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我回笑,但听的人脸色苍白没有恢复过来,我拍拍他的肩膀,只感觉阿天的身体冰凉。阿天的翠绿色眼睛闪动着看着水面,末了眨了数下看向一遍,没有与我视线对视。
“好了,洗掉一路的风尘,我们现在可以去村里逛一逛。”我自顾自地上了岸边,留他待在水中低头沉默着。走出去一段距离要拐角,在房子边沿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地转头,阿天没有动眼神茫然地看着远处,一个人显得有些无助。
好像,有那么一丝不忍,我快步离开。有时候一时的不忍却正好表现了你的软弱,只能换来些你无法承担的后果。却正是因为这些未来的结果,不断激励着你。
村边的木笛声带着民族风,人们的发音有些绕口,我穿好当地的民族服饰,红黑蓝色的针织围巾上绣着小鹿的标记,卡其色的灯笼裤,棕色的短靴。我的黑发黑眼有些突兀,但阿天的发色和眼色穿着鞋却无比和谐。街头的小乐队背着小鼓的乐手有着棕色蜷曲的大胡子。
“多想你在我身旁,看命运变化无常,体会着摸摸忍耐的力量。当春风掠过山岗,依然能感觉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我双手插兜微眯着眼睛靠在墙上,民谣爽朗上口,里面含的积极乐观的情绪让人忍不住微笑。当年在揍敌客家中时,伊尔谜吹的笛子跟着很像。
一曲完毕,阿天弯腰把铜币放进铁罐子里,发出铛的轻响:“七弦的音乐,现在很少有人会这个了。”
“嘿,你很懂哦?”大胡子歌手发出邀请,“你会什么?”
“口琴。”阿天从衣服里拉出一个小口琴,“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他的淡笑一瞬间迷住了阳光,只要他不在我身边,他的温柔闪耀着众人,帅气的形象爽朗的笑容。
大胡子笑笑和团队里的乐手开始下一首歌,乐手是个瘦高的男人,他个子很矮,脖间缠着红色格子的围巾,头顶上蒙着灰色的头巾,对着阿天做了个勾手的动作。
“朋友朋友,我们好久不见,来一杯朗姆酒让我们叙叙旧情,告诉我你为什么变得这样帅。”一首说唱歌曲。
阿天背对着我,似乎有些无奈,他脾气向来很好,乐队对他如此热烈他不好意思拒绝,街道两旁的人都在看。他便把小钱包全部翻了个底朝天,一首歌曲结束,他挥了挥手转身走过来。
也是那么一瞬间,他的笑容淡了,看着我眯着眼睛抱歉道:“抱歉,忽略你了,你也觉得很好听不是吗。”
“挺好听的,而且活儿不累。”我带着他向餐馆走去,一进屋便是挂着的沙漠羚羊的头骨,长长的头角一圈圈。我听着老板说的菜名点了几下头,不一会儿烤的羊肉香喷喷挂在铁架子上端了上来。
架子肉也因此的来,另外有五角的烤包子,外皮金黄酥脆。我眯起眼睛看着阿天仍然是坐立不安,我咬了一口包子,里面的碎羊肉流油。我舔了下嘴角,本以为可以用美食让他放松下来,好像没有办法。
本想把包子递给他尝一尝,这个动作却戛然而止。是啊,已经不是流星街了,那种分享美食的乐趣大概也不在了。扶着包子的手指跳了几下,我又咬了一口包子,看着墙上挂的字牌。
“你记得我曾经翻出来一本沙漠奇幻”我看着那两个黑洞的羚羊头骨,“作者记载了在是亚美家咜民族的起居生活。后来那本书出版后,并不是很流行,但亚美家咜还是因为这本书而被人们知晓,从此这里改成了半旅游半种植的经济模式。”
我大口咬着口中的包子,任油从我的手上留下,这的民风很豪迈。当年我通宵读那本天说我不听便坐过来看着,这下是两人沉浸在了。
“来小镇的路线只有飞机,很少有人跟我们一样花几天走进来。”我吃完饭带着他走上小路,接近市场了,白色的帆布上摊着各种民族饰品。我挑起一串镯子,红色珠子间杂着古铜色的磨砂小球。
把镯子顺在阿天的怀里,我付了钱:“咪露很喜欢复古的东西。”
“是咪露还是米卢?”阿天把镯子收好,突然地问了这样一句。
我感觉两人之间迅速地冷了下去。问这话吗?我转头看向一旁的他,扭开头,悲哀在他的眼中传递。别这样看我啊阿天。悲哀到好像他的下一句话就是:是让我带给米卢还是咪露?一样。
“这里少一家甜品店,也该有家新兴产业,虽然面对的是旅游群体。”我手指指着那一排房子,“我觉得不错的。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看。”显然听着没有把心放在这里。我只好作罢,但嘴角的笑容未曾少过。
回到居住的旅店时,天色已经黑了,开店的老板是位中年阿姨,她热切地招呼着阿天,阿天报以微笑。
噢,我发现了,好像是这样的。我已经成了阻止阿天快乐的源头了。
夜幕下有些寒冷,我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这里的空气新鲜,干净的夜幕看到的星星非常清晰,是观察星象图的好地方。搓着手掌,掌心有些疼痛。
“怎么了?”阿天坐在我下面抬头。
不管什么时候还是会关心我?
“新能力,和念系不太符,用起来身体有些疼痛,习惯习惯就好了。”我揉着掌心,“阿天,你见过我的弟弟吧。”
他点头,知道这件事情,我看着天空继续问:“如果他是库洛洛,好像也挺好玩。”
阿天的眼睛瞬间眯了一下,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