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他才会在看见乱菊时那么地……压抑不住怒火么?他世界里的市丸银,突然不再单纯地属于这里了……
白哉眉心皱得死紧,愈加烦躁起来,他最近很不愿意见到市丸银,越是见到他,那种无法说出的感觉就会越强烈,也就越让他无法控制地变得暴躁,他甚至不敢猜测自己理智崩溃后能干出什么事来。
那个早晨,看见松本乱菊从市丸银背后的房子里走出来时,也许只有白哉他自己才知道,当时究竟有多愤怒,想控制住不杀她,究竟有多困难。
然后就在当天,白哉在流魂街遇见了快要饿死的绯真,她就像只奄奄一息的流浪猫,既柔弱又可怜,看向他的眼眸里满是哀求,仿佛他就是她生命全部的希望。
一想起绯真,白哉更头疼了,他不耐烦地把滴了几滴墨水却没有半个字的报告团起来丢掉。
真是头脑发热到烧坏了,竟然想到用捡回来的女人试着把市丸银从脑袋里挤出去——这办法又蠢又烂,简直糟糕透了!
因为白哉逼得自己看清了,他想每天都能见到并且随时见到的人,根本不是绯真,而是……
白哉觉得说不定有一天,他要么鱼死网破地干脆跟市丸银摊开一切,要么就会被压在心头的沉重感情逼疯,理智和感性站在天平的两端,虽然还在勉强维持着平衡,可那中间的支杆就快要折断了。
熟悉的灵压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市丸银这是从尸魂界回来了,散发着不言而喻的愉快气息,脚步都带着节奏似的往他的帐篷靠近。
白哉下意识换回了自己的扑克脸,把伤亡报告从底下抽/出来摆在面前,一如既往地做出认真工作的样子,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掩饰住,不把心里的动摇表现出来。
他烦闷地想,他可真是不可救药地喜欢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