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他说这是卍解,他却从这一次碰触后领悟到我并不能斩断他的刀,这时送出一点好处是必要的奖励,因此他就势挥出月牙时我并没刻意躲开。
老实说,那股黑色的灵压撞在头骨上真的很痛,我还以为脑壳会碎掉。
“好吧,既然拉开距离不能占到便宜的话,看来我也只好放弃了。”我把流到眼睛上的血抹掉,一边用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边将神枪突然收回来,诱导他将注意力放在神枪变化的速度上。
太慢了,他必须再更快些变强才行。
无视掉一护的震惊,我将神枪缩回袖筒遮住,快速瞬步到他面前,用了比刚才更快的速度从各种刁钻角度向他攻击。
由于刀身缩短,我快速攻击要轻松许多,反观一护就不太妙了,他完全是凭借感官和直觉在勉强挡住我,有好几次我都能割到他,只得小心掩饰着把刀转个方向,划破一点衣服来作为警告。
如此近身地对上几百个回合,我发现一护渐渐跟得上我的速度了,然后再快点,他适应了就再快一点……直到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并试探着向我反击时,我才猛地跃起来,用行动印证他对神枪能力的推测——就是速度。
神枪将将擦破他的肩膀,刚才近身对战让他体能猛增,立刻就躲开了刀刃的攻击范围。不止如此,他还借着我将刀下压的间隙掠到我面前。
“你的刀能伸多长或有多么惊人的破坏力都不是重点吧?”一护冷静地看着我,用的并非疑问的口吻,又说道:“市丸银,你的刀真正厉害在伸长的速度。”
我笑着甩甩刀上的血:“真不赖,被你看出来啦?”
一护挺臭屁地用鼻子一哼。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我摸着刀脊,笑容渐渐冷下来,“它是最快的刀,就算你清楚这一点,也还是躲不开。”
我一层层增加着附着于刀上的灵压,神枪的攻击力逐渐提升。若他能保护尸魂界就等于保护了白哉,为此我做什么都不后悔,我愿意成为台阶助他跳得更高,哪怕换来的尽是误会而没有半分理解。
手猛地攥紧了刀柄,我下意识提升灵压,神枪笔直刺向一护的眉心,他后仰着躲开,可伸长的神枪带着极大的灵压气流,直接推着他越过蓝染和黑崎一心头顶,撞在大楼上方。
我收回刀,落在蓝染背后:“对不起,蓝染队长,我没注意到你们在谈话。”
“……没关系,”蓝染说话的同时,一股剧烈膨胀的灵压在他体内沸腾起来,崩玉带着压迫性的力量惊醒了,“我们的谈话刚好结束。”
我垂下眼睛,甚至将神枪收回了刀鞘,一护正惊异于我的动作时,一束光突然从蓝染的胸口穿出,那个把手杖当来福枪用的蠢男人正站在高处,单手按着帽子伪装绅士。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浦原被帽檐阴影遮住的眼睛朝我瞄了瞄,随即转向蓝染,他们简短地客套了几句后,蓝染就瞬间移动般一刀刺入浦原胸口。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渴望从蓝染的一举一动中捕捉到他行动的规律,拒现在并不是他真正的实力,可我越能跟得上他的速度,我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大。
蓝染很快就从夜一瞬开的灵压中走了出来,造型虽然雷人,却压倒性地同时对战着三名高手。
一护早已看得傻了眼,连我大摇大摆走到他的背后都没有被察觉。
“你该不会被蓝染队长的能力吸引了吧?”
我的声音并不高,然而一护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他触电般吃惊地回过神儿,两手死死握着刀柄对着我,极力掩饰着手腕处的颤抖。
“放心吧,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我笑着摆摆手,看向蓝染他们,“你就安心地看着吧,反正我们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此刻的我一丝灵压波动都没有,很轻易让一护卸下防备,他怔愣地看看我,又看看那一头的战场,讷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没戏唱了,不要过多地期待浦原喜助,我认识他比你早得多。”我笑着用食指点了点脑袋,敲这时不知是哪一方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我说:“你看,蓝染队长很可怕吧?你赢不了那样子的他,你也很清楚,你们这些人到了最后……”
我故意顿住,用食指在脖子上划了划才说:“都会死吧。”
一护勉强动了动喉咙,似乎能把那份动摇咽回肚子里,他说:“那种事情……我是不会允许它发生的。”
如果再更有底气就好了——我忍不住笑起来:“太好了,我猜你也会这么说。”
现在的一护太过混乱,他的战意逐步被恐惧蚕食,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溃散的。
“就算是那样,”他把眼睛转向脚下,犹豫着又说道:“就算如你所说,到时候蓝染就会放过你么?你不是也……”
他的思维正一点点被我引导,我对这份成功自嘲地笑了笑,声音变得很低:“啊,你是在担心我吗?很可惜,要知道你的这种担忧是建立在我之前说的那个情况之上啊。”
一护一怔,像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相信你们都会死吧?”我说道:“呵,难道你……早就放弃了这场战斗而……感到绝望了么?”
我说话的同时拔/出刀,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缓慢,一护却呆立着瞪圆了双眼,一副被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