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人有些尴尬了,等他意识到,皱了下眉,低头一会儿,扔了手机,瞥了眼女人,要笑不笑:“不出去?跟它眼瞪眼啊?”
女人脸都变了,立刻唔声退出去。
他也不急穿戴,那样子坏了,又慵懒颓废,点了根烟抽去半根,拿起手机,再看了一遍短信。
五行,字数过百了肯定,真诚而又平实,客套。
他眯眼瞧着打头的席叔叔三个字,以及后面字句里出现的‘您老人家’,骂了声老母,一脸阴沉。
……**……
第二天也没等到回信,阿雅经历拿起手机反复看,不安地揣测,怀疑自己是哪一句措辞不当了?这等一系列过程。
最后也想通。
这么个大人物,能理会她这的小短信吗,也许看到了,但爹地这种年纪的男人,一般是不喜回复短信的。
又或许,粗犷的大佬,连打字也不太熟练吧?
阿雅越猜越没边,乐了一会儿,就把这事揭过去了。
反是孙清梦跟她闹小情绪,回来的那一天就酸酸地说她怎么那么好运气,刚巧就和那男人在一辆缆车上了?
换成是她共度一宿,高烧作为代价,她绝对的愿意啊。
阿雅无可奈何:拜托你已经拍拖了,小姐。
孙小姐看见她给那人发的短信,又不安生了,“阿雅,能不能也把席大帅哥的号码给我,我保证不会让简轩仪发现的!”
“求你饶了我。”阿雅拜她。
“好啊阿雅,你想独吞大帅哥!”
“……”
其实她思慕的是简同学,默默地已经扼住在摇篮状态了,孙大小姐生在福中不惜福,唉,彼之草屡,我之清梦。
……**……
大半月过去,阿雅再没与那人碰上,手机里那条短信被诸多新短信沉了下去。
步入十月下旬,舒服的天气和平静的生活,再适合安静读书不过。
爹地有复杂的案子要跟,这次还要跑内地。
阿雅的寄宿生活又开始了。
那日是周末,阿雅没有回家,下午温习完毕,同寝的女孩们要去逛街,添置新衫。
阿雅没什么好添的,她的衣服件件清一色,洗净如新,她想添置文具倒是真的,一些牌子的墨水笔和本子,她有收集的爱好。
先迁就同学们的需求,去九龙繁华地段大商区看看衣衫。
从评价商场出来,过了马路,要去阿雅心系的文具店,会经过一排奢侈品专柜。
就是在这里,阿雅遇上了姓席的那位叔叔。
黑色跑车停在路边,安静,低调,环卫工人扫到这一处,看了眼车牌,避开了。
阿雅路过那辆车时,他臂弯里正挽着一个漂亮女人从名品店出来,女人手里拿着精致的logo小袋。
他穿那件第一回见面穿的黑色衬衫,领口有一朵白色绣花,黑色西裤包裹的腿无比修长,身形凌厉,气场十足中又不乏尔雅。
阿雅看他为那个姐姐开车门,他上了车。
车窗开着,那个漂亮姐姐若无其事地亲他,他手搭着方向盘,露出反光的精致腕表。
目光交汇,阿雅与他短暂四目相对。
她在人潮里又矮又小,女人在亲他,阿雅不好意思多看的,她倒先尴尬得不行,像窥见什么不能看的,仓促拘谨得朝他微笑了一下。
他抿唇,淡的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车开出去。
阿雅疑惑,难道没看见她吗?
“阿雅,呆什么啦,到你心爱的文具店了!”
阿雅回神,仍一边捉摸,席叔叔不可能没看见她啊,对视了好几秒钟呢。
干嘛不理她?
自从缆车事故后,阿雅想起这人,有一种别致感觉,因为他们都相互支持帮助过啊。
不过想想也是了,那么一个大人物,听爹地说,整个香港那一道都归他管,按理说街上碰到熟人超多啊,碰一个点下头,他的脖子不是要累坏?
如此,不纠结。
只是,阿雅这边不纠结,过了一周,突然收到了短信。
——来自那位不理人的席姓叔叔。
……**……
简轩仪自从上次被席城莫名训了一顿,心里梗着气,原以为恐怕要和席叔疏远了。
他心里头不痛快。
不过,出乎他意料,也不晓得是巧还是怎么的,这二十多天,和席叔碰面次数还挺多的。
也许是婶婶和梓铭小弟弟不在这了,他回宅子的次数多了起来。
有时简轩仪钻窗子跑到他那去,与他聊天,他也不赶人。
简轩仪笑笑地问,“席叔,您最近清心寡欲许多啊,以前可看不着您归家的,香闺一处处,月头到月尾轮不完,这还不包括时不时别的社团孝敬上来的,场子里遇到的新鲜的,恩?”
得来一记不冷不热的斜光。
简轩仪嬉笑,“明白明白,冬天快来了,那玩意儿也有疲劳期,要冬眠,再说您已到中年!”
“我让你和你爸,你一家子活得太舒坦了?”
“别,城哥!”
讨好的给他沏了茶,像王孙贵族的老爷一样,他两腿交叠往沙发里一坐,细细品茶,皱眉不语。
片刻后,若不经意问起他的学习,学校生活。
简轩仪吊儿郎当地晃着腿,“不就那样呗,我把大一的教材看完了,老头子要送我出国,我的志愿是科技大学,我女朋友想跟她的闺蜜,我还在纠结。”
他吹了吹茶叶,“你女朋友的什么闺蜜?女孩子就喜欢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