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鹅掌>428.2

回到半山别墅,天色已晚。晚餐和平常的任何一天一样。两人分坐桌两侧,珍妈指挥佣人来来去去。

宛云吃的很少,半碗粥没有喝完,堂而皇之的发呆,连对面某人观察自己良久都毫无察觉。

冯简几经明显暗示,对方依旧无所表示。而冯简不是那么好的忍耐力在几天之内达到边缘,挑女人没眼光的结局他二话不说就担了,但这不代表这女人能为所欲为。

冯简终于丢了餐具,皱眉道:“李宛云,我不是犯人。”

对面的女人才闻声抬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无声地看着他,略微疑惑。

冯简已经挥手让珍妈和佣人退下,沉下脸:“80巴仙。”

“……什么?”

冯简双手交叉,冷笑道:“我只承担80巴仙的责任。不错,那天晚上我是喝了点酒,但那天晚上,也是你主动蹭到我身上来。我问过你行不行——我当时问了你一次,两次——不,我问过整整三次!你一直说可以。”

宛云不感兴趣地点了点头,依旧没有搭话的意思。

冯简想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他皱眉道,“跟我耍性子?”再冷笑,“别以为你和你妈似的,用那些女人的小计俩就能算计男人。”

宛云平静道:“我对你耍什么性子了?”

冯简怔了两秒,他那套商场上的敏锐直觉对宛云时似乎总不管用,但随后也就立刻换了话题:“我现在只是想对你讲清楚一件事情,我们都是成年人,所以那天晚上,也不过是成年人一晚上的事情而已,如果你以为……”

宛云依旧歪头望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冯简抑制住抹汗的冲动,他敲敲桌子,一字一顿道:“——我并不是想否认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也不会说那天晚上会对我们关系造成影响——但从今以后,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那件事,至于其他的——我希望一切如常。”

宛云扬眉盯着眼前的男人,沉默片刻,她道:“我懂了,待会上楼,我会把那天晚上的钱付给你——”

“李宛云,我想说的就是这句——”冯简脸色终于变得非常不好,“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宛云说:“可是……”

冯简一字一顿道:“我说: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

宛云略微蹙眉:“你觉得我会主动对别人说?”

“我已经不确定你会做出什么事情。”

宛云依旧用那双清澈过分的眼睛望着他。这家伙可真美,冯简绝望地想,仿佛任何人对她尖酸或刻薄都是犯罪,因此家暴似乎不是好主意。

过了会,她突然就笑笑:“我今天开始戒烟了。”

冯简一时没有消化,瞪着她,过会才反应过来也许这是他之前那句“你在跟我耍什么性子”的回应。

至少从乐观的部分分析,冯简想,自己说的话,她至少还能听进去那最不重要的一部分。

宛云的表情依旧纹丝不动:“以后我大概会开始吃糖。”她低头搅动碗里的粥,“下次你出去吃外卖,可以叫我。”

冯简再三提醒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深吸一口气:“……李宛云,你到底想说什么?”

宛云抬起头:“你说刚才的话题不准再提,所以我就换了个话题。”

冯简嘴里的回击分别有“和你谈话,你似乎每句话都能转变话题”和“那你为什么就不能闭嘴,把自己的粥喝完?”

可惜,不管怎么懊丧和回避,那一夜不可能对他没有影响。决定准备负80巴仙责任的冯简不那么神清气爽的选择闭上嘴,不耐烦地摸摸自己的喉咙。这是宛云曾经在特殊时间里咬过他的位置,这几天总感觉隐隐发痒。

对面的宛云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脸也不由微微一热。

两人都食不知其味地把饭吃完,只剩珍妈希望她的小姐永远有那样的好胃口。

回到自己房间,宛云在床头柜上发现两个信封。一张是烫金请帖,邀请冯简夫妇大后天去参加一个商业paty;而另一张则是支票,也许该称为过夜费。

她坐在床上盯着支票的数字,随后给冯简打去电话:“最下面的minus50是什么意思?”

冯简解释:“之前打牌,你还欠我五十。”

宛云盯着那张支票十几秒,随后没形象的拿着话筒,伏在床上笑,直到冯简在那一方脸色再变,开始不快的连声咳嗽。

大笑的时候,就突然忍不住想到今天在艺术馆遇见的男人。

第一次见面,他扮作小流氓,胁持自己坐上他的摩托,她唯一惧怕的就是顶在自己腰上冰凉的刀,强作镇定说:“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钱。”

对方的脸在头盔下仿佛闷闷地笑,随后温和道:”我不需要钱。“

到达目的地,发现只是海边。对方英俊的脸在月光下格外欠扁和无辜:“刀,哪里有刀?我怎么舍得对你用刀?”

打开手心,她才发现那威胁自己一路的,根本是块银色打火机。

少女直接冷声说:“送我回去。现在。马上。”

他自然拒绝,她也不强求,独自步行五公里,自己从海边走回家,脚磨出血泡,一步没停,绝不回头。开始他还在她身后悠闲地骑摩托,接着便让她坐上车,到最后推着摩托车默默地陪她步行到家。

戏剧性的相逢,引火烧身的开始。原本配上他和她的背景,搞不好能写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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