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暂时安全了。杨凡惊问：“你和他有仇吗？”
朱雀恨恨说道：“我见都没见他，但父债子偿，他活着就该替他父亲还债！”
说到这里杨凡也不好再问了，风谣和杨水寒的事众人皆知。上一代的仇恨延续到下一代了。
悲剧的是朱雀偏偏救过杨凡。
哦，这么回事，刘霖拍了拍杨凡的肩膀：“兄弟保重。”
我还怎么保重？杨凡勉强点头：“你想去哪？我们好好玩玩。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的确该感谢我，然后告诉我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都不知道，这些年的总是梦到你躲在墙角颤抖的样子。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丢下你不管的？”
杨凡心有戚戚，每一个艰难时刻他又何尝不是想到那善良的女孩。老天爷你太残酷了，为什安排她来救我？
“你想杀了杨凡吗？”杨凡也不知道自己想确定什么。
“他必须死，为他爹死。”朱雀说话时身体不自觉地散发出红色火焰。
杨凡突然浑身颤抖，虚影不是兴奋而是恐惧。他有点懵。
“对不起啊，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刚才只是太生气。”朱雀收起气息怕打着杨凡的肩膀，宽慰着。
能让虚影颤抖的武魂，好强大！
“没事，没事，你比以前强大了很多。”
朱雀连连点头：“我一直在捉摸，为什么我做过那么多好事，偏偏对你记得很清楚，当时你灰头土脸，我根本没看清你长什么样子。可是今天一见面就认出是你。”
“那是朱小姐记性好。”刘霖见缝插针地说了一句。
朱雀撇嘴道：“才不是这样，你有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是感觉我们认识很久了?”
“有，每次我没吃的时候就会想起你。”杨凡也沉静在回忆里，他早已将现世杨凡和自己看成一体。对于他脑海的这一丝温暖的回忆当然映像深刻。
“我说让你去偷，去抢。呵呵，你不会真去了吧？”朱雀瞪大双眼求解答。
“不止这样，我还会坑蒙拐骗。大家不干的事我都干。”杨凡也是一笑。
“对，就该这样。你一定走了不少路吧，怎么会跑到玄武学院，现在炼丹术学习得怎么样了。好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你就从我们分开之后讲起，讲到现在。一件事也不能漏。”朱雀将杨凡拉到一个凉亭里自己端正地坐在一边。
杨凡开始了讲诉，说到心酸时自己没在意，朱雀却落泪。没有修为却还要四处流浪。
杨凡的叙述中除了关于自己修为的事撒了谎，其他的都是实话。他谎称是被一个炼药师治好了武魂迟迟不能觉醒的病。故事中自己的炼丹术也是跟他学的。
杨凡说了十几个时辰，朱雀全神贯注地听了十几个时辰。
最后拍着胸脯说道：“现在好了，你以后练习的药材包在我身上。加油啊，我已经是四品炼药师。其实我并不喜欢炼丹，耗时费力。”
不喜欢还是四品。杨凡无话可说。朱雀火的确很强大。这一刻杨凡真心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仇人，而且是货真价实的仇人。
他可以对任何人说谎，却绝不会对朱雀隐瞒真相。
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的，他现在干的事就是隐瞒。
故事听完了，刘霖也是痴呆，他哪里知道杨凡还有这么心酸的童年？
“兄弟，到我家坐坐吧。”
朱雀忽而想到说了这么久居然忘了问对方名字。
她红着脸说道：“真对不起，我叫朱雀，聊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终于还是问了。
杨凡咬牙不忍做声，不忍想象她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
老天你就这么残忍，连我唯一的幸福也要剥夺吗？