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的蒲爷地位显然比较高,骂骂咧咧的老四停下嘴,裹着绷带的老三(前文有误,坐在炕上的大汉开口叫的是老四,不是老三)略微动了动,蒲爷示意他别动。
“楚爷怎样了?”
“还是发烫。”老三答道,随即有些急切的问道:“有楼主的消息了吗?还有军师?”
括光着大腿的大汉都抬头看着蒲爷,神情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
蒲爷端起桌上的水碗咕咕的大口喝下,然后将碗重重撂在桌上,一屁股坐下,神情落寂的说:“我向衙门里的兄弟打听了,楼主好像冲到城外去了,十几个高手追着他下去了,现在生死不知,军师失踪了,黑爷死了,****的!”
屋里的几个人顿时露出失望之色,好一会,老四才恨恨的骂道:“妈的!******,都******是谁?蒲爷,干脆咱们先干了那苟老贼!”
蒲爷摇摇头沉声道:“这次的事来头不小,好几家王八蛋,苟老狗不过是其中一个小角色。”
“好几家?”老三略微有些惊讶,他在风雨楼中没什么职务,只是雷纳的近卫,对江湖的事多少了解些,可对门阀世家便不清楚了。
蒲爷没有答话,起身过去看了看躺着的俩人,这俩人都在昏迷中,他的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柳寒想了想过去推开门,屋里的人顿时惊觉。
“谁?!”
在门口的大汉冲了出来,迎面便撞见柳寒,立时便要上前动手。
“慢着。”柳寒淡淡的说,那大汉向侧面移动两步,老四便从里面出来,随后蒲爷也跟着出来,三人对柳寒形成环形包围。
“别紧张,你们是风雨楼的朋友?”柳寒问道,蒲爷眼中警惕之色大作,冲最先出来的大汉使个眼色,那个大汉绕过柳寒便出去了。
“不知朋友怎么称呼?”蒲爷沉声问道,柳寒淡淡的说:“我姓柳,萧雨萧楼主和雷纳雷军师知道我,别这样紧张,我对你们没恶意,哦,对了,屋里躺着的楚爷,风雨楼七星八将中,姓楚的只有一个楚飞,他若醒了,也可以告诉你们,我是谁。”
老四闻言疑惑不定,他是刺杀案后调到雷纳身边的,还不知道柳寒的名字,不过,蒲爷的神情却渐渐和缓下来,不过,戒备之势依旧没松。
“你是瀚海商社柳掌柜的?”
柳寒点点头,身形一动,便从蒲爷身边穿过,蒲爷甚至来不及反应,柳寒便在他和老四眼前消失,俩人不禁骇然,蒲爷连忙转身,等他进屋,柳寒已经站在炕边,正看着楚飞俩人。
老三浑身无力,内息丝毫提不起来,大腿负伤的汉子紧张之极的盯着柳寒,却丝毫不敢动。
蒲爷和老四跟着进来,柳寒刚才露了一手,俩人均知柳寒修为远超他们,俩人更加不敢动,只能站在一边盯着他。
“我得到的消息是,萧楼主负伤,生死不知,嗯,那几家也没找到他,估计是躲在什么地方疗伤,雷纳在躲在我那,还有沈晨,沈晨受了点伤!其他没什么大碍。”
说着,柳寒出指如风,迅速点了楚飞七八个大穴,随后扳开楚飞的嘴巴,喂进一粒丹药,随后又检查了另一个,同样点了他七八个大穴,喂进一粒丹药,然后走到老三跟前,此刻老三已经平静多了,顺从的接受了他的检查。
“里面的伤比外面重多了,”柳寒给他一粒丹药,老三正要服下,柳寒却阻止了他:“先别忙,你的伤虽重,可比他们要轻多了,待会你们就随我走,这药可不容易,浪费了可惜。”
老三愣了下,看看柳寒,又看看蒲爷,蒲爷冲他微微点头,老三将药收起来,柳寒没有管他,转身看着蒲爷:“这里,你是头吧,还请教。”
“蒲尚,风雨楼的兄弟。”蒲尚冲柳寒抱拳,柳寒略微点头:“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老三正犹豫,老四却少了点心眼,立刻说:“昨天楼主走之后,黑爷组织大家突围,两位凤爷战死了,不过,那老家伙也负伤了,黑爷缠住了他,让我们分头突围,我们在半道上遇上楚爷,楚爷已经负伤,正边打边退,我们过去帮忙,接过那两个老东西好厉害,一个照面,我们就死了两个兄弟,大家伙正危急时,蒲爷带着几个兄弟杀过来,可就算这样,我们还是不是那两老东西的对手,弟兄们死了很多,楚爷拼命伤了他们两个,可楚爷也负伤了,我们把楚爷背出来,蒲爷带着兄弟们拖住他们,我们才脱身。”
柳寒又看着蒲洪,蒲洪先是怔了下,随即明白,立刻说道:“我们那是阴阳二老的对手,我和三个兄弟边打边跑,我们地形熟,可就这样还是死了两个兄弟,就我和他,”说着示意下炕上躺在楚飞身边的汉子:“逃出来了。”
“你没有受伤?”柳寒问道,蒲洪苦笑下,解开上衣,肩上有个乌黑的掌印,柳寒上前一步,蒲洪没动,任他抓住自己检查了一遍。
检查过后,柳寒微微点头,又问:“你们怎么躲到这里的?”
“这里是我们的一个暗舵,这个暗舵是我设的。”蒲洪说道,柳寒眉头微皱:“这个暗舵没别人知道?”
蒲洪肯定的点头:“几年以前,楼主便派我到衙门里去了,这里原来是个荆州人的,去年前他回荆州了,我便将这里买下来了,这里只有老三老四来过,我衙门里的兄弟都没来过。”
“外面晾的衣服是谁的?”柳寒又问,蒲洪神情有两分不快:“隔壁巴家的,这房子,平时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