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缓过神,连忙爬起来退得远远的,“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是谁!”

“我还想问你你是谁呢?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反问道,笑容依旧灿烂,他一直都是一个喜欢笑的大男人。

她看得有些痴愣,不得不承认,这种痴愣至少有三层是真的,而非装出来的,她生平第一次看到笑起来都俊的男人。

“丫头,看什么呢?”他招了招手,这丫头怎么就发呆了呢?

她一个激灵,又后退,似乎很戒备,“我看到你晕在前面山谷里就把他拉回来了,我叫梦,你叫什么?”

“你怕我?你刚刚还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多秘密呢?怎么现在就怕我了?”他眸中尽是玩味,只觉得这丫头好玩极了,不自觉想多了解一些。

“那是因为你没醒!”她很直接。

“醒来就不敢占我便宜了?”他反问,分明是调戏。

“我没有!”她立马否则,较真地大吼。

“那你为何拉我的手呢?”他继续逼问。

“我……我就是……我……”她支支吾吾着,解释不出来,分明不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笨死了。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呢,我叫孤陌白,谢谢你救了。”他这才认真,想起身同她作个揖,谁知才一动呢,便牵动了伤口,疼得他不得不坐回去!

穿身而过的剑上,虽然已经一个月了,要完全好也没那么容易呀,何况这丫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夫,顶多给他之血上上草药。

见他疼,她一下子就急了,顾不上那么多连忙上前,“别动别动,我来!”

说着,小心翼翼推开他的手,解开了他的衣衫。

他不由得蹙眉,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身衣裳已经全换下了,难不成之前是她……

然而,她却一脸专注,见伤口渗出了鲜血,认真道,“你别动,我马上回来。”

她的认真令他惊诧,顿时觉得自己在意的男女有别是多么迂腐,荒谬,她如此认真地在救他,他怎么可以当她是随随便便的女子呢?

思及此,他不由得自嘲,老天让他遇到这样的救命恩人,真是待他不薄了。

很快,她便带了捣好的草药回来,一脸焦急,可动作依旧小心翼翼地,为他敷上。

她低着头,如此认真,都没有发现此时,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女人认真起来真的很美,而傻乎乎的女人认真起来,更美。冰凉凉的手指,随着上药的动作,不经意划过他炙热的胸膛,异样的感觉他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舒服。

上要了药,她又小心翼翼替他整理好衣裳,这才径自大大松了一口气,认真道,“不许乱动!”

“梦,为什么要救我?”他问道。

“有什么为什么的?遇到了?难不成看你死呀?”她反问。

“你不怕救了一头狼,恩将仇报,吃了你?”他打趣道。

她蹙眉,不屑看了他一眼,“你还没这个能耐。”

说罢了起身便要走,他却笑道,“丫头,我写个药方你去找药,等我痊愈了,我就实现你的愿望,怎么样?”

“你知道我愿望是什么?”她还是很不屑。

“梦阁如梦,梨花梦。”他扬笑。

接下来一个月,孤陌白虽然可以动弹,却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屋里。

每隔三两天他便会写一张草药方子让梦去找,这些都是写罕见的药草,要到山里去采摘的,梦总是一大早就出门,深夜里才回来,累得可惨了,一身脏兮兮的都还没来得及换洗,第一件事便是给他做热食吃。

没有采药的时间,她一日三次帮他上药,刺穿身子骨的伤,不致命也没那么容易好呀!

这是一个深谷里的院子,远离尘世,她不可能丢下他到集市去,最长最长也只离开一天。

药物有限,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躺多久。

不采药,不上药,她一开始总在屋外待着,后来在他一而再的要求下,才在屋里陪他,从开始的生疏,到后面的熟悉。

如今她已经可以坐在榻上,同他面对面聊上一整天。

她其实很爱笑,也很爱说话,她跟他说最多的便是梦阁,便是她那个梨花梦。

第二个月很快又过去了,日子就这么重复着一日又一日,他早习惯了每天早上她送来亲手做的早饭,看着他吃完才离开,不一会儿又来替他上药,忙紧忙出的。

“好喝吧,小麦粥,我自个种的小麦哦。”她边笑,边收拾碗筷。

“今天的药不多,早去早回,匕首带好了,千万小心。”他很认真地交待,恨不得自己的伤口赶紧好!

“放心,这山里我可熟悉了。”她笑着,自然而然轻轻扯开他的衣衫察看,乐呵呵道,“再过一两天,铁定能随便你动了,全都结痂了!”“都是你的功劳,等我好了,一定好好犒劳你。”他认真道。

两个人那么亲密,她扯开他的衣裳,他都没有什么异样反应,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呢!

“不要你的犒劳,你答应帮我实现梦想的!”她很认真。

“放心,一定帮你事先。”他很自信,她的梦想对于他来说并不难,他其实一直也有一个梦,一个梨花纷飞,四季常春的梦,可惜他有能耐实现,却寻不到实现的地儿。

“好了,我走了!”她整理好他的衣裳,将干粮和水全准备好,他活动的范围就仅仅限于这屋子。

“自个小心。”他再叮嘱,眸中尽是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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