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还有那儿,”我在伤亡统计的背面画出营地简略图,改动守卫的三个地方画上圆圈,“以前我每次来现世也是用这种办法,虽然全部无效,不过这次我有预感会成功。”
白哉面无表情地看看那张简笔画,又看向我:“所以你就用这种捕鼠夹上放奶酪的烂方法设陷阱,去抓浦原喜助?”
每个人讨好爱人的方法各不相同,我家这位太强悍,还死要面子,用来讨好他的办法我就算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只能把能分享的秘密跟他分享一下了。蓝染的事不能说,不过浦原这个冤大头用来帮我跟白哉和好,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浦原是个总喜欢搞偷偷摸摸突袭的家伙,所以像你这样布置得太周密,他会进不来的,总要给他留条出路……”
我忽然顿住,没错,浦原那个比兔子还敏锐的老男人哪可能那么简单受骗?就因为我跟他一起在现世做过实验,他很清楚,我了解他挖窝的选址标准,特意避开了这些地方就是不想让我找到。而他那个贩卖色/情商品的小店,我始终也没能找到。
“你想到什么了?”白哉见我想得出神,用指尖碰了碰我的手指问道。
很显然,白哉被我对将这次秘密任务的坦白给收买了,很有不计前嫌的感觉。
什么?乱菊的事?拜托,都一百多岁的男人了,吃醋什么的还是留给忻娘无聊时去做吧!
我用食指把他的手指勾回来,攥在手里,白哉稍微挣了一下,没抽/动,便皱着眉有些纠结地看着我。我顿时被他这个表情娱乐了,歪着头笑起来:“我想起了浦原说过一句话,不过当时没听清,到现在也只是模糊记得他的口型。”
白哉警觉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是……”话卡在嗓子眼,我挠挠头,泄气地承认道:“浦原在逃出尸魂界前,我曾见过他一面,但是……嗯,有很多因素,我们并没说上话,他临走之前跟我说的,离得太远又太吵……”
这都要怪握菱铁斋那个坑爹的鬼道,对蓝染毫无作用不说,差点把我眼睛闪瞎。
见面的细节被我一带而过,白哉显然听得出来,他的眼神快速闪过一丝黯淡,随后便垂下头开始思考:“会是告诉你他在现世的藏身地么?”
我耸耸肩,表示已经推测很多年了,依然没猜出来。
“他对你比的是什么口型?”
我干笑着撇嘴:“只能隐约记得一点儿片段。”
白哉痛快地朝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我把很模糊的几个口型比给他看,俩人闷头在另几张统计报告背后胡乱涂鸦了好半天,悲哀地发现,浦原那种年老变态型的男人的心思,真的不是我等凡人能揣测的。
密谋似乎也只能告一段落,我想起那个灭却师,忍不住有些担心:“总队长交给你的清除灭却师任务被我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真难得你也会考虑不给别人添麻烦。”白哉不客气地冷笑,随即别开眼睛:“这点小事我还能处理。”我笑着刚想给他顺顺毛,就见他瞥一眼被我坐在屁股底下并且刚当了废纸用的伤亡统计,接着说道:“不过那份报告是要交给总队长的,被画成那样,由你负责解决。”
我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想起那个一丝不苟的山本老头,如果这份涂鸦的文件被他看见,我毫无疑问会被串起来用他的绝招bbq了。
白哉瞄见我苦下来的笑脸,嘴角隐隐往上挑起一点,又刻意想压住,干咳一声掩饰过去,然后立刻摆出严肃正经的模样,板着脸留个被头发遮住的小侧脸给我。
我抓着他的手指往前蹭了蹭,把身体大大地弯下去,脸正好垂到白哉面前,笑嘻嘻地说:“你偷笑哦,白哉,报告我是不会弄的,反正交上去的话,丢脸的可不是我这个‘副队长’!”
“你……”白哉眯起眼睛,依他以前的性格这会儿多半开始磨牙了,可几秒后他神奇地压下了怒火,有些鄙视地哼笑一下:“市丸银,你除了变得更卑鄙,真是完全没有长进。”
“别这么说嘛,有没有长进可不是凭表面就能看……”我猛然想起不久前刚对蓝染这么说过,而谁曾跟我说过这句话的,记忆里突然把那个片段闪现出来。
白哉一愣,在我眼前摆了摆手问:“你没事吧?”
我把他这只手也捉住,一块按在桌子上抓着,认真想着当时的情景:“……事情并不是凭表面就能轻易判断的……就像……结界……结界?对了!”
我兴奋地从桌子上跳起来,扳过白哉的头在他脸上非常响亮地亲了一口。
白哉被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用袖子擦着不存在的口水,蹙眉道:“什么结界?”
“浦原曾经说过,结界在鬼道中并不算上等的术,然而只有大鬼道长才能掌握的一种可以屏蔽一切内部信息,并且完全融入周围环境的高等结界术,是仅有的位列缚道九十号之上的术。”
我把白哉拉起来,手在他身前比了比:“他说,那是种跟类似穿界门的术结合后的双重鬼道,就比如你在这个结界中,普通情况下我们无法用肉眼发现,高深一点的也不能用灵压感应到。”
白哉点点头,我说着,把手伸向他胸口,不过在半路被截住了,被他不悦地瞪着。
“而浦原所说的那种,是可以被外界之物穿过去的,就像它真的不存在一样,结界的向对面就像是穿界门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