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二十岁的时候就失踪了,他们白家派人到处找都找不到,他们还以为他出了事,想不到竟然是他拐了她李氏的大女儿。怪不得他一直推迟不肯娶亲呢,原来是一直在等着白禾。以前白禾还没出嫁的时候,她就觉得钟靖对白禾有意思,但是白禾只把他当弟弟,想不到钟靖一直惦记着白禾。
“后来我想逃走,可是钟靖防得太紧了,我一直都没有机会,一个月后我得知自己怀孕了,钟靖便哀求我跟他走,我那时候也吓坏了,知道自己失贞回村里肯定被人浸猪笼,所以就不敢回去,再者我也觉得对不起长明,所以就跟着钟靖去了嵘城,”白禾低声倾诉道。
“去了邻县?我们白家那时候虽然已经衰败了,但是还是有些家底的,那时候我们特意派人去嵘城找了但是并没有找到你或者钟靖,”李氏蹙着眉道。
“因为钟靖他把我带到了很偏僻的乡村居住,很少往城里去,每次去都是买了很多东西回来,两年后钟靖才带着我到城里开了医馆,就一直住在城里了,只是那时也没有人再找我们了,”白禾偷偷看了李氏一眼,见她依然面色阴沉,便低下头诺诺不安地跪在地上。
“那现在你为什么回来了?钟靖呢?他怎么没有来?”李氏面沉如水地盯着地上的大女儿。
李氏的话音刚落,白禾就扑到她脚前一把抓住她的裙角,哀求地道:“娘,你快想办法救救钟靖吧!”
原来这个女儿找回来竟然不是因为想他们了来看看他们,而是来求助的!李氏气得几乎吐血,踢开被白禾抓住的裙角,怒喝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一直站着的小少年钟浩见到自己的母亲被踢得趴在地上,心痛地上前扶起白禾,又怒又痛地道:“娘,我们不求他们,我们自己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你爹的亲人都死光了,找谁帮忙?你爹那些朋友吗?我们都找遍了,可是没有人肯帮忙啊!”白禾激动地与儿子对视,说完就拉着他跪到李氏跟前,焦急地看着李氏道:“娘,这是你小外甥钟浩,你看他还这么小,怎么能没有爹?你帮帮我吧!”
李氏心里叹息了一声,她生的女儿怎么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啊?沉默了一会儿,李氏才看了钟浩一眼道:“把事说清楚!”再让她那个一直迷糊的大女儿说,都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去了,还不如让钟浩这少年说呢。
“我父亲给大户人家戚家三房的小儿子治病,但是没有治活,那家人就说是我父亲医术不好把他们的小儿子医治死了,把我父亲扣留了起来,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现在是生死未卜!”钟浩咬着牙道,“我和母亲去衙门报了案,衙门却不管,我们到处找人帮忙,但是别人都畏惧戚家权大势大,不敢帮忙。我们没有办法了,只好回来请外祖家帮忙,可是我们还没走进白家就被人打发了,说外婆您老人家已经与他们白家分家了,不再是他们家的一份了,所以不肯帮忙。我们找不到外婆您,我娘又很想几个哥哥姐姐,就拉着我来南门村看看,到了哥哥姐姐们门前却见里面已经人去楼空,母亲急忙跟村里人打听,才知道你们已经起了新院子。我们就急忙过来了,然后就见到了你们。”
钟浩果然比白禾说得清楚明白多了,几句话就把后面的事情说清楚了。
李氏听完钟浩的话,沉思半晌,才指着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听着的顾家兄妹,对白禾道:“你知道你当年的离开给这几个孩子带来多大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