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愿在静灵庭的增援赶到前到达了战场,不过这里早就结束了,因为我到了朽木家后便没再隐藏灵压,时雨适时地把冒牌货消除,我能够被察觉到在朽木家,也就不能贸然打开穿界门,否则那么直接地跑到出事地点,肯定是要被怀疑知道什么内幕的。
志波都的尸体陈列在一干死神的中间,有点残破补全,我其实没见过她几次,印象里是个温柔漂亮的女人,眼神总是很认真坚定——如果现在的她还能有眼珠的话,应该也是美的。
白哉轻轻咬了下嘴唇,他把眼睛闭了闭,努力平缓着波动的愤怒:“蓝染这是要除掉志波家,向贵族挑衅了么?”
我没回答他,拉着他往反方向走:“死神的人数不对,应该是有尸体被虚拖走吃掉了,白哉,你需要去一趟现世,找到浦原,想办法把他带过来而不被静灵庭发现。”
“浦原喜助?”白哉眉心蹙起来,随着我边走边问:“市丸银,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避重就轻地解释道:“你想,志波三席的死讯很快会被海燕知道,我们甚至不用想也清楚他会怎么做,但一旦这样的话,一切就如蓝染预料的那么发展了,这绝对不行!”
“你是说,”白哉想了想,犹豫着问道:“志波副队长会输?可浮竹……”
“那个病秧子没被一块干掉算是我们侥幸!”我们走到西流魂街的一处郊外,我在他背后催促地推了一下:“去找空鹤,她一定有办法不用穿界门就送你去现世,这样才能不被静灵庭发现。”
白哉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着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似的问我:“你要去做什么?”
“放心,我会想办法拖着海燕到你回来。”我拍了拍神枪的刀柄,笑着说道:“海燕不死,我们才能多一分胜算,浦原不会轻易信服,你一定要让他过来,只有他才能保祝燕的命。”
梅塔史塔西亚的战斗在刚才必定会被蓝染监视,身为制造者毫无疑问会被这份融合和破坏斩魄刀的能力震撼,因此我推测这个时间蓝染一定会去实验室一心扑入研究中,毕竟能令斩魄刀消失的特殊能力太有吸引力了。
那么要想引出兄物,现在就是唯一的时机。它呆在蓝染的监控范围内,一旦海燕杀过来,我根本无能为力。
静灵庭的后援很快到了,结果没有搜寻到敌人,只能震惊地准备把尸体全部运回去。这群懒散了近百年的死神们,自从蓝染第一次制造出变异虚后,灭团的侮辱对他们来说恐怕早已淡忘了,这回一个三席的死神小队惨遭全灭,目睹了现场惨状的死神一个个把愤怒的叙苗蹿得老高。
我披着浦原留下的隐藏灵压的斗篷,远远蹲在树枝上看着这帮笨蛋杀气腾腾地搜索了一圈,却没发现几百米外藏在洞里的罪魁祸首,觉得有些好笑。
这样松懈的静灵庭,又有什么资格跟蓝染对抗?
这时他们的动作忽然一滞,其中为首的一个死神压着耳朵上的联络器低低说了几句什么,眼睛倏地转向了梅塔史塔西亚的藏身处——看来是察觉到了,多半也是涅兰利的功劳吧,不过死神们并没轻举妄动,他们收好尸体,很小心地撤退了。
我悄悄溜到洞穴附近,略微改变了点灵压的性质,让它跟我的味道不同。凭借浦原斗篷的功劳,细微地释放出来,像是钓饵,一点点引诱着洞里贪婪的兄物。
离开了蓝染划定好的藏身洞口,虚的气息立刻暴露了出来,尤其在它的灵压已在涅兰利的技术局备了案后,再出来活动便如同滴入鲨鱼群的血液,强烈地刺激着死神们。
流魂街很大,既不被蓝染也不被静灵庭监视的地方很多,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引到了指定位置后,连忙打开了联络器。
耳机里一片混杂着吵闹的声音,我愣了一下:“白哉?”
“……嗯。”信号像是被很强的某种电波干扰了,隔了很久,才隐约传来白哉的一声回应。
我急忙说道:“海燕应该就快来了,你准备好没有?我就在流魂街的……”然而还不等我把详细的位置交代清楚以便他让空鹤准确送过来,联络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尖鸣,紧接着信号就被终断了,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再联络上他。
大概是在传送过程中吧?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断断续续地释放着灵压,引着虚追在我后面绕圈子,尽量地拖延时间。可惜这东西实在太臭了,它浓郁的灵压没坚持上几小时,就被紧随而至的死神追上了。
志波海燕如约而至,他应该在梅塔史塔西亚被我引出来不久便出动了,即便有浮竹和露琪亚跟着,此刻的海燕看起来也非常不理智。
妻子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我在他们出现后立即收起了灵压,躲在枝桠后看着。认识这么久,我似乎还是头一次见到海燕如此严肃的模样,即便战斗中他也通常是轻松从容的,不会太过紧张或是死气沉沉,他总能令跟随他的队员随着他的步调稀释战斗所带来的压力。
然而现在不是,那股恨意像用刀子刻在他的脸上,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神色划为深刻的杀气,带着股异常的凶狠,海燕毫不犹豫地一个人面对未知的虚,释放出全部灵压。
虚这种生物最笨的就在于没有原则地受不住诱惑,总会扑向看上去更美味的东西,所以它果断地抛弃了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