖都不敢松口,陈氏最后没法,骂骂咧咧的走了。
她一走,屋子里气氛便活跃了起来。
林氏带着青萍去做饭,青果和小将则将整地的事说得罗兴祖听,还说了解一番明年对那块地的打算,说得罗兴祖也满心雀跃打算明天去地里看看。
不多时,林氏便把晚饭做好了,一家人围着桌子把晚饭吃了。
隔壁的周氏和他男人罗福兴带着儿子来串门。
“果儿她娘,那地真让你爹给买下来了?”周氏还有点不相信。
林氏点头,笑了道:“我大弟靠着那手艺赚了几个闲钱,我爹说,有钱不能闲置着,还是置地好。”
“那咋就买了那块荒地呢?种不了粮食又载不了树的。”周氏说道。
“那地便宜啊。”林氏说道:“别的地都贵,就那地便宜。”
周氏想了想,这到是真的,那地确实也便宜。
“你今儿是去帮着你爹开荒了吧?大强他爹这几天没事,明儿让他帮着一起去。”
“那哪成啊,你自个家里的地也要种着呢。”林氏连忙摆手拒绝。
周氏摆手,“家里就那两口薄田,早就整治好了,就让他去吧,不然下回我可不敢再吃你家的肉饺子了。”
林氏还要再说,周氏连忙将话题岔了开去。
“果儿她娘,这没多少日子便是过大礼的日子了,果儿她奶有没有说让你一起去啊?”
这过大礼,就是男家选定吉日,带着礼金和礼品到女方家去。当然最重要的是三书,即聘书、礼书,迎书。男家还会请两位或四位女性亲戚(她们必须是全福之人,就是有丈夫、儿女,而公婆、父母皆在)合同媒人一起前往女方家。
照说,林氏即是罗兴旺的二嫂,又符合了全福人的要求,她应该是完全俱备去女方家的条件的。但,陈氏在她跟前没吭过声,这事她也就不好说。
“我娘,她没说,许是她心里还在思量吧。”林氏略有些失落的说道。
这个全福人,林氏她还是有点想做的,一则代表的是个身份,二则,她也觉得在罗兴旺的婚事上,她们家出的力最大。
周氏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的不能明白陈氏的想法!可她是个外人,她能说什么?
于是,两人又换了个话题,说起孩子的们事来。
屋子里,罗兴祖和罗福兴谈论的则是那块地。
“十来亩地呢,就算是不产量,往后有钱了在那盖栋大房子,那也咱十里八村的独一份!”罗福兴说道。
罗兴祖嘿嘿笑着,说道:“岳父说了,先种些萝卜、白菜过冬的菜,开了春就种毛豆,兴许来年,我们家就能开个豆腐作坊了。”
“哎,那可是好事!”罗福兴连忙说道:“我地里的活都干完了,明儿我就带着大强去地里帮忙。”
“这咋好意思哩……”
罗福兴打断罗兴祖的话,“你还跟我客气啥,乡里乡亲的不说,果儿她娘有好吃的,从不忘了我们这一份。咋,就兴你们好,不兴我们还你们一份好啊!”
罗兴祖便不说话了,指着桌上的旱烟说道:“抽一袋吧。”
罗福兴也不客气,当即拿了旱烟替自己点上抽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因有着罗福兴两父子帮忙,地里的活便以突飞猛尽的速度往前发展,锄了野草和藤蔓晒干了一把火烧了,将那灰又混了小将拿虫子换来的鸡粪什么的重新铺到地里,作肥料。
地边上的茅厕也搭了起来,林善文和罗福兴还在通往茅厕的方向开了条小道出来,直通那条大道。
等下了场雨,林善文便带着林家两兄弟将家里育好的菜秧子给种了下去。接下来,就是庄户人家最闲的时候,这段时间只要每天上山砍捆柴放空地晒干,准备过冬就行。
这天一阵秋雨过后,青果想到了那坛子她做的酸芋头杆,这几天因为忙,她都把这事忘记了,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吃。
“姐,把我上次做的那个酸芋头杆子拿出来看看吧。”青果说道。
青萍应声喊了罗小将,姐弟俩将那个坛子搬了出来,揭开坛子上扣着的木板,一股淡淡的酸味当即便扑鼻而来。
“啊呀,咋起了一层白沫子。”青萍失声道。
罗小将听了青萍的声音,连忙探头看过去,“这还能吃吗?”
“能,偿偿看。”
说着,青果探手抽了一根出来,掐了一段放嘴里,剩下的递给了青萍和小将。
青萍和小将一人掐了一段放嘴里,一嚼,顿时眉头舒展开来。
“好吃,酸酸脆脆的。”罗小将探手又去坛里抽了二根,一根往自己嘴里送,一根递给青萍,回头看了青果问道:“果儿,我们明天去镇上?”
青果摇头。
“为啥不去啊?”罗小将不解的看了青果,“这东西肯定能卖钱。”
“你忘了?明天是咱三叔过大礼的日子。”
罗小将当即低了头,不乐意的说道:“奶又不会带我们去,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事呗。”
“就因为她不叫咱去,咱才更要在家呆着。”青果说道。
“为啥?”罗小将不服气的喊道:“你不是说了,咱不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咱是不去贴冷屁股啊,可咱也不能吃亏了不让人知道吗?”青果说道。
罗小将和青萍怔怔的看向青果,“吃亏?”
“是啊?”青果点头道:“都是孙子孙女,奶她凭什么只带富贵和惠兰去,我们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